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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存在。“我不是让你留守树洞么?”如果他不留守树洞,马奇回来不见我们,那该有多糟糕。为此,我的语气生硬了一点。他受惊地睁圆了眼,耳鳍灰溜溜地耷拉下去,双眼就像流淌着清澈的溪水,将我目光中的责备倒影得相当彻底,紧接着,溪水竟然汇聚成了江河,凝成泪水滑下脸庞。天,他竟然哭了。“伙计,你怎么哭了?”我愕然地看着他抽抽搭搭的脸,举手无措地擦掉他的泪,试着将声音放得温柔一些,没想到他的泪水涌得更多了。“喀释……不丢……”他一边抹眼泪,一边很拙劣地向我比划:他怕我丢下他。一瞬间,我像被子弹穿过心脏一样,痛得将近窒息,指责他的愧疚感几乎将我填满。萨尔斯,你只想到马奇,你却忘了他只是个孩子,他需要大人的照顾。“我很抱歉,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丢下你。”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释懵懵懂懂地抬起头来,双眼含泪地看着我:“么达?”我的心彻底被他的泪水击溃,我走到他面前蹲下,叹了口气:“上来吧,我背你一起走。”释立刻恢复了精神,激动得就像一条泥鳅般滑到我背上,兴奋地发出高亢的叫声。我掂了掂他,刚准备要走的时候,感觉胳膊上好像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滑过,那东西正沿着我的胳膊往下伸,看样子目标是我的手。“伙计,你在做什么?”我回头一看,发现释的蹼爪正往我手的方向滑,“你想……拉我的手?”我思考了几秒钟,疑惑地问他的意思。“瓦嗒。”释的耳鳍亲密地蹭了蹭我耳朵,点点头。我叹了口气:“你能抱着我的脖子么?你知道,你身上有黏液,如果不主动环着我的脖颈,你很快就会滑下去。”“伊哇卡。”释低低地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在我脖子上蹭了蹭,最后还是老实地收回手环住了我脖子。我看他安分后,背紧他,加快脚步去找马奇。然而大半天过去,我们一无所获,马奇的车轮在半路中断了,我们彻底失去了线索,在附近找了很久,都没有发现马奇的踪影。我们悻悻地往原路返回,心想或许马奇已经在树洞等候我们了。然而,这只是我天真的想法,就在我们准备回到树洞的时候,地面以微不可查的幅度震动起来。☆、第十章·男子我立刻将耳朵贴到地上,感应声音的来向。可悲的是,声音来自四面八方,而且来人看起来还不少。我看了一眼脚下,庆幸的是这里土壤干燥,并没有留下我的脚印。现在四周都可能有一张弥天巨网在等着我,我没有办法离开,只能爬上树,利用繁密的枝叶遮掩我们。栖息在树上的鸟群似乎感应到了什么,鸣叫几声后,受惊地飞向高空。没过多久,一群披着树衣作伪装的人持枪到来,他们弯着身体,埋伏到树洞周围,小心翼翼地前进到树洞边,然后端起了激光步.枪,没有温度的枪口无一例外地对准洞口。锐甲尖兵,一个我没想到的特种部队竟然出现在我下方,那被打磨得异常铮亮的盔甲刺得我眼睛发疼。难道诺德族已经发现了我们?这个念头刚在我脑海里生起,下方的锐甲尖兵就行动了。看起来是队长的人打了一个前进手势,两位锐甲尖兵从左右两边走出,双手端着激光步.枪慢慢向洞口两侧逼近,逼近……接着,扣下扳机,朝紧闭的洞口疯狂扫射。“轰!”洞口被激光轰出一个大洞,剩下的锐甲尖兵动作迅速围住了洞口,持枪警戒地盯着前方。我们不在树洞内,显然,他们的等待与戒备是徒劳的。“喀释。”释受惊地搂住我的腰,发出了害怕的颤音,我回搂着他,轻轻抚摸他的脑袋,用无声的唇音告诉他,请不要害怕,他们不会发现我们。锐甲尖兵闯入树洞,当然,他们并没有什么收获。队长对着手腕上的通讯器说:“目标不在,请求撤离。”然后他将通讯器对准洞口,通过通讯器上散发出的放射状扫屏光,将前方的图像扫描到通讯器中,传导给通讯对方。通讯另一方很快作出答复,可惜声音太微弱了,我的耳力有限,实在听不到,但从锐甲尖兵收好枪械的行为来看,对方应该同意了他们的撤离。就在这时候,空气中的气流被异常搅动,一股狂风从我身后迅速卷来,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一只庞然大物出现在我眼前。八爪火蜥。我来不及思考为什么“ls”组织会与锐甲尖兵有交集,我屏住呼吸,搂紧了释。八爪火蜥的身高恰好与我们所在的位置持平,只要它大幅度地摇头,就会撞到我们这株树上。更不幸的是,它的头上坐着那位“ls”组织的中年男子,他务必会使锐甲尖兵的视线转到上方。好吧,现在摆在我面前的有两道难题,如果我们现在移动,会引起枝叶的摇晃,如果不走,他们将会发现我们。就在我思考下一步动作的时候,释拍了拍我的掌心,两个蹼爪十指贴合,再慢慢向外伸开,从两掌间拉伸出了一个透明的气泡,气泡慢慢扩大,再扩大……直到完全将我们笼罩进去。灿烂的阳光在气泡上晕出七彩光圈,像漪澜一样慢慢荡开,这时有风拂过,我还担心气泡会被吹散,没想到,气泡竟能改变成适应风向的形状,而且完全没有破损。这太神奇了,我感觉自己不是置身在气泡内,而是在一个富有弹性的果冻里。锐甲尖兵的视线聚焦到我们附近,我紧张得呼吸一滞,然而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像我担心的那样发现我们,反而很正常地与那名中年男子沟通。我立刻明白了气泡的作用,它能让我们在他人视觉里无形化,简单来说,就是对他人隐形。我感恩地摸了摸释的脑袋,释的耳鳍高兴地立了起来,把毛茸茸的脑袋拱进我掌心里,看起来是要我再摸多几下。我无可奈何地满足了他的小愿望,然后转移视线到下方。就在我们分享喜悦的时候,下方似乎发生了一些摩擦。锐甲尖兵的队长以不耐烦的口气对着中年男子说:“切尔森上校,政府给我们下达的任务我们已经完成,继续追捕奴隶并不是我们的任务。”“请别这么说,”那名名叫切尔森的中年男子摊开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