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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自己照顾和宠溺,可是如果失去了与父亲的羁绊,他要如何来报答这些年父亲的养育之恩?说到底,就是舍不得啊。☆、搅弄风云左玄歌带着师父离开后,笛音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冲着童易邪疑惑道:“还没有确定呢,就这么许诺他做宗主好吗?”“他不是也没答应吗?”童易邪看了看笛音,神情间竟有些失望,“其实就算他不是,他也够格做寻疆宗主了,况且能在不确定的时候对他做出这样的许诺,日后倘若他真的跟寻疆族有了关系,感情上的深浅也是不一样的。”轻鬼歪着头还是有些不解:“那童长老为何还多此一举解释左大将军与凤舞山庄的关系呢?让他留有更深的怀疑岂不是更好?”见童长老不说话,轻鬼又将目光从笛音、罗尚明身上扫过去,最后停留在斜阳的身上,眼巴巴地望着他等待一个解释。斜阳看了看童长老的脸色,替他将话说了:“左玄歌明显不愿意相信左大将军不是他的亲爹,哪怕他心里已经有所怀疑,这个时候谁去戳破这一层窗户纸,谁就是冤大头,是要被他记恨上的。”轻鬼似懂非懂:“也就是说哪怕左玄歌知道了他不是左大将军的孩子,他也还是会将左大将军认作父亲?”斜阳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或许他心里也会有怀疑和纠结,但是在心底,他一定是敬重爱戴左大将军的,养育之恩不可忘,否则他也就不是左玄歌了,更何况大将军这些年都是真心待他的。”轻鬼还是有些愤愤不平:“那他的亲爹呢?他就不管了么?那可是血浓于水的亲爹!他都不想去了解一下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吗?”“轻……”不等斜阳出声阻挠,轻鬼飘出了听风阁,如一条湛蓝的丝带缠上左玄歌,就在他正要抱上左玄歌的那一刻却一只手拦下。司徒凛月抓住轻鬼的手腕将其甩出去,蓝色衣袂在空中打了个转又返了回来,司徒凛月无奈亮出了青色长剑。迫人的剑气终于将轻鬼逼停:“左玄歌!你没良心!亏我那么喜欢你!”“喜欢?”司徒凛月的嘴角抽了抽,剑气大涨。轻鬼跳远了一步,生怕不小心被司徒凛月的剑气给撕碎了,忙摆手道:“司徒先生你别误会啊,不是你想的那种喜欢,是那种想要亲近,喜欢待在一起的喜欢。”“嗯?”所以这种喜欢跟他想的喜欢有什么分别?司徒凛月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冰点。轻鬼再飘远了一大步:“左玄歌你自己说你是不是没良心?”“轻鬼你要是再闹我就让童长老把你轰回炎城去。”被左玄歌一威胁,轻鬼立马怂了,捂着嘴不说话,只是远远跟在师徒的身后。跟到司徒凛月都有些不自在:“你就这么让他跟着?”左玄歌没好气地接道“随他去。”“不行。”司徒凛月停下了脚,“我不舒服。”左玄歌有些疑惑地看着师父。“他说他喜欢你,我不喜欢喜欢你的人跟着你。”“师父……”“你先走,我去教育一下他。”左玄歌本还想劝说,一个眨眼的功夫师父跟轻鬼都没了影子,这不是欺负人么,合着就欺负自己不会轻功啊。在还未收摊的小贩间行走,头顶突然传来一声尖细的口哨声:“左公子——”左玄歌不悦地抬头,李言清和他的书童一左一右从橘子楼二层的围栏上探出头来,笑得春风得意。换了身广袖绸衣的李言清朝他招了招手:“托左公子的福,我已经收到徐阳县送来的五十两银子,请你喝茶聊表谢意如何?”左玄歌翻了个大白眼,不过心里对李言清的行径不耻归不耻,他还是上了二楼,在主仆二人对面坐下,送到门口的白食总是不吃白不吃的嘛。“你还真打算在这里住下了?”左玄歌自斟自饮毫不客气。“山里人偶尔也是想下来见见世面的嘛。”左玄歌抿了一口茶没有说话,脸上却是十分的不屑,他说他被追杀,能堂而皇之入住橘子楼而平安无事,追杀他的人得多瞎才查不到他的踪迹?像是看出他所思所想,李言清咧嘴笑道:“左公子当真是我的福星啊,遇上你那天平白让我挣了五十两银子,跟你回了枟州,左大将军又替我摆平了那些无理取闹的客人,这左家的待客之道还真是没得说,客气,太客气了。”父亲居然替他出面?左玄歌摩挲着茶杯的手顿了顿。李言清更加没脸没皮地黏上来:“我知道我算个什么东西啊,左大将军还不是看在你的面儿上,大概是知道我跟你一块进的枟州城,以为咱俩是朋友,所以顺手帮了我一把吧。”两人闲谈了几句,左玄歌几次要走都被李言清以各种理由拦下,凭栏而望,热闹安稳的枟州街上人来人往始终不见师父的身影,左右师父还没来,左玄歌也不坚持,安心在二楼与这主仆二人对坐。橘子楼下蓦地响起震天马蹄,左玄歌稍稍抬眼,两列骑兵如一条黑色小河汇入街道,瞬间将闹市上的人群一分为二,骑兵两侧又有两条腰悬军刀背负箭囊的人·流小跑而至,将寻常百姓阻挡在外。骑兵绕街而行仿佛无止无尽瞬间将整条长街团团围住,这样大的阵仗对枟州百姓而言实在是百年奇观,橘子楼上的宾客都小心翼翼地探出一颗头去看这难得景象,心里又是畏惧又是兴奋连带着觉得今儿的酒钱都捞回了本。唯有最靠近栏杆的一桌上的三人倒是不为所动,两个大人倒也罢了,连那个半大的孩子也依旧正襟危坐,丝毫也没有被这热闹引得目眩神驰。左玄歌倒不是对枟州的突然戒严视而不见,只是在楼下起动静的时候他分明看见李言清脸上闪过了一瞬的迟疑,那一瞬迟疑里无悲亦无喜,只是知道了一个结果后的了然。左玄歌目光动了动:“这事也跟你有关?”李言清忙摆手:“这么大手笔我可摆不出来,我能做的无非就是花几两银子请左公子在这儿喝上一口茶歇一口气。”左玄歌听出了他话中深意,猛地站起身,李言清随之而起伸手按在了他的肩上。“看看清楚下面的是什么人。”“玄甲红缨,是正儿八经的左家军,你是想说这是我爹一手安排的,你请我喝茶也是我爹的授意?”“正解。”李言清摇头晃脑地点了点头,却被左玄歌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拍在头顶:“李言清!你究竟是想自己好好说,还是让我找人把你关进大牢慢慢说?”“哎呀,这事儿很简单的嘛,笨蛋皇帝想以来戚暝来监视牵制你爹,结果没想到戚暝早就在沉默中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