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书斋 - 耽美小说 - 悲惨艺术+弹亡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未表现出来。

他给他添了一边蜻蜓翅膀。

四、

漂亮青年应该没有几套换的衣服,画他的第五天,他又看到了“Globalwarming”大咧咧地伏在青年的腰身和大腿上。

距离第一次来“Gattopardo”见到他也有十来天了。阿尔加思忖,这幅画儿即将完工,在那之前总要再见见他的缪斯,好好感谢他一番,谢他让自己重新找回了在做艺术的感觉,治好了他的灵感匮乏症。再者,他感到作品好像还有所欠缺,那是一种感觉,究竟是什么自己也说不上来。也许再见到他就明白了。

五、

格雷再次在酒吧门口“撞见”道貌岸然的温和男子时,手里拿着一支冰啤。

趁对方刚坐下没开口之前,他冲他摇晃了一下手中的酒瓶:“嗯?你要不要?”

然后眼见对方温柔和煦的微笑出现裂缝,一丝惊讶逸了出来。

“哦,你可能不记得我了,我们之前……”

“见过一次,就在这里,这个不知道为什么起一个意大利咖啡馆名字的酒吧门口。”

“实际上,Gattopardo,意为猎豹,我认为实在不适合作为一个咖啡馆的名字。”

“噢,你在跟我打趣?哈哈。”格雷又闷了一口啤酒。他敢打赌,眼前的男人一定在惊讶自己的态度与之前判若两人。但他的回答也算出人意料。格雷勾了勾嘴角,仰头喝完,手里拿着空酒瓶,“我等的人今天应该不会来了。啤酒不够尽兴。我们进去,喝一杯?”

说着,还冲阿尔加挑了挑眉。

这真是个令人兴奋的表态。不过他这副样子倒像个跃跃欲捉弄人的中学生,一副引诱者的样子。不显老成反稚气。

阿尔加这么想着,说自己乐意至极。

于是两人迈入Gattopardo,那扇价格不菲的茶色玻璃门在两位来客身后微微震颤。

“无人之境啊幽灵酒馆,连音乐都是慢到死的爵士。”阿尔加听美青年说,“这真够咖啡馆的。”

“因为现在正是白天的大好时光,大部分人不会好端端地放着正经事儿不干跑来买醉。”

“哈!我可不是来买醉的。”

酒吧里稀稀拉拉地坐着几个人,四散在角落里。柜台处有位络腮胡男人眯着眼,似乎在小憩,并未注意到何人到来。

美青年率领阿尔加走向一个窗边的位置。窗户正对着对面独立书店充满冲突感的玩偶兔子。没错,一个玩偶兔子,黑背心花裤子,充满冲突感。

“跟你说,那位是酒吧老板的弟弟,他是一个对女人硬不起来的家伙。”

阿尔加一惊。

美青年指的是那位柜台处的男人。他说得小声,除了阿尔加,没人听到他言语冒犯。

“漂亮的女酒保不在啊,我们等一等她。”盯着柜台方向一阵子,忽然看向面无表情的阿尔加,“重新认识下吧,我叫格雷。”

“阿尔加。”阿尔加换上了亲切带笑的面孔。

格雷……找到你的飞扬狂傲了。大胆恶劣的自我彰显,目的在于吸引同伴注意力。真可爱。

不过,未达期待。

两人握了握手,看起来都很高兴。

他们等来了漂亮的女酒保,在雕有一条高翘豹尾的实木桌前进行了一场简单的对话。

六、

傍晚没有夕阳,没有漂亮缤纷的云朵。阿尔加回到出租公寓。他打算将公寓退掉,转到Gattopardo对面二楼去。

他们并没有在酒吧坐太长时间,因为格雷说自己得在晚八点前回去上班。临走前他们交换了联系方式。

阿尔加并没有问他做什么工作。他没问他为什么每天下午都在酒吧门口等人。他甚至没问他他的爱好。以后再问吧,时间还很长。

原本他计划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接触他的缪斯,完成画作就离开这个街区。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他以为见面聊一聊便能看清他缪斯的模样,找到画里欠缺的是什么。可后来阿尔加放弃了能与他进行深度交流的话题,而是选择诙谐地与他进行言语间的过招。无关痛痒的段子一个接一个,黑色幽默惹得格雷不住哈哈大笑。嘴角高扬,一口糯米白牙特别耀眼。

阿尔加却不笑,双眼怔怔地望他。他望他淡色头发下的流泪的金绿色眼睛。它们是那么生动地表达主人的情绪,是快乐吗?

换做是别人会理所当然地认为他这是笑出的眼泪。可阿尔加不这么认为。艺术家通常都很敏锐。

他笑得不真。

阿尔加感觉到了。

七、

三天后,阿尔加终于搬到了Gattopardo对面。他说服了铺子的老板将二楼的杂物搬开,给他腾出了巨大的工作空间。没费什么劲儿,老板是个带着孩子的离异女人,说阿尔加看起来真是个特别好特别靠谱的小伙子。又一个被他无害外表欺骗的人。此后阿尔加将那幅未完的作品暂时搁在一旁——一个紧蹙眉头闭着眼,左臂搭上右肩的长了一边蜻蜓翅膀的金发男孩,在结冰的云层间飘飘欲坠,蜻蜓翅膀上布满密密麻麻的红褐色纹路。他打算创造第二幅,做份电子稿,先定个轮廓……他望了望对面下方的格雷,他正坐着陶醉地听歌,抖腿晃脑袋。今天他穿了白T恤,上面是几行漆黑的中文字。阿尔加隐约感到那些字有内涵,而非单纯装饰。

他拨打了格雷的号码——一位清甜的女声传来:“喂?……喂?您是哪位?”

“啊……”看着楼下格雷还沉在旋律中自得其乐地点头晃脑,阿尔加只得尴尬道:“拨错号了,真是不好意思。”心中升起隐怒。

谁不知道他天天坐在Gattopardo门口傻傻地等不知哪个混蛋,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找到,有必要存个错误号码么?

说来也有半个月了。

这是一种行为艺术么?就像约翰.列侬当年“床上静坐”*般。阿尔加最近正在一本有关约翰.列侬的传记。奇异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受约翰影响,阿尔加在这个漂亮男孩身上看到了一种精神上的反抗姿态。倔强地,规律地,无休止地,等待……等下去。

直到大片阴影倾泻在头上,格雷才留意到,哈,那个看上去乖宝宝一样可靠正直实则整天无所事事爱聊sao的男人又来了,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很好。

“你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嘿,到边上去,你挡住了我的阳光。”格雷不满地嚷嚷起来。他今天有些暴躁,比第一次见到阿尔加时要严重多了。

阿尔加没移动自己,而是对他说了什么。怪人以俯视的姿态看着他,令他烦躁更甚。他几乎要发火:“你说什么?!”

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看他的唇形——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