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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在Party上诗朗诵的才是神经病吧!!!”陆以尧第一个乐出声。现在就剩他一个纯吃瓜群众,完全可以无负担地看热闹。齐声吐槽完的民国帅哥们,也没正形地乐成一团……咔嚓。对相机快门声音的敏感几乎是所有艺人的共性,一刹那,欢笑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第一反应都是猛回头,猛抬头,猛侧头,目光方向一致——田麦。举着老式相机戴着格子帽的田麦一脸无辜:“我是小报记者。”所有男神缓缓起身,一步步向其逼近:“民国的狗仔也是狗仔,不能原谅……”冉霖和陆以尧坐在远处,悠哉围观。田麦几乎是被秒杀,只来得及嚎一句——“我他妈没放交卷啊!!!”陆以尧忍俊不禁,低声道:“夏新然没说错,果然是一群神经病。”冉霖有点羡慕地看着他们:“但是很可爱。圈里朋友能交到这个程度,不容易。”“是不容易,还得表演才艺,”陆以尧乐,“如果刚刚是我,估计只能冷场了。”冉霖既后怕,又有点小得意:“幸好撞上了,我最近就练朗诵呢,挑的诗好几首都是民国的,一首要是不够,我还能给他们背几首。”陆以尧刚想问练这个干嘛,忽然想到拍那场重头戏时,仲家昆好像过来和冉霖说过什么朗读的话,他没记太清楚……“真要感谢仲老师,要不是他建议我用朗诵练台词,刚才我恐怕真的只能唱了。”冉霖怎么都觉得这件事既凑巧又幸运。陆以尧的记忆碎片慢慢拼凑完整,也更觉意外:“他就那么一说,你就听话去练了?”冉霖不太开心的挑眉:“什么叫‘一说’,演了一辈子戏的老师愿意给你点拨,求都求不来的。”陆以尧看了他半晌,“嗯”一声,虚心受教。心里却感慨,不是冉霖幸运,是他比很多人更努力。冉霖被陆以尧看得不自在,索性别过头,去看那帮小伙伴。民国帅哥们已经追逐打闹到了楼梯口,这会儿乱成一团,也看不清谁是谁。陆以尧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忽然轻声道:“不用羡慕他们,我们两个交得也很透。”冉霖余光看了下陆以尧,发现没有紧迫盯人,心里才稍稍松了一下,但没接话。因为实话是,他们回不到曾经那样心无芥蒂了,所以还能做朋友,但做不到楼梯口那帮人那样没心没肺。但这话不好说,说了只会破坏气氛,徒增尴尬。本以为陆以尧会追问怎么不说话,可等来等去,却等到对方换了个问题:“如果当初你喜欢我的时候,我也喜欢你,我们现在会怎样?”冉霖呼吸一窒,第一反应就是转头,瞪大眼睛看陆以尧。他知道他不应该,可控制不住,如果这是一场戏,他会飞天遁地去找剧本。这种没有剧透的“深度交流”,简直比恐怖片还可怕。相比冉霖的震惊脸,陆以尧倒从容不迫,浅笑道:“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就是做个假设,你可以把它当学术问题来探讨。”冉霖豁出去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是当事人好吗,我连找个树洞吐槽都抹不开面子你让我现在把它当学术问题讨论?!你是真以为我说翻篇就……”陆以尧眼里忽地闪过一丝希望之光。冉霖没察觉,只艰难地咽了下口水,吃力地续上:“翻篇……当然是已经翻了,但毕竟不是什么欢天喜地的事儿,我真不想翻出来再讨论,你要是把我当朋友,这件事……”“我就是把你当朋友才问,”陆以尧打断他,目光紧锁在他脸上,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不管你喜欢谁,即便不是我,未来你还会遇上其他人,如果刚好两情相悦,到时候你准备怎么办?”冉霖被他的认真吓着了,条件反射道:“那就在一起啊。”陆以尧看了眼楼梯口,闹成一团的人已经四散,大部分跟潘大攀去了吧台,剩下零星两三个,有的站在窗前发呆,有的坐在楼梯上交谈。收回目光,陆以尧声音低沉而缓慢:“如果你们两个都是艺人,你想过未来吗?”冉霖怔住,没料到陆以尧是真的在和自己正经探讨问题,不自觉也正色起来,抽离小情小爱,客观思考。良久,他听见自己说:“如果那个人愿意冒着毁掉事业的风险和我在一起,我就什么都不怕。”陆以尧心跳加速得厉害,声音里有不易察觉的波动:“那你自己的事业呢,你那么喜欢演戏,不怕毁于一旦?”“能毁掉一个演员的事情太多了,谣言,绯闻,意外之灾,甚至是和经纪公司的纠纷,随便哪个都可能让我一蹶不振,但就算不当演员,我也还要过我的人生。”冉霖苦笑一下,压低声音,近乎呢喃,“我天生喜欢男的,这事改不了,而一个人一辈子能遇见的所谓对的人,其实是很有限的,没有人有义务原地等你,我怕一犹豫,就错过了。”陆以尧沉默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神情平静,眼底却好似涌动着很多东西。“当然了,”冉霖甩掉苦大仇深,努力露出个轻松笑容,让自己神采奕奕,“能不被发现是最好的,所以呢,如果真有你说的那一天,我会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做一个360°无死角的铜墙铁壁的地下工作者。”终于,陆以尧松口气,肩膀松弛下来:“说得容易,你以为狗仔是吃素的。”郑重压抑的气氛一扫而空,冉霖一挑眉:“我也不是吃素的!”陆以尧莞尔:“请问不吃素的冉同学,昨天都干什么了?”昨天是情人节,冉霖知道他的意思,立刻回答:“家里宅一天,绯闻绝缘,一切安全。”陆以尧点点头,抬手扶正冉霖的帽子,又帮他整理整理校服,看着从头到脚都漂漂亮亮了,才心满意足地开口——“那明年的昨天,我能和你一起过吗?”第56章冉霖有一瞬间,怀疑自己是傻的。每一个字他都明白,可组成句子从陆以尧嘴里说出来,就忽然变得特别难懂。可这人好像料定自己会懂,端庄乖巧地坐在那儿,凝望的眼眸里,无数期盼像星空。冉霖知道自己应该给一个回应,可嘴张了又张,还是不知道说什么。这样的陆以尧太陌生了,陌生到他甚至怀疑这是个恶作剧,眼前的人根本不是陆以尧,而是夏新然或者随便谁假扮的,来给他这个“新人”送一枚欢迎彩蛋。陆以尧在决定告白之前,设想了很多种情况,最好的当然是冉霖满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