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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去了?还是那只是一个久远的海市蜃楼,从此只能存在于他的脑海中?沅州那场及时好雨足足下了一个月才停,不知解救了多少生命,王子进和绯绡乘船而下,把容儿送回了家。那容儿与一般孩子无异,笑起来还有甜甜的连个酒窝,经常牢牢的拽着绯绡黑色的长发不放手,藕一般的手臂上会透出嫩粉的颜色,与先前那阴沉模样简直判若两人。在回来的路上,两人租了一条带着凉棚的船,赏着湖光山色,品着陈年美酒,要多惬意有多惬意。“绯绡!”王子进望着远山如黛,问旁边悠然自得的绯绡道:“我一直没有明白,那一字箴言到底是什么意思?”绯绡听了,朝他眨了眨眼睛,“开始我也没有明白,后来见了她跳到河床中方始明白了!”说罢,拿出笔墨,又找了一块白绢,扑在桌子上,提笔写了一个“如”字!“你看,这就是那一字箴言!”绯绡接着到:“你还记得兰香是怎么说那佛祖的吩咐吗?”“用心思量,自会悟得!”“不错!正是用心思量!”绯绡说着又提笔在纸上写了什么,王子进一见那纸上的字,立时呆了。只见白白的绢布上,赫然写着一个宽恕的“恕”字!王子进见了这字,突然觉得心中霍然开朗,只有宽恕了别人的罪孽,自己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脱吧。所以兰香化为春雨,带给了曾经杀死她的人一片生机,所以容儿才不会带着阴沉表情继续活着,皆因她心中恨意已除。他想到这里,突然笑了起来,所谓诸事无常,寂灭为乐,不知自己死后,看到的佛祖又是怎么一番模样?××××××××××××××××××××××××××××××××××××ד绯绡,绯绡!你看这湖水清澈,风景如画,是不是差了点什么?不然就真是人间仙境了!”绯绡听了浅浅一笑,长身而立,笑道:“子进,是不是差了一道彩虹啊?”“不错,不错!”王子进拍手道,“要是此处再添一道彩虹,就是有再美的佳人我也不愿意离去了!”只见绯绡一身白衣,立在船舷,清瘦的身影在阳光的折射下甚为刺目,他一躬身,从桌子上拿起酒杯,一抬手就将杯中的酒洒向天空。那酒水所到之处,化为一片蒙蒙的细雾,在晴空中添了一道亮丽的彩虹。“如何?”绯绡回首朝王子进笑道。王子进见眼前风景如画,远山如黛,碧波如玉,一道七色彩虹映在天际,绯绡一身白衣,长发及腰,一双美中满含着笑意正望着他。他见这人间仙境,斯人如玉,不由一时失神,竟而痴了。一字箴言完第四个故事狐狸村庄1、“子进,子进我们去桂州如何?”王子进趴在窗户边,本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听了这话立刻来了精神:“如此甚好,正好在扬州也玩的腻了!”绯绡听了摇着折扇笑道:“没有想到花痴如你,也有对美色厌倦的时候啊?”“你不要打趣我,实在是一般的庸脂俗粉无法入我的眼!”王子进说着推开窗户,望着大好时光,良辰美景,一脸愁容,叹道:“踏遍天涯,不知要去何处才能寻得人间绝色?”怕是当初杜甫夜阑卧听风吹雨的时候也不过是一样脸色。“子进,既使你的心中有天下的蓝图,怕是那图上标注着的也都是各处美女的水准吧?”王子进听了,双眼恍惚,过了许久方道:“不错,不错,也许我应该画一幅这样的图!”绯绡听了这话不仅轻笑摇头,没有想到这个花痴居然把玩笑当了真,哪知还没等笑出声,就听见王子进继续说道:“我现在只后悔一件事!”“什么事?”绯绡听了一惊,这呆子做事从来没有后悔二字,向来永往直前,不知迂回,怎么今天居然冒出了这样的念头?却见王子进望着他坏笑道:“我后悔过去救狐狸的时候为什么没有看清是男狐狸还是女狐狸……”话还没有说完,迎面一把扇子就扔了过来,那木制扇柄一下就打中了他的鼻梁,直把他打得哇哇直叫。这良辰美景转瞬即逝,皆是因为一声杀猪一般的哀嚎,直冲云霄!第二天,绯绡去退了房,两个人就打算顺着湘水而下,直去桂州。王子进的鼻梁还是挂了一片青紫的颜色,愤愤的不与绯绡说话。可是一到了船上,王子进就又开始活跃起来,早就把那昨日的仇怨忘得精光。“绯绡,绯绡,你看着大好风光,山水如画,真是赏心悦目!”那湘水两旁多为青山,因此风景甚为优美,与长江的浩浩荡荡相比,虽气势略逊,却多了几许秀丽。那山上烟雾缭绕,远看形象各异,有的像是龙腾虎跃,有的像是春笋抽芽,王子进一时看得浑然忘我,乐不胜收。“所以不要总是在那繁华闹市待着,出来走一走也是好的!”绯绡见了这美景也觉得心旷神颐,神清气爽!“绯绡!”王子进的听了这话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依你贪慕人间享受的性格,怕是来这偏远地方不是没有道理的吧!”绯绡听了笑道:“子进,你真是了解我啊!”说罢,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我就是为了这个才特意走一趟的!”王子进看了那东西,不由纳闷,只见绯绡的手上正托着一只小小的纸鹤!“这是什么东西?”王子进见了一把就抢了过来,那个纸鹤折得甚是粗陋,似乎是哪个笨手笨脚的庄稼汉的作品。“那是别人带给我的口讯,你稍微用心的看一下!”“用心?”王子进听了暂时忽略那纸鹤皱皱巴巴的外形,方始隐隐约约看到那纸鹤上面的一行小字:登高望远处,不见故人影!山茫茫,水渺渺,弦管呜咽如泣语,何日君再来?王子进望着这词,又望了望绯绡白色的身影,突然觉得心中一冷,已经明白了七八分。“如何?”绯绡正满脸笑意的等着他的评价。“绯,绯绡!”王子进颤声道:“你有恋人?此番是不是要与我作别了?”“恩?”绯绡听了两条剑眉拧在了一起,一把夺过纸鹤,“不是啊,这个是我的一位旧交给我的!”“你的旧交不是一位女子吗?这明明是一首闺怨怀春的诗啊!”“怎么会?”绯绡听了笑道,“是个男的!”末了又问,“子进,你是从哪里看出来这是一首女子怀春的诗啊?指点一二?”王子进听了立时哭笑不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