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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刑部尚书,有意安排的么?”唐佑鸣嫌弃地说:“你不觉得今天月色尚好,十分适合花前月下互诉衷肠么?能不能不提国事败兴。”蔺维言坐到他身边:“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的想法。”唐佑鸣不会在意梁昌在这个位置上受多大的煎熬,他在意的是,梁昌会尽力减少冤假错案,面对重刑、大刑的时候会更加慎重;而他的耿直又让他不会因为私人感情降低应有的惩罚。一般的案子闹不到刑部尚书面前,他可能一年都办不了几件案子,但有他督促,刑部的乌烟瘴气一定会有改善。一切完美,除了梁昌本人内心的矛盾。唐佑鸣好半天没回话,蔺维言向他看去,发现他捧着茶盏,白皙的脸藏在热气后面,显得稚嫩无辜,只是目光毫无焦点,不知道在想什么,看上去竟然有点呆呆的。蔺维言像被蛊惑了一样走过去,捧起唐佑鸣的脸,温柔地吻了上去。唐佑鸣的回应迅速热情,伸出手搂住蔺维言的脖子,直接带着他向床上倒去。蔺维言察觉唐佑鸣情绪有些不对,很配合地跟他亲昵,动作不激烈,但非常亲近。来的路上唐佑鸣话很少,平时他们一起看书,唐佑鸣总会跟他交流几句。到了蔺家更是奇怪,按理说,他爹和他继母根本不够资格被唐佑鸣看进眼里,当初唐佑鸣对待蔺海、史泰那种愿意说就说一句,不愿意说立刻就打发走的态度才是常态。唐佑鸣今天却一反常态地讽刺他们,给他们找不痛快,这很奇怪。出发点是怕他被欺负,可这与唐佑鸣常用的手段并不相同。唐佑鸣不喜欢对无关紧要之人呈口舌之快,更别说用这种不痛不痒的手段刺人了。那么多人反对唐佑鸣打鞑靼,唐佑鸣依旧要求毕其功于一役,可见唐佑鸣的性格,绝对是不出手则已,出手就要将对手打入尘埃,何况蔺维言父亲、继母尚不能算唐佑鸣的对手。唐佑鸣做什么都会对蔺维言讲,但他不说,蔺维言也不会主动询问,何况能让唐佑鸣心神不宁的事情绝对不寻常。虽说蔺维言极尽体贴,但毕竟是两个男人,情动的时候哪里顾得上那么多,本来带着安抚意味的吻由缠绵变得激烈,两个人抱着对方在床上翻滚着,似乎都想将对方吞吃入腹。暧昧中带着野性,包容中带着征服,喘息声越来越重,已经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地步。蔺维言本没打算这样快地进入这一步,至少他得控制住自己不能伤了唐佑鸣。但开始不在他的掌控中,发展就更加脱离预想。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没办法停下,激动和澎湃的感情如同雪球从雪山顶上滚下,一路飞奔着膨胀着起来,停下就是粉身碎骨。又或者,唐佑鸣对他的吸引力超出他自制力太多,让一向克制守礼的他激动如野兽,恨不能叼住唐佑鸣脖颈控制住他的行动,让他彻底在自己掌控中。但唐佑鸣不会在任何人的掌控中,蔺维言失控了,他还在对蔺维言笑,笑得越来越艳丽,越来越得意,生怕蔺维言不能将自己撕碎一般。像是地狱里盛开的花朵,妖艳地伸展着诱惑着,人类看到它的第一眼就被恐惧和心动同时淹没心脏,无法控制地癫狂起来,从想着不能去不能去直到嘶吼着我要它!人类无法抗拒这种诱惑,一步步靠近了就再也无法离开,眼睛红着也要停驻在那里。翻滚的同时,两个人的衣服渐渐减少,本能在这个时候发挥了最大的作用,就算神志不清明,依旧渴望接触。欲望甚至是次要的了,感受对方、接触彼此带来的感官才是最刺激的。情绪莫名地高涨,顺理成章得让两个人分外茫然。但谁还能想那么多呢,翻滚、抚摸、亲吻,像野兽的搏斗一样,最原始的野性完全爆发出来。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不会卡很久……今天晚上就应该能更。☆、夜晚(二)很快,两个人的衣服都被脱了下来。唐佑鸣抱着蔺维言的肩膀笑,这是真饿狠了么,效率这么高?蔺维言骤然停下来,抱着唐佑鸣,重重地喘息。唐佑鸣屈起一条腿,在他身下缓缓地磨蹭:“怎么了?”蔺维言本来就是顾忌唐佑鸣不适才强制自己停下,被唐佑鸣这么撩拨,哪里忍得住,在唐佑鸣颈侧咬了一口。唐佑鸣看了眼自己身上裸露出来的皮肤,挑了下眉。才做到这一步,他已经浑身都是红色的印记了,蔺维言不是想跟他上床,是想吃了他啊。平日里看着冷冷淡淡的,没想到这么野。蔺维言说:“你再想反悔也没机会了。”唐佑鸣盯着屋顶看了一会儿,一把拉过蔺维言,狠狠地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暴躁地说:“别废话。不想做滚出去。”根本没想过这不是他的房间。蔺维言亲亲他的嘴角,伸出手把玩他披散开的头发,又亲亲他的嘴角,像是真的想把他吞进肚子里,然后才拿过一边的软膏。唐佑鸣的睫毛抖了抖,蔺维言就一边亲他一边继续做,事到临头,蔺维言一点也不犹豫了,无论唐佑鸣露出什么表情,都亲吻着他渐渐深入。没有疼,但不舒服肯定有一点。心里却是完全的平静,像是在最冷冬天泡在热水里,熨帖温暖,通体舒畅。唐佑鸣不会觉得自己在下位就没尊严,他是那种站在山地仰视山顶众人还能作出睥睨神态的人,只有他自己的想法会影响他自己。他确实想了一段时间,但绝对没蔺维言想得那么严重。他和蔺维言都以为是自己更主动更真心,忽然发现对方陷得不比自己浅,除了得意就是庆幸,心里的喜悦满溢出来,谁还能顾得上舒不舒服,想不想要?心里叫嚣着碰触,真实的触感就十倍、百倍地放大,甚至没做什么便如上云端。在蔺维言进入的时候,唐佑鸣压抑着长吸了一口气,发现没有痛感便试探着动了动,修长的腿蹭在蔺维言腰间,丝绸般的触感让蔺维言闭了闭眼睛。蔺维言无比庆幸自己把前戏做得足够充分,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忍耐力在全盘崩溃,唯一的理智只能告诉他不要伤了唐佑鸣。在蔺维言眼神发生变化的那一刹,唐佑鸣露出了今天最得意的笑,抬手抱住蔺维言的脖子,轻轻吐气:“你输了。”蔺维言甚至没有开口,他是输了,他甚至疯了。唐佑鸣不适地低低地呻{}吟了一声,但身体的不适在内心的兴奋前不值一提,只能算助兴。蔺维言彻底沦陷了,唐佑鸣感受着像是要把他钉在床上一样的顶撞,随着蔺维言的动作的频率喘息。白皙的身体渐渐染上浅淡的红色,越发可口,蔺维言也越来越频繁地在他身上种下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