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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淮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见苏杭仍是一副不知所以然的表情,遂皱皱眉头提醒他,“真断片了?昨晚你喝得醉醺醺的,浑身湿透地来捶我家的门,说自己钥匙不见了。我开门的时候,你正坐在门口……啃雪茄……”说到啃雪茄,一向温文尔雅的尹淮也有点绷不住了,话尾憋上了笑意。苏杭头疼:“然……然后呢?”“牙口真好,几百刀一支的雪茄就让你那么啃了,我抠了半天才从你嘴里抢下最后半根。”尹淮继续道,“你还不乐意,还咬了我一口。”苏杭低头一看,见尹淮小鱼际上确实有一圈牙印,他闭上眼睛努力地回忆了一番,突然“啊”地惊叹一声。“想起来了?”“没有……”苏杭装失忆,在被窝里一通乱掏,生硬地转换话题,“哎,我钥匙呢?给扔哪儿了?”“……”没摸着钥匙,苏杭从被窝里钻出来,发现自己上身赤|裸,腿上蹬着的是尹淮的备用睡裤,淡米色的丝绸料子,身上也香喷喷的,被子也香喷喷的,就连尹淮身上的味道都是香喷喷的。他把脑袋凑到尹淮肩头,呼呼地吸了几口气,眨眨眼道:“你抹了什么,这么香?”尹淮瞪着他不说话,他又嬉皮笑脸地装可怜:“淮哥,我饿了。”这小子卖起萌来比谁都拿手,尹淮撸了把苏杭的脑袋,无奈只好站起来叹了口气说:“起床,我给你盛汤。”作者有话要说:看见被苏大门牙啃过的雪茄尸体俞老总莫名感觉到尾巴尖尖突然一痛……别看苏大美人以前挺惨,以后俞老总都是要还回来的,谁让他欺负兔子来着,啧啧啧。第七章狗咬苏杭眨着眼睛献殷勤:“淮哥,你真好!”尹淮看惯了他厚脸皮的样子,将他脑袋一推,站起来向外走,苏杭知道他肯定做了好吃的,就牛皮糖似的黏在他身后,跟着他窜进了厨房,伸手去摸那刚坐开的汤锅。“我从不用香水,你知道的,会影响我的嗅觉。”尹淮把他手打开,终于出声,苏杭反应过来,原来是回答之前的话。“医生不是说过以后少喝酒吗,怎么昨晚又不听话了?”尹淮性子糯,说话声一向很轻,羽毛般的,绕过苏杭的耳颊时,就像被一只手轻轻拂过,就算没错,被这么一拂,也能自己悔出些错来。苏杭以前得过胃病,那还是中学的时候,小小年纪就逞能跟人家拼酒,最后双双拼到了医院去,尹淮赶到的时候他正面色惨白地躺在病床上输液,还贱兮兮地嘲笑着临床的“手下败将”。也就是打那起,尹淮的老妈子性格在苏杭身上简直发挥到了极致。“知道了,知道了!”苏杭阴奉阳违地嘿嘿笑了两声,熟门熟路地去取瓷碗瓷勺,掀开锅盖,见是一锅醋黄色的笋丝豆腐汤,闻着就有口水从口腔里滋生,他被酒精侵蚀的胃早就反抗了,即刻盛了酸香热烫的一碗,盘坐到尹淮家的沙发上,边玩手机边喝汤。尹淮拿他没办法,从衣柜里拿了件毛衣给他套上,不过苏杭是标准的模特身材,一米八几的大个子,简直是反基因化形,尹淮的衣服套在他身上,生生短了一截。尹淮一边老妈子一样使劲儿往下拽,将毛衣都扯变形了,还一边念叨他:“刚睡醒就玩手机,眼睛要不要了?本来就有点近视了,再这样下去剧本都看不清了,以后人家看你的戏会说你是睁眼瞎!还有,昨天半夜你经纪人给你打了几个电话,你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事。”“唐星姐?她能有什么事,眼看我走下坡路了,就什么玩意还能捞点钱就把我往哪儿塞,谁家撂挑子不干了就送我上去顶,当我是千斤顶、万金油?”他虽然嘴上抱怨着,可工作上一项都没有过疏漏,这是他的梦,即便是再荒唐再不温不火再不被人看好,也是他心甘情愿。苏杭不高兴地划拉几下屏幕,将几个未接来电都删掉,删到后头手指一顿,看见了个根本不可能打来的号码,152开头的,记在心里滚瓜烂熟,他看着,神色不禁怔忪了一阵。“怎么了?”尹淮伸手去接他的碗。苏杭恍惚回过神来,道了声“没事”就笑嘻嘻按掉了手机,唏哩呼噜把一碗汤都喝进肚子,光着脚跳下沙发,将碗拿到厨房去洗,洗着洗着眼神又放空了,连洗洁精挤多了都没注意。开放式厨房与客厅只隔着几步路,水柱哗啦啦地打到苏杭的手背上,沿着碗沿转了一圈,又带着香精气味涌了出去,合着清洁剂泛起大量的白色泡沫,滑腻腻的。尹淮瞧着他不对劲,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毕竟他虽然名义上是苏杭的担保人,实际里却只能算得上是与苏杭稍微亲近一点的朋友,半个兄长。苏杭成年以前,他还能仗着年长一些,拥有点儿话语权,可真等苏杭成年了,他又没有太大立场去处处过问对方的事情。就像几年前,苏杭突然说要去参加什么选秀,去混娱乐圈。尹淮的工作注定是与时尚界、娱乐圈有所交集的,他向来不看好那个乌烟瘴气的地方,于是说也说了,利害关系也跟苏杭讲了,劝了三天也没劝住,眼睁睁看着他飞蛾扑火似的,一头扎进了那个深不见底的灰色旋涡里。苏杭洗完碗,听见尹淮的手机响起来,是首法语民歌。尹淮举起屏幕朝他晃了晃,苏杭抬头瞅了眼来电,手臂撑着厨台,两条长腿横跨一扫,越过厨台上的刀具和调料盒,在尹淮惊呼声中翻了过去,接着一屁股沉在沙发里,接过手机听在耳边。耳旁还是尹淮絮絮叨叨的念,电话里经纪人的声音娇滴滴地响起来:“喂,尹先生吗?”苏杭一挑眉毛:“是我,你干嘛给淮哥打电话。”“苏杭!”娇声瞬间拐了一百八十度,直上云霄,在苏杭耳边吼着,“要不是你给我捅娄子,电话又不接,我能给尹先生打吗!昨晚你去给彭辉陪酒了?!”苏杭一猜就是这事,于是半个身子没形没状地歪在沙发靠背上,翘着二郎腿理直气壮地说:“啊,怎么了,我荒废三年如今想重拾梦想,有问题?”“重拾梦想,你有个狗屁梦想,”经纪人唐星气得声音发颠,呼哧呼哧地训他,“你刚出道就给我搞大牌推合约玩失踪的时候怎么不提梦想!苏杭,你特么想玩票就安安静静地玩,你仗着那张脸爱勾引谁勾引谁,就一条,别给我捅事儿行吗!”手机在枕边,开着免提,唐星吊着刚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