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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夜空,又不怕天寒下雨,也没有公共浴池的人声嘈杂。“碰!”玻璃门被霍然推开,打破斗室内静寂。叶筝抬起掩覆的长睫,看着氤氲雾气中的瘦削人影。“门跟你有仇吗?不要老是这么粗鲁莽撞。”他淡淡说道,口气就像长辈训诫顽劣的小孩。人影不语,开始脱去身上衣物。像一年来已在男人面前做过无数次的那样,袒露出毫无遮掩的年轻rou体,跨入蓄满热水的池中,主动抱紧了另一副赤裸身躯,凑嘴吻住。他伸舌在那紧闭的薄唇上舔了又舔,终于引得对方开缝让他进去,卷住了那舌缠绕吸吮。“嗯……”他吻得情动,手也开始往下游移,贪婪汲取更多的体温。平常叶筝都是衣着完整跟他zuoai,很少有像现在这样每一寸肌肤都裸裎相贴的时候。他五指抚过胸前坚硬突起,抚过那窄腰,贴着结实腹部打圈摩搓,再往下,轻轻握住。温泉水滑洗凝脂,热气一蒸腾,情欲更是瞬间激升到燃点,他难耐的将自身勃起处紧贴着男人大腿磨蹭,手开始上下搓动那男性,另一手伸向自己腿间,颤巍巍插了一点指尖进去。还是有些畏怯,没有勇气伸进去太多,一只手指更是目前的极限。但做一点放松润滑,总比什么都不做直接顶进去好些……这是他历经无数惨痛经验后学得的教训。“唔……呼嗯……”喘息声逸出仍不得闲的唇缝里。实在太热了,露出水面的上身全沁满汗,脑袋也开始不清楚起来。迷糊中察觉手中尽心取悦的物事已炙烫如铁,他抽出手指,吃力抬起颤抖的腰身,正要坐下试图吞入那贲张欲望,忽然怀中一空,攀住的躯体毫无预兆抽离开去,唇也分开。“叶筝?”伊离恍惚张开眼,接吻过久的嘴唇酸麻肿胀,整个人还浑浑噩噩的……应该说,还不想清醒。“等等。”“……等等?”他茫然重复,那过于冷静的语气让他怒气莫名高涨。“为什么——”叶筝将食指放在唇上,眉间微微蹙起。伊离一愕,一阵水声忽然传入耳里,声源来自隔了一面薄薄竹墙的相邻房间水池。他记得隔壁房住的正是叶筝父亲,还有那个姓倪的男人……“啊……!”水声持续响了一晌,他还在疑惑,一声猝然拔高的惊喘忽然透墙传来。他瞪大了眼,怔傻在水池中。那……那是?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当他被猛然插入时,他也会发出一模一样的声音来。“啊、啊啊、啊……!慢、慢点……啊、啊、啊……”一旦长久的隐忍破功,男人就像崩溃了似的,一声激切过一声的呻吟接连不断扬起,像是无比痛苦,又像极之欢愉,那急促到几乎快断气的节奏,可以让人栩栩想像出男人正承受何种无理频率的强烈撞击。“不……不要……倪珑……”不知过了多久,男人忽然发出惶恐的哀求声。随即被接近哭音的抽喊硬生生阻断。竹墙开始剧烈晃动,像是随时会散架似的叽叽作响着,夹杂着哭泣的嘤吟声又甜腻又苦闷,更清晰可闻。偶尔会像是被吞掉似的消失一阵,只留下暧昧的细微“呜嗯”声响。“……”伊离不知道隔壁是何时静下来的,也不知那墙是何时停止摇晃的。当后脑一股压力让他模模糊糊回过神,他已经被起身坐在池沿的男人压入腿间,唇边抵着高耸的欲望。他一震,随即默默张开嘴,任那显然大上许多的高温硬物以无理姿态没入狭小腔室里,几乎要插入咽喉了才退出,一下一下的缓缓挺动。“呃……唔嗯……”津液从相衔处流出,混着一丝丝白稠,沿滚动的喉结滑下溶入池水里。池水已经微凉,浸浴着的身体却一点都不觉得冷。光是这样尝着男人微微渗出的味道,就让他手脚发软,全身发热,连下身都硬挺起来,像被喂食了强力春药。才想伸手入水里去握,手臂就被钳住了。整副身躯被拉出水面,伏卧在池缘石砖上,只有臀部抬高,朝男人尽展一切秘密。“啊——!”换了地方插入的男刃仿佛早已不耐,一下子加重了力道,直没到底,伊离被顶得整个人往前趴倒,随即又被扯回去,更猛烈的冲撞接连而来。“啊、啊啊!呜啊……”并不是太舒服的姿势,不过来回几下,腰部便发出了快折断似的悲鸣。抵着硬石子地的膝盖颤抖着快支撑不住。好像快不行了。要废掉了。但他深深着迷于这样强烈近似热切的进犯,因为那来自于平常总是那么冷的男人。受虐般的快感像迷幻药冲昏他大脑,让他不由自主兴奋难抑,远远盖过了那分rou体上的痛苦。再多一点、再多一点。让胸口那个最痛的地方也一起麻痹。他迷茫想着,直到激光在脑中迸射,什么都不能再想。“伊离,你搬出去吧。”在房里床上又拥抱了两次,体内的兽还深埋着,意识仍游离着,身下的男人就可以说出这么残酷的话来。“不要!”伊离震动了下,潮红未褪的小脸瞬间苍白如纸,一时想不出驳回或质疑的话,只不断哑声重复:“不要!不要!我不要……!”“我是告诉你,不是询问你的意见。”叶筝平静打断他。“等回台北,一找好你的住处,我就会请搬家公司的人过来。那间房子我也不住了,早就该还给人家。”“那……那你要搬去哪里?”他急问。叶筝沉默了会儿。“你管不着。你的生活费和房租学费,我会交给你寄养父母,不用担心。”“……”他一阵怔傻,试图张嘴再说什么,眼泪却先流了出来。越流越凶,豆大的水珠答答答不断掉落下来,在男人胸腹上积聚成一弯小小河流。“我不要……叶筝……我不要分开……”先是离开共住的房子,接着要移居去更远的美国……再之后呢?他是不是还要搬到月亮上头去,让他永远永远都触不到他?叶筝低低叹口气,忽然拉下他翻身压住,堵住那不断破碎淌出的呜咽,几近温柔的深吻。伊离浑身一震,闭上湿透的眼,双拳紧握成死白。明知道这是男人劝降他的手段,还是禁不住陷了进去。抬手回搂住那宽阔肩背,从迟疑张嘴到热切回应,前后只用不到三秒钟。甚至,张了嘴之后,很快就连腿都一起张开了。师父、长辈、同学,每个都称赞他是有意志力的人。这样的意志力到了男人面前,却永远薄如一张纸。“嗯……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