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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样,必须在入冬之前结束战斗。”林翰茂点头:“这简单,实在不行,等天凉下来,我们就一把大火烧过去,从根本上断了他们的后路。”镇国大将军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你个小兔崽子说什么呢!”林翰茂被骂了一句,莫名地问:“我说错了?”“恐怕这次不能那么做。”宋直忽然说,“林小将军还记得羁押在小关卡的那几千人吗?”林翰茂当然不会忘,做了一个愿闻其详的手势。“我们离开京城之前,陛下单独召见过我一次。”宋直笑了笑,“他说已经派人赶早上路了,会在我们到达之前带走一部分人,剩下一部分则押到咸丰城。”曹郜章听了这话应是道:“可不是,前几天就押到我这了。我早就看他们不爽了,偏偏陛下下令,让我好好对待这群人。哼,不给他们挖个坑埋了都是便宜他们,结果吃的住的比老子都好。”他也不是抱怨,不过是想不通罢了。林恬没好气地说:“没看陛下再怎么折腾也只是折腾那群鞑靼人吗,你能想到一把火烧了陛下就想不到?”“那陛下是打算……”林翰茂也想到当日唐佑鸣想要把这些俘虏都留下的事儿了,难道那个时候唐佑鸣就想做些什么了?“陛下如何打算与我等无关。”林老将军截断了他的话,“我们只负责打仗。”林恬出马,自然担任主将,这会儿也是他下决定:“我们的行动要快,在他们没有转移营地之前找到那些死忠于达穆尔可汗的部族。一但被他们跑了,再想找人就难了。”当初唐佑鸣几人十几万大军徘徊在达穆尔可汗身后都没被找到,同样的,一旦失去了部族的消息,再想找到他们,说不得要将草原上的湖泊河流都跑一遍。这边林老将军带着几个年轻的将军意气风发,那边唐佑鸣在京城里快被口水淹了,齐国公和傅善志也救不了他。——没等朝堂上吵出个定论来,他已经把林恬等人派出去了。这是个大忌讳,若唐佑鸣对大臣们的掌控力强也就罢了,大臣们自然要看他的脸色行事。可现在状况正好相反不说,唐佑鸣此举更让众人担忧——难道当今陛下根本不打算听他们的话,也无所谓他们的劝谏?这可如何是好!万万不行!于是一轮又一轮的联名上书开始了。“你完全可以缓缓图之。”和唐佑鸣面对面坐在墩子上的蔺维言说,“虽然兵贵神速,可也没有紧迫到这个份上,你为何如此急切?”唐佑鸣恋恋不舍地巴望着自己铺得软绵绵的龙椅和软榻,又低头看看自己坐着的又硬又矮的墩子,摆出一幅生无可恋脸,有气无力地说:“急功近利,人之常情。”蔺维言不肯跟他一起坐在龙椅上他理解,不过总放着好地方不坐,反而受这罪真是太折腾了,下次不如到御花园去商量事情?鸟语花香,依山傍水,唔,不错。“……”蔺维言见唐佑鸣神游天外还不忘不正经,站起来就要告退。唐佑鸣连忙拦住他:“你自己想问的?”……怎么可能。自从唐佑鸣登基,蔺维言再没主动找过他,几乎都是正事说完,唐佑鸣让人把他留下。也不是说蔺维言抗拒这些,他就是不主动不退避而已,态度非常明确。若是蔺维言非暴力不合作,唐佑鸣不介意强行把他拖上床,可现在这样足够他满意了,且看看吧,左右又不急。“不是。”蔺维言答得痛快,也没隐瞒什么,“是傅大人想让我问问,我自己也有两分好奇。不过他没有打探的意思,只是朝中不好的言论甚嚣尘上,他摸不准你的意思,有些担心。”傅善志大概不会猜到蔺维言卖他卖得这么痛快。朝中几个知道唐佑鸣和蔺维言走得比较近的大臣没想太多,只觉得唐佑鸣是想把蔺维言培养成心腹,毕竟一路配合着过来的,比较看重可以理解——没有人跟曹郜章一样认为唐佑鸣看蔺维言不爽。“发展成现在这样是我放任的。”唐佑鸣不介意跟蔺维言说自己的打算,“其实他们说得都对,但是我打算用这件事发作蒋泽。他们都没意识到一点,我不听他们的建议,他们就大肆上书,甚至联名反对,几乎是用官职赋予他们的权利拿捏我。更夸张些说,他们在用这些威胁我,希望我可以听话。当然,绝大多数人的目的都很单纯,只是不希望我刚愎自用,可是无论是有人推波助澜,还是他们自助自发地这样做,最终结果都是这样的。想让他们安静下来很简单,让他们意识到这一点就可以了。”蔺维言缓缓点头:“有理。”没错,绝大多数人并不想对唐佑鸣不敬,哪怕他们对唐佑鸣没什么期待,可他们依旧认唐佑鸣为主。而唐佑鸣用这件事打发了蹦跶的最欢的蒋泽,一方面可以敲山震虎,另一方面也可以警告百官,唐佑鸣对他们这种做法非常不满,不要妄想左右他的决定。“等到解决蒋泽,需要警惕的就只有桓郡王了。”防了一个还要防另外一个,而且在以后的日子里,这种担心恐怕永远都会在,像是一个无法逃脱的怪圈,不得不日日生活在警惕中,唐佑鸣顿时感到一种疲惫。就像是旅人走在森林里,走了一日又一日,有吃有喝看似轻松愉快,实际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重见天日,毫无希望。他捏了捏眉心,打起精神来说,“桓郡王不需要有那么多手段,他只要能杀了我就万事大吉。”唐佑鸣登基这么顺利,最重要的因素自然是他是永安帝亲子这一点,那些大臣认的就是这一点。可是桓郡王也有跟他一样的优势。唐佑鸣这样说,蔺维言就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了,不过还是不愿意看唐佑鸣烦躁的样子,抬手,轻轻碰了唐佑鸣的眉心一下,而后立刻收回手,像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唐佑鸣讶异地看着他,抬手摸了摸眉心,忽然觉得指尖有些发烫,猛地收回手,拒绝接受蔺维言以及自己——主要是自己——这么纯情的反应。唐佑鸣干咳一声,蔺维言则淡定地继续说正事:“可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急切。如果是你的话,慢慢来,不着痕迹的解决这件事应该很简单。”“没时间。”唐佑鸣坦然道,“我马上就要整肃朝纲,用……冒进的手段。”蔺维言知道,连唐佑鸣自己都用“冒进”这个词形容即将到来的变动,动静恐怕不会小了。“你急着做什么?”☆、冒进(二)唐佑鸣没有立刻回答,反问道:“你应该知道父皇为什么会把皇姐外嫁吗?”蔺维言自然补了课,先帝登基的大致过程都清楚了,但这些不为外人所知的内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