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书斋 - 耽美小说 - 不正经关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再说我想做什么,她管得着吗?”孙言十分不要脸地一笑,鹰羽般的眉毛挑得流里流气的,带了一股落拓的潇洒。

严海安再看不惯他,也得承认孙言身上有着充满男人味的吸引力,想必就算他没有孙家少爷的背景也能勾到不少人滚床单。

当然,他是不可能说出口的。

严海安嘴里嚼着鱼,唇边带冷笑,漫不经心地一咽,正想说论不要脸我就服你,忽然僵住了。

严海安:“……咳。”

孙言:“?”

严海安眼睛微微瞪大,缩了缩脖子,偏过头又咳了一声。

孙言放了筷子,皱着眉探过身问:“你怎么了?”

严海安脸上发红,神色有些痛苦和尴尬,连着咳了几声,抓起桌上的水杯一饮而尽。

孙言一下明白了:“鱼刺卡着了?”

鱼刺哽在喉头,每吞咽一次就刺痛一次,严海安的喉咙被刺激得反射性收缩不停。他有些艰难地道:“抱歉,你吃你的,我去趟厕所。”

孙言看他捂着脖子的地方靠近喉结,知道他吞得有些深,不放心地道:“我帮你看看?”

严海安摇摇头,起身走了。几分钟后回来,眉毛中间还挤着个川字,显然是没有搞定。

孙言筷子一放:“不吃了。”

严海安喉咙难受,懒得说话,只瞄了他一眼,就要去付账。孙言腿比他长,几步就追上他,拉住他的手臂往前一带:“去医院。”

严海安被他拉得差点一个踉跄,不得不把大部分体重交给他,连忙道:“不用了!”

可惜孙言嘴里蹦出来的从来都不是商量。他完全无视了严海安的反驳,把人塞进车里,油门一踩,往医院直奔而去。

严海安知道和这人说话直如对牛弹琴,根本说不听,只能瞪着一双死鱼眼随他折腾。

既来之则安之,喉咙的情况有点严重,严海安能感觉出来应该是肿了,连口水都不太敢吞了。他想去排队,结果被孙言一把垛在了椅子上。

他起身,被人高马大的孙言一推,又一屁股坐了回去。

严海安:“……”

你.他.妈在逗我,字面意义上的。

孙言觉得很有趣一般,笑嘻嘻地看着他,看他老老实实坐着了,好像还有点遗憾:“我去办手续,你在这里等着。”

严海安惊讶地一下站起:“不用了,我自己来吧。”

孙言用手没怎么用力地一推,起太快而重心不稳的严海安轻轻松松又坐回凳子上。

严海安:“……”

行!你去!你去你去!

孙言去排队。严海安坐在第一排看着,这个男人就好像一只不耐烦的狮子排在一队树懒中间,鬃毛都蓬起来了,彷如下一秒就要咆哮一声,张口喷火,把障碍物一扫而空。

等回来时孙言脸有点红,似乎觉得刚才排队的自己有些丢脸,抹了一把脸,抱怨道:“怎么人这么多?”

孙家有家庭医生,平时生个病根本用不了到医院来,即使要去也是私人医院,这回不过是看严海安着急才就近找了个。

严海安刚才独自笑了个够,这会儿对着孙言就能忍得住,严肃地哑着嗓子道:“你先回去吧,下面我自己来。”

孙言像个大家长,不理会小朋友的无理取闹,看清楚单子上的字,领着他上了三楼。

拔鱼刺要两个医生同时进行,其中一个给严海安喷了麻药:“等五分钟麻药起作用。”

严海安张着嘴觉着自己就像个智障,麻药一喷,整张嘴都不像自己的了,嗓子眼里堵着个块石头似的。

孙言在旁边问:“难受?”

严海安都做好他要风凉话几句的准备了,却听他道:“忍忍吧。”

是很婉转的安慰了。

孙言不停看表:“五分钟到了。”

医生被他催着开始动作,一人拿管子找到鱼刺照着,一个人拿镊子去拔。

严海安的咽反射有些严重,不停地发出干呕的声音,医生的进程不得不放慢。孙言走过来一只手按在他肩膀上,像是在安抚,皱着眉头道:“你们动作就不能轻点?没看到他难受吗?啊?麻药打够没?他怎么这种反应?能不能加钱多打点?”

医生们见多识广,其中不乏土豪,甩都不甩他。严海安听他这口气也真是没谁了,想说话说不成,想瞪他吧这角度也看不到,只得拍了一下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示意你给我安静点。

等2厘米左右的鱼刺被取出来,严海安都要吐了。孙言看着这么长条鱼刺也惊了:“你吃饭不用牙的吗?这么长一根也没吃出来?”

严海安揉着脖子,心道谢谢你,张嘴就是:“还不是因为你,谁让你吃饭乱说话的?食不言寝不语不知道吗?”

严海安:“……”

妈蛋,嘴太快,说反了。

孙言被他顶得乐了:“哟呵,你现在脾气越来越大了啊?”

严海安头疼地闭上了嘴,他现在有点缓过来了,可惜在孙言面前无论如何是撑不起那层皮了。他又想起这次本来说好请客的,结果不仅没请成,还让孙言送进了医院,只觉头更疼了:“孙先生,这次实在不好意思,下回你选地方,我再……”

两人一起坐电梯下楼取药,孙言戳了戳电梯楼层:“算了吧,这回让你请次客就能卡到2厘米的鱼刺,下次再让你请客岂不是路上要出个车祸。”

严海安今晚已无语得太多,索性不再说话。

但他不想说,孙言偏逗着他说:“你和易生是怎么认识的?”

两人上了车,一溜滑出停车场。严海安想了想,觉着这也没什么好瞒着的,遂道:“我和他学画的时候认识的,后来再见到,他给了我一份工作。”

“你也学过画画?”孙言偏过视线看他,被严海安用眼神怼回了前方,“那怎么现在就易生一个人画?你画得不好?”

他打过方向盘,路灯的光在俊朗的眉目间依次划过,映衬得他没了往日的轻浮和暴躁,像一壶老在晃荡的水,终于肯微微停一下了:“画不好也没关系嘛,我来捧你。反正画这东西都是看不懂的。”

严海安托着腮,车窗外的风景快速掠过,好像过往的时光在眼前列队退去。

他眯了眯眼睛:“我没有才能,现在画画只是爱好,我不想以此谋生。但是我很喜欢欣赏美丽干净的画,所以目前的工作对我来说刚好。”

“美丽干净的画?“这个矫情的形容让孙言挑了挑眉毛,严海安的口气听起来诚恳极了,那轻飘飘的诚恳像一层软棉花,裹着一丝厌倦,这厌倦甚至不是疲惫,而仅仅是一种感叹。

孙言心中有所触动,就像他那天看到莫易生工作室墙上那几幅画。他随心所欲太久了,久到都快忘记自己为什么要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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