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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还没接触“猎鹰”,如果马奇是在那时就为诺德族服务的话……艾神,我不敢想象,“猎鹰”、甚至是我,都被卷入了怎样的阴谋之中。书页开始顺着顺序下翻,清晰的证据链一环扣着一环……我们“顺利”地逃离西泽亚岛来到这里、释莫名其妙地对马奇产生攻击性、马奇给我喝的水、初遇切尔森时引起他的注意、马奇的被俘、树洞被人发现,最后到我被囚,如果这不是人为设计好的,恐怕我真得“感谢”艾神赐给我的坏运气了。我早该想到,马奇肯定能感应到我进入了研究所,但是他却没有提醒我这里有多么危险。我以为在知道马奇背叛后,我会很愤怒,然而事实上,我的心却异常地平静。也许就像马奇说的,你不能奢望一个没有人权、并逐渐衰亡的种族,去记得它曾经的荣耀和尊严。而它的族民,也是这样。或许诺德族给了马奇很大的利益,或许马奇知道我们民族没有未来,或许……谁知道呢,我只知道从今天开始,我又失去了一位盟友,解救族人的道路越来越艰辛。但我始终坚信,自由与光明会在不久的将来到来。我包扎好腿上的伤口,走进囚室里唯一算得上人性化的设备——洗手间。我已经很多天没洗过澡,头发脏乱得打起了疙瘩,为此,我耗费了不少时间做身体的清洁工作,等我走出热气朦胧的浴室时,发现有个人竟然坐在桌边,看起来等我很久了。“有事么?”我只在身下围了一块布巾,这太过露骨的装扮让我本能地排斥不请自来的人,更何况,他还带来了两个美貌的女护士。“你的身材相当不错,看来锻炼得很好,”本的视线沿着我身体走了一圈,笑道,“我给你带来了新衣服,还有给你介绍一下,这几位是……”“有事么?”我冷冷地打断他,我对搞好这里的人际交往没有任何兴趣。“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本推了推眼镜,“是因为我们不请自来么?但监控作证,我们来之前可是敲过门的,只是你没回应而已。”我顺着他手指看向墙上的摄像头,眉头不悦地皱起来:“如果你像我一样,被人时刻盯着,连上厕所都不放过,我想你心情也会跟我一样糟糕。”“呵呵……”本的手抵着下巴,微笑道,“为了保护实验体的隐私,我们的摄像头不会监控厕所,但即使如此,除非你能变成蚂蚁从下水道出去,不然你也无法离开这里。”我愣了一下,本的话……“好了,”本指向身后摆放的医疗仓,“现在请你进入医疗仓,我们需要对你做一个全身检查。”“你们究竟想要做什么?”我到现在都没弄明白,他们究竟想要我做实验,为什么非我不可。本一边打开医疗仓的电源,一边道:“等你身体的伤势愈合之后,我自然会告诉你,那么现在,你要配合我们尽快治疗么?”我进入医疗仓,仓门阖上后,仓体出现了数条红色平行光线,对我的身体进行从头到脚的扫描,光线消失后,仓壁的显示屏上显示出扫描结果。戈赛族并没有享用这种高科技治疗仪器的权利,甚至是去医院看病都是一种奢侈的享受,因此匮乏的医学知识,令我完全看不懂分析结果。本的声音通过内部植入的扩音器响起,他声音听起来有点惊讶:“你的身体有多处软组织擦伤,虽然表面愈合了,但由于伤口没及时处理,有些部位还是受到了感染。还有一点,你的腰椎在不久前曾发生过骨折,可你腰椎骨中并没有注射骨水泥,你的骨折是如何治愈的?”我皱紧眉头,腰椎受伤……难道是那段空白记忆时期受的伤?如果是这样,那可以解释为什么释帮我舔舐后背治伤了。“这与你无关。”我冷冷地回应他。我不能让他们知道释的能力,他不应被牵连进来。“看来你身边有一个愈合伤口的能手,但是我得小心提醒你一句,”本的声音压得很低,“人鱼种族不会无条件帮人愈合伤口,即便是自己的族人。他们这么做一定有什么目的,比如享用你完好无损的皮rou。”我身体一震,本提醒了我,人鱼是残暴的食人种族,也许释真的带着目的亲近我,但那又怎样,释已经走了,他与我已没有任何联系。“看来你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本的音量慢慢地减弱,就像一阵风般飘得很远,“你以为切尔森会放过那条人鱼么,太天真了……”“什……嗯!”瞬间,注射器的针头扎进了我皮肤,不知名的透明液体注入体内,我眼皮顿时沉了下来,意识慢慢飘离,黑暗向我笼罩过来,慢慢地、慢慢地,我沉睡过去……萨尔斯,萨尔斯!“我”张开嘴,想喊熟悉的名字,但出口的却是愤怒的叫喊:“煞!”“我”躺在担架上,被人推向不知什么地方,“我”讨厌被人支配自由。“我”疯狂地甩动蓝色的鱼尾,但电光绳索把“我”捆得非常结实,挣扎时绳索都会释放出高荷电流,“我”被电得惨叫,皮肤上发出了电流噼啪的爆响。好痛!萨尔斯,萨尔斯,你在哪里!“我”激动地在心里叫喊萨尔斯的名字,“我”想念他,“我”想见他!但是“我”无法逃走,通过放置满培养皿和显微镜的过道,“我”被推到了一面金属墙边,墙上有一个蓝色的字母“d”,工作人员蹲下,在地面上敲击了一下,地面启开了一个小口,露出下方的感应器,他拿着工作牌在感应器上刷了一下,墙面便向上启开了一个仅容两人通过的小门,然后他们推着“我”往里走去,接着……“爱迪先生,睡眠时间结束了。”本的声音在我脑海震响,我猛地震醒过来。睁开眼,刺目的白炽灯光射入眼球,我受刺激地眯了眯眼,过了一会儿,才适应这种强度的光线。这种让人难受的感觉,跟梦中的一样。“看来你享受了几天的美梦,看,你的伤势都痊愈了。”几天?我扶着仓壁坐起来,看向受伤的右小腿,竟然已经结疤了。“医疗仓内会在患者休养期间,根据患者的身体需要注射维持生命的葡萄糖,你已经在医疗仓休养了七天,”本似乎看出我的疑惑,给我做出了解释,“看来你恢复得不错,之前的旧伤都愈合了。”我从医疗仓中走出来,接过本递来的衣裤穿好,食用了他给我准备的食物。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