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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种地方。“听说是穿着白衣服在雪里走的人,好像大多是女的,长得极美,其他与一般人无异,不过你要是看着她就死定了!”“怎么个死法?”“冻死呗!”来福听了傻笑一声,“哈哈哈,咱们这么多人,不怕,不怕!”“人多也没有用!”姓李的书生吓唬他:“有一次冻死了十几个人呢!都是赶路的商人,曾有人亲眼看到有个穿着白衣服的人领着这帮人往山里去了!”“我母亲年轻的时候好像也见过!”姓冯的急忙补充,“晚上一开院门,居然看到一个白衣的女子在莽原中赶路!”来福听了吓得咽了一口口水,“真的假的?”“嘻嘻嘻!”那两个人听了一起怪笑,“当然是假的!都是为了骗小孩子在冬天的夜晚不要出门!”“哎呀!可吓死我了!”来福说着呼了口气,“要是真的见了雪妖,我就只管逃了!”“不用逃,雪妖好像都是不穿鞋的!”那个姓李的书生说:“她见了你就会说‘鞋~’、‘鞋啊~’!你莫要把鞋给她就好了!”“为什么啊?”“你是真傻假傻啊!”说完推了他一把,“你看这大雪,你脱了鞋在地上走一下试试,没有雪妖你都会冻死!所以说这故事都是骗人的!”“哈哈哈!”来福挠着脑袋大笑,“民间传说,多不可信,哈哈哈!”“哈哈哈哈!可不是,都是骗人的!”那两个商人也一起打着哈哈。然而他们身后的雪地中,除了四轮马车的车辙印子,马蹄的印子,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行清浅的足迹。那足迹清清浅浅的,几个脚趾印在雪地上清晰可辨。是一个赤着脚的,人的足迹。2、可是几个人刚刚笑完,马车就毫无预兆的停了下来。“这是怎么了?”车上的人都你看我,我看你,真的要是在这山中抛了锚,就算什么也遇不到也是死定了。哪知还没等想完,棉布的车帘就被掀开了,露出车夫一张冻得通红的脸。“各位客官,这个人正在赶路,咱们能否捎他一程?不然这深山中可是要出人命的!”车夫的话音刚落,在他身后就闪出一个人的影子来。那是一个穿着白衣的少年的,不过二十岁上下,黑发如墨,上面也扎了一条白色的方巾。正是面如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眼波流转,似怒还笑,整个人身上一种冷冷落落的气质,在黑夜中似乎罩了一层烟雾般,不似凡人。车里的那五个人见了个个如呆鹅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个少年倒是大方,一掀袍角已然坐了上来,脱下披风放在一边,一句话也没有。马车又徐徐的往前走了,车上是一片死寂的沉默。“李,李公子!”来福小声说,“是,是不是雪妖?”“应该不是吧!”那个李公子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奇异的乘客,“他好像是个男的,而且还穿着鞋呢!”哪知话音未落,那人倒轻笑一声,开了口:“雪妖?倒是有的,不过专门跟着杀气极盛的恶人,若是寻常人也见不到的!”声音清脆而好听。两人见对话被人听到,脸上都是一红。“哈哈哈,就是,就是,我们这里没有恶人,怎么会见到!”两个人急忙打哈哈。那人却嘴角一牵,似笑非笑,“我若是说现下就有一只跟在车后呢?”这话说完,众人都是哑口无言。来福急忙打哈哈,“公子说笑了!”“是啊,是啊!说笑而已!”那个古怪乘客也笑了起来。车后面一个白色的影子,在黑暗的雪夜中不紧不慢的跟着,长发随风飘散,掩住了一张泛青的脸。“冷啊~”好像是叹息般的声音从她嘴里传来,“好冷啊~”声音刚刚出口,就被寒风吹散,不知吹落到哪里。只有前面的层峦叠嶂,一条小路,不知尽头。“两位公子,你们也饿了吧,我们赶快吃饭吧!”来福急忙打开漆器食盒,想缓解一下气氛。“好好好,来,冯公子咱们吃饭!”那两个商人见了也急忙掏出准备的干粮。“来福上路前特意买了八宝鸭子!”来福说着献宝似的打开盒盖。哪知里面空落落的一张油纸,连鸭毛也不见一根。来福的嘴一下张得和西瓜那么大。“来福,是不是你偷吃了?”冯公子见了一双眼睛都瞪圆了。“冤枉啊,我怎么会?”他说完哭丧着脸从下面拿出两个馒头,“还好有豆沙包!”三个人心不甘情不愿的捧着包子,哭丧着脸。那角落里的怪异乘客却拿着什么啃着起劲。来福瞥了一眼,伸出手指,一口气没有上来,“他,他偷咱们的鸭子吃!”果然只见那个少年正抓着一只鸭腿,得意的朝他们扬了扬。来福刚刚要发做,那个李姓书生急忙拦住了他,“算了,不过一只鸭子而已,到了驿站多少只没有?”他见这人隔空取物,实在是不想多生事端。“这位公子倒是大度!”那个少年抹了抹嘴,“在下可不能白吃你的鸭!”说完手一晃,一锭金子就托在掌中。来福见了,眼露贪光,急忙上去要拿。“来福!”李姓书生急忙喝住他,朝着白衣少年点了一下头,“区区一只鸭子,何足挂齿,在下李彦!”说完指了指身边的冯公子,“这是同窗的冯意之冯公子!这趟是回家省亲的!”“嘻嘻嘻!”那人笑道,“萍水相逢,我的名讳你不知也罢,不过吃了你的鸭子我定当报答!”李彦听了极为高兴,虽然这人不愿透露姓名,可是他原本就是个自来熟,转眼就和人拉起家常来,几番话下来,倒觉得这个少年与寻常年轻人无异,开朗大方。那两个商人见了那少年隔空取物的本事,又见他随手就掏了一锭金子出来,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你说他是不是那个专门劫财杀人的飞贼?”“那也未必,现在那贼人不在苏州府作jian犯科了,好像正在在逃!”“莫不是就是他?”黑暗的车厢中,李彦兀自口沫横飞的高谈阔论,完全都没有发现其余的几个人的目光都已变了。这多事之秋,人如鬼魅,谁又能够信得过谁呢?3、又不知行了多少时候,远处的山里已经可见寥寥灯火。驿站已经不远了,此时的天空,又下起了细密的轻雪。“哎呀,总算是要到了!”来福见了欢呼起来,别人的心也是跟着一阵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