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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他身份的,惠清有些纳闷着,但听得他提起自己师傅的语气极为不恭,心里倒是有气,也冷冷地答他道:“这与你没有关系。”“喂,小丫头,你都不会教好你们的人懂点礼貌的吗?”颜怡玉倒是老大不高兴地开口,眼睛斜睨着姬碧苓,一副不打狗只在看主人面的神态让那个冷面男徒生怒意。“哼!”傅严仇也不打话,一掌便住颜怡玉脸上挥去,意欲让他在一片青紫中再增添点颜色。“下去!”没有人能在他的面前直接伤害到他,惠清更快地拦在颜怡玉前面接下了那一掌,甫一交手,两人都各各一惊,待得惠清从局促的车厢内一跃而出后,傅严仇也没再去理还在大呼小叫的颜怡玉,只专心地与他悄悄潜上少林时曾见过数面的惠清缠斗着——反正他的本意也只是想引一静的徒弟出手,好再看看自己有招数上有什么不足。“喂,你说他们谁会赢?”在满天的拳风掌影中递了一把松子过去给目前同蹲踞于车辕观战的同伙,姬碧苓歪着头问道。“那还用说,肯定是我们家的亲亲赢。我敢跟你下注打赌,一百两,一赔十。”很跩地摆着酷酷的脸回答,颜怡玉学着她的样子,在车辕上坐下,一边接过了零食往嘴里塞以补充口腔内的暇余——笑话!他家的惠清本就是习武的好材料,又有名师指点,平时在山上没事就是练武,跟这个年纪看来不相上下的男子来比,肯定是稳赚不赔!“是吗?那就更麻烦了……”往场中仔细地看了一会,虽然目前是傅严仇占了上风,可是惠清一直气定神闲,想是并没有使出全力。姬碧苓本是笑意盈然的秀目中,掠过了一丝隐忧,但在看向颜怡玉时随即又笑道:“你胆子倒不小,毒尊之女随便给你的东西,你也敢接过去就吃?”“会有毒吗?”吐了吐舌头,把一颗松子抛起再张口接住,颜怡玉在无形中已是接下了她的第一招,轻松地就化解了她下于松子上的无影毒,两人相视一笑,不再暗中争斗,只是都关心地看向了场中仍在打斗的心上人。“喂,我说……你回去劝劝你家老爹,以后也不要再比了,多麻烦的事,我们两派和好成不成?”这个女孩子看起来不象那些老顽固那么难沟通,也许可以让数百年的积怨就在这一代化解了呢?颜怡玉一边看着他们的拳来脚往,一边跟身边的佳人有商有量,随便为惠清的将来解除隐患。“我爹爹啊?那倒难说,他一直为你爹娘不肯迎战而懊恼着呢。”姬碧苓现下可没敢有颜怡玉那般轻松,因为傅严仇看来已后力不继,有些心浮气燥。“或者你回去跟你家爹爹说,你这次已经赢过了我,以后不要再来也可以……小心!”当然不知道她这次出来是打着不想回家的念头,颜怡玉很有气度地想显示自己虽败尤荣就算了,结果场中的惠清一回头看到他们交头接耳的情景不知为何怔了一怔,身形一滞下,正好卖给别人一个好大的破绽。见此情形后,姬碧苓突地温柔一笑,移过螓首附在他耳边道:“以一赔十,你要输了!”话尤未落,果然是面向着这边的惠清已避不开傅严仇的迎面一脚,不得不狼狈地就地一滚堪堪躲过,却算是输了。“一静的徒弟,也不过如此!”回头看到佳人为自己的胜利而娇笑欢呼,傅严仇脸上虽然仍做淡然的神色,可心中也有几分暗喜。怔在当地的惠清败得不明不白,可也有口难言——他是因为看到颜怡玉与那美丽的小姑娘神态亲密的有说有笑,看起来简直是金童玉女、佳偶天成,突然觉得一阵心悸,心神不宁才躲不开那本来已是招式用老的一脚,落在了下风。“阿仇,你的武功又长进了!”快步走到停在当地等自己的黑衣男子身边,姬碧苓笑容无比甜美,在临行前咯咯娇笑着回过头来看向楞在当地的颜怡玉眨了眨眼睛:“别忘了,你输了我一千两,除了上次的菜钱,你还欠我九百九十八两六钱四分,不过我没你那么小气,你还我九百两就可以了……”银铃般的笑声中,一双人影尤如一只翠羽小燕伴着黑色大鹏,迅速地从矗立着两根人形木桩的现场离去,消失在远方的天际。“你怎么可能会输呢……”仍是不解地喃喃着,颜怡玉先想担心地查看他刚刚有没有吃了暗亏。“啰嗦!”他也不想输啊,但刚刚那一阵强烈的心悸,一阵说不出滋味的难受是怎么一回事!?惠清挥开了他想伸过来的手,不经意间十指相缠,虽然只是轻轻的一触即分,可是却有一种麻痹般的感觉从体内洇出,打了两个冷颤后的惠清突然想到一个最大的可能——那就是,他也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第七章“咻——”目瞪口呆地看着今天傍晚时分才刚刚住进上房的那两位客人,在还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内已是第12次在走廊上上演空中飞人,店小二用同情的、怜悯的、壮烈的目光看向那个第13次以不屈不挠的精神爬回房中的白衣公子。虽然在心里纳闷着这两人会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的嗜好,可是,他们一住进来便往柜上投下的银子让他识趣地决意装聋作哑到底。“亲亲……”几乎没哭出来地看着即使在房中也刻意与他保持五米安全距离的惠清,颜怡玉昭示着自己的伤痕累累,一边还想努力地向他靠近。“别……别再过来……”真的很抱歉地看着他身上的伤,可是……下午那一阵强烈的心悸过后,现在自己敏感得哪怕是不经意间碰到他也会产生奇怪的反应。意识到这个人仍在固执地要干扰自己的定心静禅,惠清索性点了他xue道拎着他的衣服把他放到床上,自己则远远地盘膝在椅上运功,想先试着凭借自身的内力把不知何时染上的疾病驱出体外。使得在床上大睁着眼睛直眨巴却不能动弹的颜怡玉又是困惑又是伤心,在心里怀疑着是不是那毒门的小丫头乘自己不注意往惠清身上下了蛊。第二天一早。打坐运了一夜功的惠清怔怔地看着躺在床上仍未醒来的颜怡玉,伸出手去只往他额际稍稍一碰,昨夜以为已可完全治愈的那种奇异感觉却一丝未减地重回脑海,此刻还添上了脸红心跳,全身发烫等症状。无法可想的惠清失魂落魄地离开了房间,在床上的颜怡玉赶紧爬起来蹑在他身后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