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书斋 - 耽美小说 - 影帝要我亲亲才肯起来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4

    行言无奈地说道。

“你不去啊?”关明理先是一愣,然后语气里都染上了失望,“啧啧啧,说,干嘛去?嗯?不交代我可不放你走。”

“回家。”邬行言脸上的笑意淡了一点,语气里也带了点显而易见的抵触情绪。

关明理张开的嘴巴僵硬了两秒,然后他乖乖地闭上了嘴,拍拍他的肩表示同情,忽然他想到了什么,轻声问道:“你这次带不带方宁介回家?”

“不带。”邬行言脸色更差了,看上去格外郁闷。

关明理微露惊讶,但他最后什么都没说。

邬行言自第一个经纪人死后、就很少在回家,一方面他的确不想和自己的父亲相处,另一方面,邬行言的名气越来越大,通告越排越满,一年最多回去一次,待一两天就匆匆地离开。上次回家已经是两年半前的事了,而且他难得地回了两次。一次是他的母亲想念儿子,故意装病让他回来;第二次是他的母亲真的病重,他父亲把他召了回来。

所以说天下父母心,都是可怜的。

当然,邬行言一直认为这句话的对象应该是全球已为父母的男女们,除了他父亲。

他mama去世以后,邬行言和他爸之间的关系更加紧张,坐在餐桌上从头到尾就说了一句话:我吃饱了。

他爸也是看他各种不顺眼,虽然惋惜失去了一个掌门人,但是比起邬家的脸面,一个儿子仿佛没那么举足轻重了。

但是这次莫名其妙、没有原因的让他回家,却让他的心陡然一跳,浮上了几分不好的预感。

先是一条陌生的短信,叫他小心点他父亲,不过他当成了笑话,直接略了过去,但是第二天忻淼的电话却让他的心不得不提了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能让以他为耻的父亲,把他召回邬家呢?

这城中的大家族在民国时期还是同气连枝的,若根粗壮的树枝缠在一起,便盘起了一颗苍天大树,此后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度过不少难关。改革开放后,因为外资的融入,这几个大家族便渐渐散了开来--毕竟时代变了,政策也变了,抱团互暖远不如独自撑大来的爽快。

邬家是第一个退出的家族,当其他家族痛骂他的无耻时,他已经赚到了比原来多三倍的财富;当其他家族纷纷反应过来、察觉到了其中暗藏的无限商机,邬家已经成为了雄霸一方的狮子。

邬家男人的精明和野心几乎是一代一代完美复制,所以他爸……才对他这么不满意吧。

邬行言踏上了邬家大宅的台阶,门口早就有人眼尖、瞧见了他,上里面传消息了。

“小少爷,你终于回来了。”老管家急急地赶来,但依旧西装革履、一丝不苟,“先生在书房等着您呢。”

“知道了。”邬行言简单地应了一声,熟门熟路地往大宅里走去。

“这儿的秋千怎么拆了?”他眼睛一瞥,看见旧时和兄弟姐妹玩耍的一方天地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园林,意外地问跟在他身后的老管家。

老管家回道:“先生说这几年宅子冷清下来了,这秋千也不常用了,就改成了小园林。”

“他倒也知道冷清下来了。”邬行言难得地冷笑了一声。

老管家不回话了,只依旧笑眯眯地跟在他后面。

“先生的书房也改了,在三楼楼梯转手朝北第二个房间,老陈我还得去检查厨房的卫生,就请小少爷自己进去了。”老管家走至楼梯边,就顿住了脚步,如是说。

邬行言没转身,低低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大宅的主楼一共四层,有一个大转梯和两三个小转梯,都是他爷爷从英国专门请来的设计师设计的,此后他父亲也一直维持着大宅里的基本格局,不轻易改动。有人说他父亲是老古董、老迷信,但到底如何……只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邬行言在门口站定,眼睛一撇,看见锁舌与锁洞分离,犹豫了片刻,还是轻轻推开了门。

邬广川正在房中练字,手中执的毛笔,腰部粗壮、根部略细,表面呈现嫩黄色,有光泽,仔细看每根毛都挺实直立,是正宗的狼毫,价格可谓天价。

他聚精会神地在宣纸上落笔,仿佛没有看见门口的邬行言。

“进来吧。”邬广川放下笔,淡淡地说了一声,将宣纸轻轻拿了起来,抖了抖。

邬行言僵硬着身体,半响后才慢慢地走了过来。

“在外面就这么忙?忙到回一次家的时间都没有?”邬广川皱起他那双剑眉,格外有气势。

外人常说邬老爷子,但是邬广川并没有那么显老。事实上,他今年才刚过五十三岁,可以说正值壮年,精力不衰、还有半生经验伴身,在商场上叱咤风云,决策之狠辣,让小辈们不得不尊一声‘邬老爷子’。他的长相略显刻薄,眼窝深邃、五官立体,这样一幅好皮囊,偏偏看第一眼就让人胆寒不已、第二眼便成了南极洲深处的一块冻冰。

邬行言自生下来便看惯了他一副冷冰冰的脸,心里也有一副对策。他垂下头,看上去低眉顺眼、格外乖巧,只抿唇不语。

邬广川轻轻哼了一声,虽然知道他惯耍的那些招式,但也不拆穿,“你今年也不小了,准备准备,年底找个人把婚礼办了。”

邬行言心里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我现在还不急。”

“最好明年就抱上孩子,”邬广川仿佛没听见他的话,自顾自的说道,“等到有了老婆孩子,才算是成了真正的家,到时候你也给我收收心。”

话里暗示的意味太过严重,让邬行言一下失去了语言能力。

娱乐圈的一切,虽说得之不易,但是若真要他放下,也是随口就可以丢掉的东西。可是能让他放下的人,绝对不可能是邬广川。

“我现在的事业蒸蒸日上,正是好时机,我不会随便放弃的。”邬行言低低地回答,表面温顺、内心却已是满满的不耐烦。

邬广川讽刺道:“蒸蒸日上?你知道你所谓的事业,是靠钱来支撑的?”

“我比你更清楚这件事。”邬行言捏紧拳头,“不过是我想做的罢了。”

“想做的?”

桌上宣纸的墨迹已经干透,邬广川慢条斯理地将它对折了几次,叠成一个不大不小的方块,然后丢进了垃圾桶,“练字也是我想做的,但是一个成年人,不分轻重缓急,就不是一个心智已经成年的人。想做的?想做的可多了,但若是把想做的和要做的本末倒置……”

“你到底想说什么?”

邬行言耐心全被耗尽,终于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