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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冷风吹得人头皮发麻,开始有几个随行的小伙子熬不住了,闹着要回去。过了一会儿,终于那巫师停止了舞蹈,一把掀开轿帘,口中喃喃的念着什么。花轿里的珠玉,本来就吓得魂不附体,突然见轿帘被掀开,眼前现出一张狰狞的鬼脸来,不由哭了起来。绯绡见了,急忙几步走了过去,伸手按在那巫师手臂上,“适可而止,现在下山要紧!”那帮送嫁的人早就熬不住了,都跟着嚷嚷道,“不错,不错,下山要紧!”那个扮作巫师的人愣了一下,脸上带着面具,看不清神情,似乎甚为不愿意的放下轿帘,随着那一帮人下山去了。绯绡却并没有跟着他们走,立马站在珠喜的花轿旁边,山中洌洌的风吹得他的衣裾随风飘扬。“胡公子,我们怎么办?”待众人散去,珠喜在花轿中小声道,“能不能随他们一起下山啊?”“不,我们不走!”绯绡说着清澈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的树林。那影影重重的灌木杂草中,正有一个黑影缓缓的显出形来。他一见那黑影,嘴角牵出一丝轻笑,伸手抄出腰间的玉笛,来了吗?这么快?所谓的山鬼,就是这个吗?突然阴风乍起,吹得草地上飞砂走石,花轿上缀着的珠玉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绯绡胯下的白马也被吓得一声嘶鸣,居然如人一般直立起来。接着一条手臂粗细的黑线似有生命一般,“突”的一声就从林木中窜了出来,直奔二人去了。王子进屏着呼吸,缓缓的推开面前的梨花木门。展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布置整齐的书房,黑黝黝的楠木书架上密密麻麻的摆满了书本。正中一张梨花木的长桌,散发出古朴的光泽。“小姐的书房真的好雅致啊!”王子进见了急忙打哈哈道,说着已经走了进去,在书架上随便捡了本书看。“这个书房本是父亲的,因为离我的房间比较近,后来就是我一个人在用了!”珠玉跟在他后面说道。王子进回头看了她一眼,是不是她穿着这件淡红色衣服?还是屋内的光线太暗?怎么觉得珠玉特别的阴险?“那令妹不用吗?这个书房?”珠玉听了,面色一冷,也随手抽了本书看,“她过去也用的,可是两年以前就不用了!”“哦,她不喜读书?”“不!”珠玉抱着那本书翻了几页,“她用不了了!”王子进还没等开口来问,就见珠玉将手中的书放在桌子上,“王公子,你先看书吧,珠玉失陪了!”说罢,居然拉开门走了出去,又随手关上了房门。王子进万万没有想到珠玉竟然会把自己一个人扔在这书房里,难道这书房中真的没有什么古怪吗?所以她才这样的放心?他想着回头看了一眼那书架上的书,居然有一半都是有关神灵鬼怪的,有,还有什么,似乎都是新的,齐齐的码放在书架上。难道这家有人在近年关心起鬼魂神怪来了?莫不是这山鬼闹的?他随手拿起一本书来看,一翻之下,居然直接翻到一章,有人在书中放了一个檀木书签。映入他眼帘的是四个大字“死而复生”,后面还有什么“形俱死,而神不灭”之类的字眼。他又翻了几本书,都在有关死人复活的章节做了标记,这些不都是妄言吗?死了的人怎么能活呢?难道真是有人想让死人复活?那死的又是谁呢?他正兀自思索,完全没有发现房门被人拉开了一个缝隙,正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美目透过那狭窄小缝,暗自窥视。11、绯绡眼见那黑线直直的奔着珠喜的花轿去了,一个纵越跳在头里,伸手挡住了那怪物。那黑色的东西似乎是个触角,带着粘稠的液体一下卷在了他的玉笛之上,腥气扑鼻。“哎呀,你这样搞,让我以后怎么吹啊?”绯绡见了气道,话音未落,手上的玉笛已然变成一把长刀,那触角一下便被斩成七八节,掉在地上,兀自扭曲挣扎。“胡公子,胡公子,这是什么?”珠喜听到声音,就要拉开轿帘。“不要看,只是幻术而已!”绯绡眼望着树林深处,这是什么人?隐身在阴暗处cao纵这些东西?这明明是不该存在于人间的怪物,是谁把它们想象出来,又赋予它们形体的?他想着伸手出去,长刀一挥,一股火线“呼”的一声沿着那黑色触角出来的轨迹一路烧了下去,那火线迅捷无比,转眼就到了那树林深处。接着里面传来凄厉的哀号声音,更有焦臭的味道飘散出来。“胡公子?这是怎么了?怎么这样难闻?”“我烤rou呢,好不好玩?”绯绡还没等笑完,居然又从那树林中伸出几十个触角来,似利剑一般带着黏液直往绯绡的面门扑去。“怎么这样多?”绯绡说着长刀一挥,砍掉了几根触角,身体一个纵越,已经跳到高处。眼见绯绡身在高处,没有借力的地方,那触角一个转弯,似乎长了眼睛,直往那半空中的白影去了。“这次看你往哪里跑?”丛林中一个黑影正蹲在一块石头上,面前祭着一个小小法坛,手中摆弄着一个灯笼草扎的草团,那草团上面,爬了百十条蚯蚓,看起来分外rou麻吓人。那人正神情激动的观战,突然颈上一凉,却是有人拿着一把尖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他浑身一抖,眼光瞥见那刀上带着血红的刀刃,如水一般清冷的刀面上,可见一个俊俏少年的脸,清晰的白色倒影。“你,你怎么在这里?”他似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浑身颤抖着回头看去。后面的人正面带笑意的望着他,一张英俊的脸上满是得意之色,“老东西,你怎么摆弄这么恶心的玩意?”“你,你不是在那边?”那人指着远处空地上搏斗的白色人影道,“怎么又会在这里?”那空地上的白衣少年,此时已经被黑色触角紧紧围住,性命眼见就不保了。绯绡笑道,“拿个袍子骗你,你还真当真了?”说罢伸腿踢落他手中的蚯蚓草球,又踏了一脚上去,那些蚯蚓挣扎着爬向周围的草丛中。接着又要往那烧着香炉的法坛上踢去。那人见了,急忙道:“不要破我法术!”身子一长,整个脸都露在月光之下,正是那跳舞的巫师。“求你饶我一命吧,千万不要破我法术!”那巫师磕头如捣蒜。“破了又怎样?”绯绡说着收回长刀,“你施在别人身上的术,会转嫁到你身上?”那巫师的脸在月光下变得惨白,豆大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