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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挺能躲得。“你看你这副模样让我怎么喜欢的起来,你就不能学学你哥哥嘛!啊?你就不能学学他吗?”能怪她把靳既东从小就扔到外戚不养在身边嘛,从小就知道惹是生非调皮的惹她生气,靳夫人简直怀疑她是不是跟她这个小儿子命里相克,她看早死的大儿子都比看在眼前活蹦乱跳的小儿子顺眼。靳既东的光荣历史靳夫人闭着眼睛都能数出一串的洋洋洒洒,什么时候把她高跟鞋剪了扔窗户外,什么时候把她口红拿去当蜡笔涂的惨不忍睹……不送走简直对不起她那被靳既东剪成窗户纸的毛衣。靳既东看他妈跳脚的模样火上浇油的嗤笑道:“泼妇。”要不说怎么靳既颜那么疼他弟弟,就冲他这弟弟敢把他心里想的嘴上直白的给骂出来这点,靳既颜一点也不介意多奖赏他几颗糖。看靳夫人气的直哆嗦连粉底都要遮掩不住她脸上的皱纹,靳既颜及时□□去一句话:“既东身体还没好全。”还企图想挽救他母亲丧失的理智,然而却没什么用,看他弟弟脸上还是不可避免的被划伤了一道痕,眉头一皱要撸起袖子跟他妈干架的模样,靳既颜吐了口气心累的使出杀手锏。一脸面无表情道:“妈,你这样爸会生气的。”他爸一向不喜欢窝里斗,因为觉得像狗咬狗。靳既颜的眼神就带上了些讽刺意味的看着眼前这滑稽的一幕,然后低敛下眼,看他母亲终于安静下来的模样,靳既东从睁开眼就没进过食,本来就还虚弱着,又那么一折腾觉得自己内伤好像更重了。看他母亲冷笑着的模样,又像是为了要气她似的,一副不忍直视眯着眼啧了声十足的挑衅。靳夫人在她丈夫的威胁下勉为其难的找回理智,看着自己不知道倒了什么霉生出来专门跟她作对的儿子,默默在心里怒火中烧,勉强牵起一抹笑,别有深意的加重语气问道:“你的伤,究竟是怎么弄的?”靳既东感觉些许的索然无味的看着他母亲,神情嘲弄微仰着头,眼神泛凉的盯着他母亲看,一字一句,“我自找的。”靳夫人登时就甩门走了。靳既颜眉头微皱,眼神看着被用力甩开微微敞开的大门,“你这样父亲会不高兴的。”靳既东唇角一咧无所谓道:“我才不管那傻逼。”靳既颜不得不承认,他就是喜欢他这弟弟什么都敢说的态度,绝对的找死。低下头看着靳既东坐在病床上,微敛眼靠在枕头上抿着唇,靳既颜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升起一种错觉。……好像他已经没那么容易能拿捏住他的弟弟了。啧。韩放一开始是这么想的。没有了他的话,兴许温余以后会娶一个跟他一样好脾性的妻子,一家三口和和美美。他也是这么说的。温余就安静的听着然后问:“你厌倦我了?”那调子有些悲伤。韩放吐了口气有些烦躁的挠了挠头发,他很清楚自个儿的德性,厌倦是迟早的事。温余就低敛下眼自言自语的轻声道:“你厌倦我了。”然后起身离开,脚步踉跄。韩放面无表情的心想,温余大概是知道他的本性的,除了纵容也别无他法。他后来去了哪儿,韩放并不想知道,他只是让人去查了下他要去的远方然后松了口气,不是梦里的那个地方。他就有些轻快的想,温余不会孤独终老了。傍晚时分的车站没有平日里的那么吵吵嚷嚷。模样清秀的小伙子好奇的看着站在他旁边一言不发的青年,空气越发沉闷,他开始也是安静的索然无味的靠在身后的站牌上,最后随着时间的流逝额角也不耐的等出了细密的汗珠,忍不住看向从开始到现在都维持着一个姿势不动的青年。“诶,你也是去青阳嘛?”那人不发一言。“现在的经济真是越来越不景气,我都没脸回老家看我父母了,手艺活都不知道换了几样了就是赚不了几个钱,照这样发展下去以后奶粉钱都要爹妈出了……”小伙子自嘲道,那人像是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依然没有回应。他好奇的看着他没拉上拉链的行李,里面放着厚厚的几本书,像是被用过了的模样。“咦,你是老师啊?”那人终于说话了。眼神茫然恍惚,唇角缓缓上扬,语调轻柔的近乎飘渺。“你知道吗?”那笑容泛着一种苦涩的甜蜜,“我曾有过一个爱人。”那调子有些悲伤。靳既颜冷眼旁观看他弟弟被他老子给拿棍子给抽的斗志越发昂扬,声嘶力竭的骂靳有为是不折不扣的伪慈善,资本主义家,剥起别人的皮来就不知道手软。要不是场景不合适靳既颜真想鼓掌,骂得好。明令禁止靳家人窝里斗,自己不还霸权主义的把自个儿儿子打的嗷嗷作响,不过听着靳既东骂的一连串的老不死,靳既颜内心情感还是比较微妙的。“我去你妈的。”这声骂的尤为响亮,大病初愈刚好没多久的靳既东,为着这句话付出的代价是又在床上躺了一星期。靳既颜站在门外听着里头他弟弟痛的直骂脏话,忽然觉得这一个两个都是十分的作死。靳既东用只能躺在床上的日子里反思了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真的是越反思越惦记那个人,而且难得的开始觉得自己做错了。早晓得韩放软硬不吃他就该先徐徐图之,至少得先把自己的狼子野心给藏得好好的,然后慢慢接近,然而谁叫他蠢得一开始就把自己的险恶用心给暴露的一览无余。真的是打了一副烂牌。靳既颜正好敲门进来,问他想的怎么样。靳既东闭上眼道:“我想明白了。”靳既颜略一停顿,“想通了?”亏他还以为他对韩放有多么的情深意重,也不过是……“我要去找韩放道歉。”那嘲讽的眼神嘲讽到一半就略微停顿,靳既颜伸手往他弟弟身上按了一下,靳既东痛的简直要一蹦三尺高,靳既颜缓缓道:“打不怕啊。”靳既东嗤笑:“怕什么,我皮厚实着。”靳既颜面无表情又是伸手一按。靳既东表情霎时扭曲了一下。等伤一好,靳既东就去打听韩放的去向,知道他前不久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