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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遵从主人的一切,哪怕主人喜欢把自己扎成刺猬,在他眼里那也是上了美妆。李桥像恐怖分子一样忽然左看几眼,右看几眼,弄得秦政和顾明哲莫名其妙地跟着紧张起来,就这样三个人神经极度紧张地走回了鹤竹斋。陛下不回寝宫,侍卫必须守在门外,守护陛下的安全。于是李桥像一尊雕像一样矗立在门口,一动也不动。秦政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关上了房门。顾明哲手里拿着一张纸道。“陛下,这好像是那个鬼娃娃写的。”秦政微微皱眉道,“他又要干什么?”顾明哲快速看完,回道,“他说他积攒了很多的怨气,终于可以利用怨气还原当年的那一夜,但他本身无法进入幻镜,我们为他查明了死亡的真相,所以他可以实现我们一直以来的愿望......永远消失于人间。”秦政沉默片刻道,“既然它已经消失了,此事便告一段落吧。先生,帮朕拔针吧。”“.....是。”顾明哲拿出还没来得及使用的房中药和白布还有酒,走到秦政面前小心翼翼地拔掉他脸上的一根银针。随着针被拔出,秦政的皮肤上噗的一下喷出来一丝血。顾明哲指尖微颤,接二连三地拔掉了秦政脸上所有的针,然后迅速地拿出私藏的酒,蘸着白布帮秦政擦着脸,将血迹擦干净后拿出房中药用指尖沾了沾,轻轻地涂上秦政的脸。秦政紧紧地咬着牙关,双手抓紧了衣角,这东西扎不死人,但是扎起来不是一般的疼啊,有的都扎进骨头里去了,他活了三十多年,就没受过这苦,该死的江仁川,你以为你是容嬷嬷吗?顾明哲涂完药后,看着脸色十分不好的秦政,微微一怔道,“陛下,如果疼得厉害就叫出来吧。”秦政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道,“无碍。”幸好顾明哲没挨扎,痛苦这种东西又不是财宝,万不得已的时候一个人受着就够了。顾明哲动作轻柔地给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道,“陛下,您身上的银针被拔出后,需要脱掉衣服才能上药。”秦政微微点头,声音微颤道,“先生随意。”顾明哲小心地将银针迅速拔出,然后褪去秦政的衣物,给他消毒上药。顾明哲的手蘸着药游走在秦政的上身,抿了抿嘴,心中忽然有些憋闷,若论起年纪小皇帝不过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一个小娃娃居然替他受了这种苦。秦政突然闷哼一声,好像有一根针扎进肚子里了,方才顾明哲一按,痛觉十分明显。顾明哲的手立刻顿住,紧张道,“陛下?”“无妨。”就算扎进去顾明哲也不能做手术,和他说只会让他担心,自己还是悄悄出宫找个大夫吧。顾明哲的动作更加轻柔了,他能感觉到小皇帝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的身体,顾明哲第一次痛恨自己以前不学习武功,如果他是个高手,不,哪怕只会个一招半式,也不用秦政挡在他前面!他这几十年真算是白活了。顾明哲苦大仇深地皱着脸,他和小皇帝的时间还有很多,以后的日子里保不准有什么意外,他一定要尽快学好武功,就算不能帮小皇帝镇守河山,也要护他无忧!“先生,”秦政忽然笑道,“不要皱着脸了,今日如此劳累,明日朕让御膳房给你做些东西补补。”顾明哲(⊙o⊙),“要血肠。”秦政嘴角微抽道,“好。”听到血肠他就觉得自己的肠子在痛!顾明哲更加卖力地帮秦政上药,御膳房做的东西是真不错,至于学武功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反正学的差不多应该就可以。所以说糖衣炮弹这种东西最可怕了。将全身上完药后,秦政觉得自己仿佛又死了一回,他瘫倒在床上道,“先生,朕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嗯。”顾明哲躺在床上突然失眠了,他翻个身看着小皇帝的侧颜发呆。顾明哲突然想起以前自己时不时地投喂的小娃娃,那个时候那个小娃娃就像是一只没人要没人管的野猫一样,不但对人敏感孤僻,而且很容易依赖上对他好人,自己不过偶尔心软给他喂了几次食,小娃娃就整天黏在他身边,美其名曰读书,他平时只是懒的思考,但真当他傻吗?顾明哲看着秦政俊美的侧颜,有些疑惑,何时那个小娃娃突然长成了一个大人了呢?不但不需要依赖他,反而成了他的屏障。这个小娃娃在他的教导下没有长歪,不但长相俊美而且细心体贴,除了喜欢对人吆五喝六,但娃娃皇帝嘛,任性一点可以谅解,所以顾明哲还是很欣慰的。“唉。”顾明哲忽然轻叹一声,以后不知有多少女子为他心动,可惜这个小娃娃的时间已经永远被静止在十七岁了,所以无论有多少女子,他都永远不可能为她们停留。这么一想,顾明哲心里居然有一丝可耻的喜悦。顾明哲不是凡人,所以不能和人深交,孤身一人活了这么多年,他喜欢早睡不过是不喜欢面对寂静的黑暗,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人总是偶尔难免寂寞的,现在他终于有了一个伴儿,一个同样是尸变者的伴儿,以后他再也不用特意去闹市听那些鼎沸的人声,去喜宴感受人与人之间感情的美好。顾明哲憧憬着以后的生活,人都是自私的,他希望这个伴儿能一直陪着他,如果有一天小皇帝选择离开他,他眯了眯眼睛,那他就把小皇帝的腿打断关起来........好像做不到。顾明哲瘪了瘪嘴,偷偷抱着秦政的胳膊开始抹眼泪。第26章选秀女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不少时间了,秦政形成了新的生物钟,早上天还未亮他就自然醒来了,身上虽然还有些酸痛,但已经好很多了。秦政有些疲倦地叹了一口气,刚要翻身发现胳膊被压住了,他转头看到顾明哲的脑袋正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手里还抓着自己的衣袖。他犹豫了一下,轻轻把手抽出来。顾明哲的手无意识地在床单上抓了抓,踢了下腿,嘴唇动了动听不清在说什么。秦政有些无奈地把被子给他盖好,穿好衣服后,就轻手轻脚走出房门。早上的气候有些冷,秦政吸了吸鼻子,突然觉得自己每天跟做贼似的往鹤竹斋跑有点奇怪,但又说不明白哪里奇怪。李桥犹豫许久后,终于开口道,“陛下,您若是真的喜欢顾先生,可以叫他去乾清宫伺候。”昨天鹤竹斋里传出来的呻-吟声虽然断断续续,但他都听见了,而且半夜的时候他还听见顾先生在抽泣。“?!”秦政脚下不稳,被凸起的石块绊了个趔趄,他知道哪里奇怪了,这种状态就像是在偷情。秦政满头黑线,扶着腰呵斥道,“不可妄言,顾先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