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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我说,去吧,金枫。安和的配型找到了,金枫很是开心,他终于可以把全部的心神收回来,关心起我的感受和态度。他从我的背后,抱住我,他说,斯闻,我爱你。我拨弄着他带回的风信子,我说,嗯。金枫试图向我解释,过往这些时日,他在忙什么事,我说,我不想听到那个A开头的名字,不想知道你们如何相处,也不想听你解释,你那天生日没有回来,是去做了什么。我挣脱开了他,留给他一个背影,他重新抱住了我,他说,斯闻,你早就恢复了记忆,对么。我一点点把他的手指从我的腰间掰开,我说,无论我是否恢复记忆,有关于你的一切,我总能知道得一清二楚,金枫,不要解释了,我不想听。---安和手术的那天,我站在病房外,看着金枫陪在安和他的身边,动作没有暧昧,眉眼却很温和。我的手隔着玻璃,描摹着金枫的脸,我的视线和安和的视线相交,他挑衅地看着我,我的脸上露出了微笑,我选择转身离开。手术很是顺利,我被医护人员从手术室里退了出来,我的神智还不太清醒,我说,送我去私人飞机上吧,现在就走。医护人员并不赞同这个决定,但我一分一秒也不愿意再待在这个地方,他们拗不过我,我撑着上了飞机,在飞机起航后,合上了双眼。---我在法国买了一栋小小的别墅,整个花园种满了鸢尾花,我躺在藤椅上,看一本晦涩难懂的书。佣人送来了我的红茶,我接过了红茶,低头抿了一口。很熟悉的味道,熟悉到我将茶杯里剩余的液体,倾倒到了鹅卵石上。我将茶杯搁置回了原处,我说,请那位先生离开。我的身后没有传来应答的声音,而是传来了脚步声,我身上的毛毯被重新拉高盖好,金枫的脸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他说,怎么,不想见我。我闭上了眼睛,用实际的行动回答他。他的嘴唇亲吻上了我的眼睑,他说,傻瓜。我抬起手,用力推开他,他似乎没预料到我的动作,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我的毛毯顺势滑落到的地上,我的手发抖得厉害,并不能将它捡起来。我说,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了,能给你的,我都给你了,金枫,你跟着过来,挺难看的。他说,我并不想跟你离婚。我说,但我想。他说,我不想。我说,愧疚也好,歉意也好,习惯也好,感激也好,金枫,我都不需要。他看着我,很认真地说,斯闻,我爱你。我也看着他,很认真地说,但我已经不需要了。他伸出手,将毛毯重新盖在我的膝盖上,他的手有些轻微的颤抖。他的语气显得有些轻松,他说,斯闻,别闹了。我说,金枫,我还活着,这就是最好的证明。我说,金枫,好聚好散,别那么难看。第26章我并不知道,金枫什么时候,爱上的我。我大概是个骨子里就性格恶劣的人,所以我十分乐于去救治安和,也十分乐于在这之后,故作不经意地,让金枫得知真相。我故意在他寻找我的道路上设置障碍,我故意在见到他的时候一副冷漠的模样。我并不打算放开金枫的手,因为即使发生了那么多让我难过的事,即使金枫欺骗了我,伤害了我,背叛了我,我依然深爱着他。我不知道彻底恢复记忆的我,是否会做出我此刻的选择,但如今的我,别无选择。我只能假装,我有盔甲,我有刺,能够抵挡住金枫的靠近,能够抵挡住金枫的温柔。因为爱,所以软弱。因为爱,所以痛苦。因为爱,所以,选择原谅。我依然无法轻易原谅他,我试图通过报复他,获得可怜的,微妙的,尊严。但我再清楚不过,那不过是我的妄想。我憎恶爱情,他让我变得不像我自己。我憎恶金枫,他让我做了所有我不愿意做的事,却不愿意舍弃我,让我一个人独自舔舐我的伤口。---金枫问我,我们的戒指,你放在那里。我摘下了脖子上一直挂着的戒指,我伸出手,将戒指扔在了窗外。我说,找到戒指,我跟你回去。他亲了亲我的额头,欢快地下了楼。我透过玻璃,看着他出现在我的花园里,看着他一寸寸地弯腰寻找我的戒指。我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说出了下半句话,就算你找不到戒指,我也跟你回去。我靠在窗边,看着他从绅士优雅地小范围寻找,到干脆向园丁要了一大把铲子,一块一块铲平我的鸢尾花。我想起十年前,不对,二十五年前的一桩往事。我弄丢了我母亲送给我的玩具,只得在花园里寻找,我从天亮找到了天色渐暗,一个人坐在茂密的花园里,蜷缩着腿,发着呆。直到脚步声渐渐传来过来,直到我眼角的泪痕被一双手擦干,我抬起头,看着同样脏兮兮的金枫,他的手中攥着我的玩具。他笑得很傻,他说,斯闻,不要哭,我帮你找到了。---很多年前的金枫和如今的金枫渐渐交叠在一起。我转身下了楼,从从容不迫的走,变成了不太绅士的奔跑。我跑到了金枫的身边,他转过身,看着我。他笑着问我,为什么下来。我别过了头,我说,怕你偷懒,看着你罢了。他没说话,转过头接着寻找我的戒指。或许是因为我下来的缘故,他很快找到了我的戒指,他将戒指攥在手心。他看着我,小心翼翼地问,跟我回去,好不好。我伸出了手,骄傲而矜持地看着他。他单膝下跪,亲吻着我的后背。他说,斯闻,你愿意嫁给我么。我说,并不愿意。他愣了一下,很快反应了过来。他说,亲爱的大丝瓜,你愿意娶我么?我说,好吧,我愿意。他迅速地将戒指套在了我的手指上,他虔诚地亲吻着我的手背。我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