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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跑出来后,心情是好是坏了。事实上,蔺维言的心情也不错。就算热血上头,他也不敢真的往死里折腾唐佑鸣,虽说后来失去理智了,可前戏是绝对妥善的。唐佑鸣又不是弱不禁风的体格,哪里能凄惨成那个样子。不过是唐佑鸣装样子,他也乐意配合唐佑鸣玩,情趣罢了,俩人都拿捏着度呢。只是他没想到唐佑鸣会出门,无论如何,唐佑鸣第一次承欢,肯定有所不适。他拿捏着时间差人去提醒了一句,免得唐佑鸣玩疯了,真的伤了身体。蔺维言差的人跟唐佑鸣同时到了蔺家的宅子,唐佑鸣愉悦地赏了那人一些银钱,又让那人替自己捎了一张纸条给蔺维言。蔺维言展开条子一看,大意就是唐佑鸣认为自己十分听话,顾忌自己的身体,没有在外面停留太长时间,作为回报,蔺维言也该早点回去陪他。蔺维言哭笑不得,只得打发那人再送回去一张条子,说是马上就回,让唐佑鸣饿了就先用晚膳,不用等他。看着那人离开,蔺维言怔忪,苦笑着摇了摇头。满打满算,他和唐佑鸣不过两三个时辰没见,又离得这么近,居然黏糊到要来回寄信的地步。放在半年之前,他一定会觉得自己疯了,现在却觉得自己出来的够久,应该回去了。拿到唐佑鸣需要的东西并没有花费多长时间,主要还是之后的客套和敷衍,还被蔺家族老留下用晚膳。蔺维言稍微用了一点,便起身告辞。唐佑鸣不会为了等蔺维言饿到自己,而且他知道蔺维言今晚一定会在外面吃晚饭,所以回了蔺家,看过京中送来的消息无甚要紧事后,他就开始吃饭,只是让红枫注意温着那些不宜冷食的小吃。蔺维言回来的时候,唐佑鸣还没吃完,见他回来弯弯眼睛:“再吃一点吗?”蔺维言忽然觉得,以后一直这样下去也不错。☆、来客(一)蔺维言让红枫又上了一套碗筷,坐在唐佑鸣对面问道:“今天你都做什么了?”唐佑鸣让绿乔盛了一碗乳鸽汤:“了解了一下这里的具体情况,老实说,有些吃惊。”刚巧红枫上餐具的时候还给蔺维言顺了两样唐佑鸣带回来的小吃,蔺维言尝了一口才继续说:“你并没有因为这件事生气,是因为有解决办法了吗?”世家大族之所以屹立不倒,自然有它的存在道理。现在举荐官员的名额全部握在官员权贵手里,官场里随便找一个人查查家谱,能在几代以内能找出一个白身的可能性不亚于大海捞针。虽然先帝不喜欢用世家后代,可那只意味着这些人很难进入高层,一个世家中有三五个县令都是有可能的。唐佑鸣不紧不慢地吃东西:“有倒是有,但没办法执行,至少短期内不可以。这件事说简单也简单,釜底抽薪么。既然他们把持着官位举荐的路子,那我就把路子收回来,换一个更公平的,所有人都可以参与的方法考核,他们的子弟可以当官,但是跟普通人比起来,机会均等。你别这么看着我,我说了我不会这么做的。”他刚把核心权力圈子换血结束,如果又要动所有官员的根基和基层官员,他这个皇帝就快要到头了。当然了,他不会打消这个念头,只是等一个更好的时机罢了。蔺维言摇摇头,不再讨论这个话题。其实唐佑鸣真的是个好皇帝,平时总觉得他一切顺着自己的心意来,涉及正事,他总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除了跟他一起跑出来这件事。“京中没事吧?”蔺维言还是有些担心。“没人发现我不在京中。”唐佑鸣很淡定地说,“也没人不要命地坚持求见,所以暂时没事。”“听说你见我爹了。”听唐佑鸣说没事,蔺维言就不再继续问,换了个话题说道。他回来得晚,又听仆人说蔺老爷已经休息了,所以没去问安,只听说唐佑鸣见了他爹,于是好奇地问,“你对他说什么了?”他爹应该是唐佑鸣最讨厌的一类人了,没什么本事又死要面子,除了他的事,他想不到唐佑鸣为什么要见蔺老爷。唐佑鸣放下筷子,理直气壮地说:“没说什么,就是换了一种比较强势的方法警告他,不准他给你说亲,也不准他再让你帮忙提点蔺家的人。”蔺维言笑着反问:“强势的方法?肯定不是什么好主意,我还是不问了。”唐佑鸣瞄他一眼:“你问我也不会告诉你的。”说完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专心吃饭。确切地说,专心吃饭的只有唐佑鸣,蔺维言还要注意着唐佑鸣的胃口好不好,偶尔替他布布菜。说起来应该比在外面应酬还累,但一餐下来,蔺维言吃的比往日里还多点。两个人吃完饭便熄了灯,偶尔低语几句,相拥着睡了。与此同时,京城城门。今天值星的是曹郜章。比较得唐佑鸣喜欢的武将就那么几个,蔺维言回乡了——没人知道他还把唐佑鸣拐跑了;李乐平去鞑靼办公差,听说短短几天的时间,已经募集了几千马匹,还忽悠了不少鞑子来大平朝;宋直和林翰茂都是拖家带口的,曹郜章一想,干脆让他们回家跟家人团聚,自己巡夜。巡夜的时候,将军小睡,有情况再起来主持大局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曹郜章没有这个习惯,他之前的驻地是咸丰城,一个不小心就是国破家亡,由不得他不小心。不只是他,他麾下的将士都有这个习惯,巡视的人就在城墙上,最多在角楼里休息。所以在一架有些奇怪的马车意图进京的时候,立刻被曹郜章堵住了。伍长是一直跟着曹郜章的老兵油子,挠挠头:“头儿,里面那位拿出了陛下的手令,没问题,你看看。”曹郜章接过来看了一眼,很不通情理地说:“可以过,但是要检查。”马车里是什么人他自然看不到,但是驾车的车夫是个练家子,而且浑身戾气,不可小觑,他不放心。车夫皱眉,带着淡淡的怒气问:“你要抗旨吗?那是陛下亲手书写的手令。”曹郜章抱臂而立,无视车夫的怒火:“本将不打算抗旨。陛下的手令只允许你们在任何时间进城,没有不让我搜查。”车夫大怒:“你!”就在这时,马车里传出一道温婉动听的女声:“让他检查就是。”车夫一时顾不上曹郜章,为难地对马车里的人低声道:“可是……”“无妨。”马车里的人说,“他说的对,是该搜查。”曹郜章也没想到马车里居然是女人,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虽说现在没什么男女大防,但是这样搜查还是有些唐突了,更何况对方还有陛下的手令,定然非富即贵。他对自己的亲卫说:“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