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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临渊揉揉太阳xue,坐到靠窗的椅子上。冷风毫不留情地灌进来,夏临渊有些压抑地吐了口气,眯着眼望向窗外。视线范围太小,外面的围墙又高得吓人,根本看不出是在哪里。而且就算他能打开那把锁,出了这房间,恐怕也出不了府。桌上有早餐,是粥和几碟小菜,他怕被动了手脚,没敢吃。夏临渊皱着眉头思索,夏临泽虽是王爷,但他离京多年,怕是除了带来的一些人以外半点势力也没有,说到底还是老太后比较棘手些……现在夏临渊只希望青狐能按照安排和慕容将军能把边关给守好了,别让天启趁机而入。再来就是温卿和丞相,也不知道能不能压得住朝上那些人。还有,顾衍之……夏临渊忍不住叹气,那男人本就心思细腻敏感,这次出了这档子事儿,他们就共处一室,他却还是出了岔子,想也知道顾衍之该有多自责。果然啊……这贴心的老婆还是一个就够了,多了也是造孽,还弄了个窝里反。夏临渊想着就有些惆怅,又在冷风中托着下巴发了会儿呆,不多时夏临泽便回来了。“渊?”他看到夏临渊在开窗户吹风,不由得吃了一惊。倒不是怕他逃跑,只是现在已经飘了小雪,他又穿得单薄,若是着凉了可怎么办。“真是胡闹!”夏临泽皱着眉快步走过去把窗户关上,摸了摸夏临渊的脸,果真是凉的跟冰块一样,便脱下身上的狐裘给他披上,心疼地将人抱进怀里。“那么冷还开窗户做什么,也不怕受了寒。”夏临泽把夏临渊抱到自己腿上,脸贴着脸地帮他取暖。夏临渊面无表情地不说话。【魂淡我要是能多穿几件衣服又怎么会受寒啊卧槽!!!!】麒麟的灵魂在咆哮。感觉到有手伸进衣服里,夏临渊依旧是一张面瘫脸。不知道为什么,夏临泽总是一副很缺乏安全感的样子,几乎除了上朝,其余时间都会来他这里待着,也不嫌路程远。但看着现在的情况,他应该是不会有性命之虞的。就算是来自老太后的压力,想必夏临泽也会拼死命替他顶着。只要他一天是夏临渊,就会安全一天。夏临渊心下思量着,任由他动作,神色淡淡的。“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么?”见夏临渊一直没反应,夏临泽不由得有些着急。“渊?”他转过夏临渊的脸让他看向自己。“你什么时候让我走。”夏临渊摔开他的手,冷冷地问。夏临泽也不恼,笑着咬上他的唇,“不让,永远都不让。”他含糊不清地说。“可我不爱你。”夏临渊转开脸冷漠地道,睿王的唇擦过脸颊,“我只爱衍之。”夏临泽一僵。“和你接吻,我觉得恶心得想吐。”他用最平静的声音说着最伤人的话,“和他就不会。”“衍之他——”身边传来瓷器落地的声音,夏临渊被粗暴地压倒在茶几上,冰凉的桌面贴着赤裸的后背,刻骨冰冷。“为什么!”夏临泽愤怒地大吼,捏着夏临渊手腕的力道大得像是要谋杀,他温情全无地啃咬着早已遍布印记的肩膀和胸膛,伤口隐隐渗出几道血丝,“为什么要这么说……渊,我明明这么爱你……”他把脸埋在恋人的脖颈间,声音近乎哭泣。夏临渊被咬得生疼,今天这么说,他必然会去找顾衍之,愤怒能让一个人失去理智,希望顾兔子能足够聪明好看出不对劲来,如果青狐能凑巧在一旁,那再好不过了。毕竟有些东西,还是现代人的大脑管用。装作吃疼地弓起背,夏临泽立马就惶然放开了他,有些颤抖地重新把人抱进怀里。“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痛不痛?宝贝,痛不痛?”夏临泽不断地亲吻他的头发,前后判若两人的做法让夏临渊顿时有种疑惑,这人……该不会真有精神病吧?“皇兄,”夏临渊顺从地靠在他怀里,准备下最后一剂猛药,“你有事冲我来,没关系,可别动衍之,否则我——”“别说了!”夏临泽低吼着打断他的话,第一次在面对夏临渊时显得阴狠而冷戾,强烈的嫉妒和愤怒让他整个人都在发抖,夏临泽喘着气,像是在努力克制什么一样。“渊——记住,别在我面前提其他男人,我不想伤了你。”他一字一句地道,扣住人的下巴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夏临渊觉得嘴巴都快麻了,里面的外来物跟鬼子进村一样四处扫荡,这个变态从昨天亲到现在到底是有完没完!!这种气氛下,夏临泽还是没碰他,就因为夏临渊抗拒瑟缩的姿态。爱情是一个人最大的弱点,夏临泽爱他,所以不论夏临渊做什么他都无可奈何,只能默默承受,偏偏又甘之若饴。就像夏渊帝对待钟情一样。“渊,我什么都能答应你,真的也好假的也好,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只能爱我。”“我等了那么久,看你纳了妃子,看你追着钟情跑,甚至又纳了男妃……你赐的婚,我不敢推,你赏的美人,我不敢杀,你问我为什么还没有宝宝,你笑着说你很喜欢孩子,我就给你。那些女人……恶心肮脏,你要我碰我就碰。宝贝,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我等了那么久才能拥有你,我等了那么久……”渊帝听着,眼中露出悲悯。可怜人。夏临泽没看到,他抱着爱人,就像是抱住了整个世界一样满足。即使他清醒地知道,那人并不爱他。————————————因为皇帝失踪,整个朝堂都乱成一团,而宫内并没有成年皇子,眼下只能由三王爷代为执政。说是执政,但夏临泽无非就是一个傀儡,真正掌握权势的,还是老太后一派。丞相这些天头发都快愁得掉光了,他得和太师小心周旋,一边还得和暗部一起搜查皇帝下落,折腾得他几天几夜不曾合眼。朝廷上暗流涌动,顾衍之也不做侍君了,而是回到暗部帮忙。他确实自责悔恨,作为暗牌,他怎么能蠢到这个地步,居然就在眼皮子底下让人把陛下带走了?!如果可以,顾衍之宁愿被抓去的人是他。青狐最看不惯这种场面,冲上去狠狠地揍了他一拳,“贱人就是矫情。”他阴阳怪气地说,眼神轻蔑。本来就不爽苏青云的顾衍之出离愤怒了,然后,冷静了。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但景翳的功夫不说,就连夏临渊自己都是身手了得,这得多厉害的人才能一下子放倒四个暗卫,把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这时候,有一种大家都不愿意去想,却又十之八.九就是真相的可能性浮出了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