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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保护他。”边说边紧紧把挣扎不休的狗狗拽着,从外表真看不出她有这么大的力气。“主人!主人!”狗狗高声叫着,他的指甲已经染上血迹,那是从何晓雅手上抓出的伤,可何晓雅还是不肯放手。“放开狗狗,何小姐。”沈定泽还是原来的姿势,他叹气:“我不想和狗狗的jiejie动手。”“我绝不啊!……”何晓雅忽然缩回手,鲜血从一圈牙印里渗出来。狗狗趁机逃开,重新回到沈定泽,也许怕了何晓雅,这次他躲在沈定泽身后,连头也不敢探出来。何晓雅咬牙,忍着疼随便擦了擦血迹,依然跨前:“晓杰,来jiejie这里。”“主人,主人带狗狗回家。”狗狗扯沈定泽的衣袖,如果不是拉不动沈定泽,他早从门口溜了。这次何晓雅终于听见了。“主人?晓杰,你叫他主人?”何晓雅失声。“对,我是狗狗的主人,狗狗一直由我照顾。”沈定泽跨前一步,两人中间再无距离。他低头,凝视着何晓雅:“何小姐,狗狗在我们这里过得很快乐。”“快乐?你居然敢说他快乐?他不叫狗狗,他不是狗,他是人。”何晓雅含着泪直视沈定泽:“沈先生,你就放过晓杰吧。我弟弟是智力有问题,但他是活生生的人啊,你怎么可以这样糟蹋一个人的自尊。你有什么权利这样做?”“如果一个人连选择当一只狗的权利都没有,那他自尊对他而言又是什么呢?”沈定泽把狗狗从身后拉着出来:“你看看,这是你最关心的弟弟,可他最不想靠近的人却是你。为什么你不考虑一下原因?”“不要再强词夺理!”何晓雅尖利的声音刮破天花,胸口激动地起伏,指甲刺进rou里,她的眼泪涌了出来:“我不管晓杰想不想靠近我,但我不能让伤害他利用他的人靠近他。你们……你们这些只认得钱的混蛋,把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推上荧屏让大家看他的笑话,这是人做的事情吗?我今天一定要带走他,你们如果阻拦的话,我和你们拼命。”她说得力竭声嘶,完全没了刚来时那股腼腆。丰鸣悄悄拉拉沈定泽的衣袖。真闹起来的话,吃亏的一定是公司,从法律和道德上来讲,让狗狗为他们公司挣钱确实不易取得谅解。沈定泽不理会丰鸣的暗示,他的狗狗在发抖,虽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剑拔弩张的气氛已经让狗狗迷惑而且惊恐了。他盯着发泄出怒火的何晓雅,嘴角微扬,逸出一丝冷笑:“只要狗狗不愿意,我就不会让他跟你回去。”他退后一步,把狗狗推到他和何晓雅中间,一松手,狗狗立即又窜回他身后。“当然,你可以叫来警察,明天早上所有人都会知道狗狗原来是个智力有问题的人,他会背负沉重的世俗目光,被当成异类,失去所有影迷的尊敬和爱戴。”丰鸣客观地插入一句。“不……”何晓雅看着晓杰又逃回沈定泽身边,一种无法挽回的无力泛上心头,可她怎么能甘心?她摇头,咬唇说:“你们不能就这样带走我的弟弟,我绝不允许。明天我就上福利组织要求援助,他们有专门的法律援助,会知道怎么用法律保护晓杰。”知道今天是带不走晓杰的,她拿起沙发上的提包,收拾情绪。“晓杰,jiejie明天再来接你。”走到沈定泽身后,柔声和晓杰再见,看见弟弟避之唯恐不及的举动,何晓雅神色一黯,转身对沈定泽坚定地说:“沈先生,我不会放弃的。等到通过法律途径处理问题时,你会后悔。”转身,挺直脊梁向门口走去。“狗狗已经失去很多智力健全的人才能享受的快乐,为什么不能让他拥有另外一种属于他的快乐?”沈定泽对着她的背影,沉声说:“认为自己属于另外一个种类,并且享受当另一种生物的乐趣,是狗狗最感到快乐的事情。我们只需要点头承认,根本不用付出什么代价,就可以让他得偿所愿。何小姐,他已经这样不幸,为什么他所要求的一点点快乐,你都不肯给他?”伸手推门的手停下,轻轻按在门上。何晓雅落寞的背影印入沈定泽眸中,她低头沉默了很久。“沈先生,你永远不会明白。因为晓杰永远不会是你的弟弟,你没有看着他出生,没有和他一起长大,没有为他学会笨拙的抓筷子而流泪。你不可能了解我多么希望他能慢慢变好,一点一点学会更多的东西,成为一个可以在社会上生活的正常人。而你们,却鼓励他当一只狗。”她推开门,活动门来回晃动着,象煽动着她留下的话在空中飞舞。回到别墅的时候,大家都已筋疲力尽。沈定泽和丰鸣一声不吭躺到在沙发上,都失神地看着天花,狗狗眼睛红红的,直接坐在地毯上靠着沈定泽的手愣了半天,看见沈定泽转头看自己,才想起回家第一件事该做什么。“狗狗去洗澡,”狗狗站起来:“主人去不去?”平时沈定泽都很高兴这个邀请,不过今天他一点这方面的心思都没有。“你自己去吧。”沈定泽柔声说。狗狗答应一声,因为沈定泽不陪他,背影怅怅地去了。丰鸣叹一声,从沙发上坐起来:“我们该准备对策,钱赔了可以想办法,可万一传出去我们诱骗智障人士签约、拍电影,公司就完了。定泽,你还和狗狗拍过接吻镜头,以前这都是报纸的佳话,可狗狗身份一曝光,这就成了老板性sao扰无自理能力的员工。”沈定泽呻吟一声,也翻身坐起来,两手捧着头,深吸几口气,才沉声问:“只要想到何晓雅会把狗狗要回去,我什么都乱了。她怎么做jiejie的,难道都不知道弟弟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吗?”“现在不要说那个女人,我们先谈谈公司,这件事传出去怎么善后?”“不说那个女人?”沈定泽被激怒了,磨着牙冷笑:“那个女人要把狗狗从我身边带走,她要把狗狗关在她的破房子里,直到狗狗老死。全部都是那个女人的事,我不能把狗狗给她。”“定泽,冷静点。”丰鸣客观地分析:“现在的情况,她不告我们骗狗狗为我们工作,已经算仁至义尽。如果真和她争夺狗狗,我们必输无疑。这是没有丝毫胜算的官司。”“没有胜算我也……”沈定泽忽然闭上嘴,一身热气腾腾的狗狗穿着白睡袍从走廊闪过来,不打招呼就跳上沙发,挨到沈定泽怀里。他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早把今天不高兴的事扔到九霄云外,笑脸灿烂地对着沈定泽:“主人,可以吃牛rou干吗?一块,只要一块。”沈定泽怜爱地亲亲他,小声说:“狗狗今天很乖,去吃牛rou干吧,要吃多少块都可以。”狗狗一声欢呼,跳下沙发,立即跑上楼梯上二楼拿牛rou干的罐子。丰鸣看狗狗快快活活的背影,不禁叹气:“难道我想那女人把狗狗带回去。可她是狗狗的监护人,法律上她完全有这个权利。不如我们先让她把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