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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难得派遣卑职外出,卑职想着这次机会挺难得的,就带了他来。没想到那臭小子在这边一个劲儿捣乱,卑职一气之下将他赶回去了。”唐佑鸣露出一个邪气的笑,说的话却很正常:“大人大公无私,本王敬佩。”在唐佑鸣笑开的那一瞬间,史侍御史浑身汗毛倒竖,几乎想要落荒而逃。他愣愣地看了唐佑鸣一会儿才镇定下来,打了个哈哈:“王爷说笑了……”心虚气短的感觉还在,史侍御史咽了下口水:“卑职忽然想起还有些宗卷要查,先行告退。卑职在宜城泰宏酒楼订了一桌酒席,就当给王爷接风洗尘,还请王爷明日中午赏个薄面。”他还没来得及说起太尉,也没来得及摊牌,就已经说不下去了。不知道为什么,单单看着唐佑鸣微笑的脸,他就觉得背后发凉。听他要走,唐佑鸣笑得更真心了:“大人请便,明天再见。”看着史侍御史离开的背影消失在街角,唐佑鸣站起来:“我们也回吧。”蔺砚松了口气。他纠结一天了,万一王爷真的要去青楼楚馆,自己要不要拦下呢。唐佑鸣这么乖,让他发自内心地松了口气,轻快地答应:“是。”唐佑鸣看见了站在蔺维言门前的蔺笔,顺口问道:“唐青唐松也到了?”蔺笔看到唐佑鸣的衣饰就猜到了他的身份,恭敬地答道:“回王爷的话,他们已经到了。”刚巧红枫绿乔听了别人的传话,赶了过来:“主子,您回了?用膳吗?”唐佑鸣挺久没见这两个小丫头,对她们笑着点点头,才又对蔺笔说:“跟你主子说,半个时辰之后来找我。”伺候的人都到了,唐佑鸣手一挥,允了蔺砚去蔺维言身边复命。蔺维言正在看书,见蔺砚进来,视线都没从书上移开,顺口问道:“殿下今天都做了什么?”蔺砚想了想:“就在集市上走了走,买了些土产。之后就在酒楼坐着,期间史大人找来,跟王爷说了几句话,还说明天中午宴请王爷。”因为唐佑鸣的排斥,蔺砚的作用已经不再是监视,因此他只是简单地说了一下。蔺维言没打算时时刻刻防着唐佑鸣,并不细问:“你做的很好,下去休息吧。”正巧蔺笔进来道:“大人,王爷的侍女说做了些小点心,送来给您尝尝。”唐佑鸣一看就不是好伺候的主儿,蔺砚跟了他几天,功劳苦劳都不少,蔺维言干脆把糕点赏给了蔺砚。待到唐佑鸣用完膳,蔺维言才去求见。红枫绿乔等人傍晚才到,就这么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蔺维言走进房间的时候几乎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简单的油灯换成了精细大气的青铜灯具,灯具中的侍女衣袂飘飘,目光温婉,栩栩如生地立在不远处,提着一盏精致的灯笼。周边的小配饰都换成了金玉的,地毯也变成了彩色蔓草纹样蚕丝毯。唐佑鸣正端着近乎透明的玉制酒杯,见蔺维言进来,示意绿乔给他斟酒:“大人坐吧。”☆、争锋开始(五)唐佑鸣先委婉地表达了对郡守府的嫌弃:“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搬到大人的宅子里?”蔺维言摸摸鼻子:“卑职宅子的条件还不如郡守府。陛下赏下来后,一直没人住,也没打理过。”唐佑鸣更加委婉地道:“可是宅子的好坏不止与环境有关,里面住的人更重要一点,大人觉得呢?”蔺维言第一反应是唐佑鸣又开始不正经了,正要开口,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问道:“陈小姐又给王爷送补汤了?”唐佑鸣表现得很委屈:“今天送来的是复元汤。”蔺维言撇过头笑了一下。复元汤虽然也有避寒暖身的功效,不过主要用处还是补肾壮阳,陈家小姐送这个就有些露骨了。实际上陈沫只是吩咐下人煲些滋补的汤,至于最后送来的是复元汤这么露骨的东西,则是太尉赏的美人的手笔。自从史侍御史传话告诉她,郡尉允许她生下孩子后,她的心思立刻活了,有了机会,立刻给她下了个绊子。要是敬王因此认为陈沫不守规矩自然好,若是敬王真的跟陈沫发生了点什么,那就更好了。敬王这种身份,怎么也不可能选个郡守的女儿做王妃,陈沫能捞个小妾做做就不错了。陈沫被郡守宠了这么多年,哪能想到后院有人敢害自己,上次被唐佑鸣拒了,这次不好意思自己去,只派了个丫鬟送,自己在闺阁里等回音。唐佑鸣能给她什么回音,他都不喜欢女的。不过蔺维言和唐佑鸣都不知道其中缘故,自然觉得陈郡守的女儿大胆。唐佑鸣不太高兴地微拧着眉,纵然蔺维言知道他是装的,还是有些想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一直以为唐佑鸣聪明潇洒,第一次知道他还会装委屈耍无赖,真是大开眼界。“卑职明白了。之前,蔺纸已经带人简单收拾过了,再添些物件就可以入住,不如王爷也派两个人一起?”唐佑鸣瞬间恢复正常,迫不及待地说:“好,明天让唐松也去。”蔺维言见他避之不及,又笑了一下,不再细问,说起正事来:“王爷有什么事要吩咐给卑职么?”唐佑鸣哦了一声,明显没有说服蔺维言搬家的时候精神:“让郡尉找人查一下史侍御史的儿子,蔺大人也见过,他叫史泰。他跟史侍御史来了宜城,后来又被赶了回去,大人有印象吗?”蔺维言有些惊讶:“丹华楼见到的那个?回京城之前听史侍御史提过一次,只是一直没见过。后来惹了麻烦,被史侍御史赶回去了。”“什么麻烦?”听了蔺维言的话,唐佑鸣露出很有兴趣的样子,“说来听听。”蔺维言犹豫了一下:“殿下还是打算对付史侍御史?”唐佑鸣笑眯眯:“怎么能叫对付呢,只能说顺手按死。”“可是这样一来,蒋太尉必然会被牵扯进来。”蔺维言决定把自己的顾虑说清楚,“太危险了。”唐佑鸣摸摸下巴,轻松地反问:“你以为我为什么要从史泰下手呢?”蔺维言瞬间明了,唐佑鸣笑笑,用平静的语气道:“草民史泰,作恶多端,不知悔改。仗其父之职,恣意妄为,目无王法。其父多次包庇,隐瞒实情,不知上表。父子二人狼狈为jian,知法犯法,罄竹难书,当诛九族。”说完,唐佑鸣继续笑眯眯地问:“这个罪状怎么样?”见蔺维言一脸难以言表,他又补了一句:“我绝对没有因为史泰跟我抢歌女而蓄意报复。”蔺维言:“……九族太狠了吧。”唐佑鸣拉长声音道:“蔺大人重点不太对啊。不过嘛,上司不能出事,下面的人当然要多承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