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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温柔抱住翠绿色的青蛙公仔,假装它是自己受伤的宠物伙伴……呃,对着那一对凸出的大眼睛真的很难哭出来啊!房间里鸦雀无声,王希的心里不自觉紧张起来。冉霖已经抱着小绿青蛙半蹲半跪在那里两三分钟了,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既无情绪,也无台词,一直酝酿,表演从未开始。王希没好气瞟黄导一眼,心说你行你来啊,你试着抱一个绿青蛙看能不能哭出来。黄导没接收到经纪人的目光,他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冉霖身上,如果一个公仔就让这位年轻演员方寸大乱,情绪全无,那他真的需要再和资方好好研究研究了。内定不是不行,但也不能胡来,除非资方不想要票房。试戏场地中间,一直低头看“绿铃铛”的冉霖,眼睛都睁得酸了,他觉得自己现在的脸色说不定比怀中的铃铛还绿。眼泪没出,汗却出了,在瑟瑟空调冷风的房间里。陆老师,冉霖在心里轻轻呼唤,借你一用。缓缓眨一下眼,酸痛纾解的同时,视野里的绿青蛙就慢慢变成了陆以尧的脸,那张时不时就贴近镜头,用整张脸充满手机屏,连头发丝都看不见的,恋人的脸。如果不是铃铛帮他挡住伤害,而是陆以尧因为种种原因要和他分手……“铃铛!”声嘶力竭的呐喊突如其来,吓了王希一跳,但又不会觉得好笑,因为那声音里的痛楚太明显了,听得人心碎。一声呐喊后,冉霖的声音又软下来,极致的哀伤,哽咽的温柔。说的什么台词已经进不到王希耳朵里了,她只觉得心里随着冉霖的情绪发酸,酸楚到看着那个绿色青蛙公仔也不会觉得滑稽,仿佛它真的有生命……“别离开我。”说着这句话的冉霖缓缓抬头,一滴清泪,顺颊而下。……远在千公里外鼓浪屿上的陆老师,忽然打了个寒颤。刚拍完一场戏,正坐在藤椅上休息的他抬头看半空中,竟真好像看见了恋人飘荡的身影。陆以尧怀疑自己相思成魔了。第68章冉霖试到最后一场戏的时候,王希收到了一个朋友的信息。这个朋友和盛世传媒是有些关系的,虽然不供职,可总有来往,有认识的内部人,所以自打制片人改变态度,邀请冉霖过来试戏,王希就托这个朋友打听看看,究竟什么原因。别的王希都不怕,就怕再遇见一个丁铠。的事件到现在,王希也并不清楚内情,找朋友打听也没打听出来什么,张北辰使了手段是肯定的,但最终拍板的仍然是丁铠,所以临门一脚被放鸽子,她怎么想都觉得还是被丁铠给耍了。然而被耍已经是轻的了,丁铠没故意使绊子,王希简直谢天谢地。所以同样的事情王希绝对不想遇上第二次,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丁铠那么容易翻篇的。幸好,回信息的朋友说,真的就是盛世高层特别欣赏冉霖在里的表现,而且冉霖本身走的也不是人气流量的偶像路线,反而更偏重于演员的身份,而这也符合高层不希望成为粉丝电影的初衷,加上冉霖够年轻,少年感够强,气质也符合“小石头”,所以找上他几乎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悬了半个月的心终于放下。王希灭掉手机屏,抬眼看试戏场地中间,这会儿冉霖已经骂完北天帝了,但情绪还没收,面色被愤怒涨得通红,胸膛剧烈起伏,一双眼睛仿佛能喷出战火。王希看冉霖的时候,制片人和导演也在看冉霖。冉霖的气场没收,他们跟着台词起伏的情绪,一时三刻也收不回来。制片人早收敛了看热闹的兴味,眉头深锁,心情再飞扬不起来。因为冉霖骂北天帝的时候,为了将全部情绪正面呈献给他们,几乎就把他和黄导当成北天帝来演的,于是制片人就感觉被骂的是自己,属于理智上在围观,但情绪上已经入戏了——这就是演员的感染力。黄导神色如常,但他自己知道,心里轻松不少。资方推荐的人能达到导演的审美和艺术追求——都不用满分,达到及格线就行——已经是近几年很不容易的事情了,尤其他这种拍商业大片的,需要妥协的部分更多,既不能得罪资方,也不想砸了自己招牌,有时候就会很辛苦。“挺好的。”终于,黄导打破沉默,也让一室凝滞的空气重新流动起来。而他自己也随着说话起身,走到冉霖身旁捡起地上的绿色青蛙,歪头看两秒,抬眼问冉霖,“我收回?还是你拿走做个纪念?”四十几岁的人,问这话的时候,竟透出一些顽皮心性,倒与之前变戏法似的拿出青蛙公仔的气质,完全贴合了。冉霖想也不想就把公仔夺了过来,动作夸张,声音却带笑:“不做纪念……”黄导不解挑眉。冉霖咧开嘴:“回去继续对着它练。”黄导乐了,带着点故意道:“这个角色未必给你。”“那就当提高自己业务能力了,”冉霖把青蛙公仔搂在胸前,抱得紧紧,“艺多不压身。”黄导赞许看他一眼,转过身,走向已经凑到一起说话的王希和制片人身边,加入谈话。其实也就是一些客气话,片方不可能当场宣布用你或者不用,即便心里有数,总也要做做样子,不然明星真容易上天,而王希也懂礼数,所以避开核心,只不重样地用一百种说法表达感谢。冉霖的使命就是试戏,这种场合里,交际不归他,所以抱着绿色大眼蛙,乖巧得像邻居家的孩子。顺利开局,圆满收尾,带着冉霖离开试戏现场的王希,几乎满面春风了。冉霖心里也阳光灿烂,大制作啊,在从前他想都不敢想的资源,就这么咣叽砸到了头上。虽然相比,好像这样的所谓魔幻大片在内涵和艺术质量上更容易一言难尽,可起码能出演这样的大制作,本身就是对他作为一个艺人的肯定。按照和梦无涯签的合同算,这个月初,是他出道整四年。曾经一度,冉霖以为自己挨到合同期满,就可以转行了,却不料人的际遇还真是峰回路转。回到保姆车里,刘弯弯满心期盼地问:“希姐,怎么样?”按说这不是助理该cao心的问题,但冉霖就这么一个助理,大家处得久了也就模糊了工作和朋友的界限,王希知道她是真的挂心,也知道她不会到处乱说,便回答道:“挺顺利的,应该比较乐观。”刘弯弯整张脸都亮起来:“太好了!”冉霖见她大张着嘴,忽然起了恶作剧心思,把手里的青蛙一下子推到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