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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面被一把锋亮的东西劈开,他顿时清醒过来,抬起沉重的手臂去挡了一下。剑虽没开刃,但硬邦邦一块铁板劈在胳膊上,也震得苏杭整条手臂都发酸发麻。“卡!”竹钰赶紧拽了厚衣服跑进来,半跪在水池边将苏杭拉上来,也顾不上什么了,直接将衣服罩头披在苏杭身上,给他裹得严严实实的,瞪了眼已经走远的符夏,咬着一口白牙气道:“苏哥,没这么欺负人的!”“没什么,导演说什么?”苏杭被昏昏沉沉地拉出来,吐了一口腥涩的池水,拍拍竹钰的手背,先问拍摄效果如何。竹钰憋着一口气,扁着嘴|巴点头。苏杭拢着衣服站起来,也不多说话,只朝着自己的休息位置走去,说:“那就行了。”“这才二月天,那么冷,导演都说不用下水了,他还——”竹钰呸了一声,看见苏杭微微发抖,连忙跑到车里去拿了毛巾回来,一边给他擦水一边埋怨,“也不知道是仗了谁的狗势。”苏杭听着就笑了,还就是狗势。苏杭浑身湿透,一时半会儿也干不了,反正天也快黑了也拍不了多少了,便干脆将其他人的戏份挪到前面来,先拍小凤凰化形那段儿。坐在挡风口背了会儿台词,便看那辆银白色车开到片场附近,符夏将道具剑往助理怀里一丢,低头钻了进去,随后那车载着他扬长而去,不知是要送到谁的床上去。晚上,苏杭洗了个热水澡,还是觉得有点儿冷,刚想打电话叫竹钰买点热乎的汤汤水水回来,房间门就被敲响了。他这回警惕了,先在猫眼儿里瞧了一会,见是应樱。“小凤凰,有事吗?”苏杭打开门,笑意盈盈地问道。应樱提着个塑料袋,里头装着四四方方的盒子,她闷着头正在想什么,忽然门一开,看见苏杭头发湿哒哒的,脖颈上的皮肤泡得又嫩又红,走神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连忙从口袋里摸出一张sim卡,一齐递给苏杭:“手机虽然摔坏了,卡总得要吧?而且坏手机我也没敢扔,都在袋子里,万一里面有私密的东西,被什么不好的人捡去了,不就麻烦了吗?喏,还有红糖姜茶冲剂,你早上还跟我说别跟那种人一般见识呢,你、你也……别理他!”既是好意,苏杭便接了下来:“谢谢你。”“唔,那我……走了。”应樱摆了摆手。苏杭淡笑着,朝她颔首。回到床边,打开袋子,果然是盒红糖姜茶,他烧了水泡了一包,结果一闻那味儿就难受得不行,小小尝了一口,直往外吐舌头,于是把杯子往旁边一推,再也不要喝了,重新倒了杯热水,咕咚咕咚饮完就钻进了被窝。他手机坏了,微博索性就交给竹钰打理。竹钰和男主秦昱闲的助理住在一个房间,睡前,竹钰光着小腿盘坐在床上替苏杭处理粉丝评论,而秦昱闲的助理则在看电视,是他们家秦视帝的另一个剧,叫的,用粉丝的话来说,叫男主帅得合不拢腿。他也看得入了迷,想着自家小苏老板什么时候也这样帅得粉丝合不拢腿,虽然现在这个小魔君的扮相已经很帅了,可还是有好多人骂苏杭是整容怪,又不能往回怼,气得竹钰不要不要的。竹钰撅着嘴,忽然看到私信箱里多了几条留言。喵船儿:睡了吗,男神老公?喵船儿:看我今天的自拍了吗?喵船儿:不喜欢了?喵船儿: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竹钰:“……”他当真去看了眼这人的相册,又露胸又露腿,还挤沟!就差没露唧|唧出来了,gay里gay气的,铁定是sao|扰。说着顺手就把喵船儿给举报了。第三十章我站苏杭苏杭虽然只是个男二,但是因为小魔君的动作戏不少,导演要求又高,所以只能折磨武术基础几乎为零的苏杭,幸运的是武术指导是位耐心的老师,反复指出苏杭肢体里的不协调,最后拍出来的画面没有叫任何人失望,他挥出剑去,便是那个潇洒桀骜、风|流倜傥的小魔君。刀光剑影之间,飞鸾大喊:“师兄,小心后面!”苏杭凛然一个回头,衣襟飞扬,剑尖直而平稳的挑起,将暗处飞来的飞羽箭从头直劈直尾,涂了剧毒的长箭霎时分裂成两瓣,迸落在层层落叶里。玄轻从枝叶梢头飞踏而来,剑鸣铮然,闪瞬贴上苏杭的身体,将他往身边用力一揽,堪堪避过了又一只擦着身体而过的毒羽箭,苏杭拍着胸脯直呼“好险”,玄轻则冰着一张脸收回手,扬着下巴挪开视线,道“小心”。一段戏结束,刚还饰演冰山脸仙族大弟子的秦昱闲立刻和煦地笑了起来,将手中的长剑耍了耍,肩头黑发甩到背后去,转头跟苏杭交谈了两句,直念叨现在的编剧是卖腐之心不死,女主唐灵听了也取笑他们才是一对。众人和和气气,倒是轮到符夏上场时,又是一团浓厚杀气。虽说前半部符夏所扮演的凡人侠客跟小魔君的确因立场问题而时有争执,但也属于“不打不相识”的程度,符夏却神色锋利,眼神幽深,将这段比试戏演得杀气腾腾,屡次刺出的剑都几乎伤到了苏杭,尽管导演提醒过多次,叫他放开一点,不必那么紧张,符夏依旧我行我素。兵器铿锵,火光四射。苏杭噙着一丝邪笑,点足站在一片琉璃瓦的边沿,身姿颀长,衣袂翩跹,视线低垂而充满了蔑视,剑上一点凝光反射到他昳丽的面容上,他眼角微微弯起,看着下方已身受数剑的符夏,念出早已熟记在心中的台词。“不过是不想与你计较,你个凡人倒先猖狂起来了……呵,你算什么东西?”苏杭讥讽地笑了一声,慢慢地说出来,符夏望着苏杭绛红色的瞳仁,竟觉得那眼神里似真有一把薄削的刀,将他浑身上下缓慢剥刮着,不由得身形晃动了一下。“不自量力!”苏杭忽地将冷光长剑送回剑鞘,背身而去,再也没看他一眼,也似乎从来就没把他放在眼里过。符夏一时分不清是真还是戏,被苏杭忽视嘲讽的羞耻之感厚厚地糊在心头,觉得自己像只跳梁小丑,他脸色发白,不禁后退了一步。导演抬起手,高喊了一声“卡”,拍手夸奖道:“很好,符夏,神态非常到位!”符夏的脸一下子黑了,远远瞪了已经下场休息的苏杭,暗暗握紧了拳头。抛开被某个后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