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书斋 - 高辣小说 - 孤岛之鲸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6

分卷阅读76

    ,“廖小姐,九月三十日凌晨三点四十五分,你在哪里,和谁在一起?”

“三个月前的事情我哪记得清。”

“那天是周三,你下班后先与江继良在布尚吃晚餐,十点后一齐回到你公寓内,凌晨两点开一辆黑色丰田去往市郊,一小时后出现在王忠安车祸现场,继良下车,你在副驾,等王忠安没有呼吸才上车,是不是?”

廖佳琪面色发白,惊恐地向后退,低着头根本不敢看他一眼,“你……你没有证据……”

“中央监控全程录像。”

“拍不清的。”

“为什么?”

“不知道!”她忽然间高声喊,“我怎么会知道!”

“你很清楚。”陆慎不疾不徐,慢慢逼她,“你戴着墨镜,继良带棒球帽,监控拍不到全脸。”

廖佳琪无力反驳,几次开口都将字词往回咽,最终认输求饶,“陆总,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真的……我玩不起的。”

“你来做污点证人。”

“什么?”

“明天,罗家俊的律师会想法庭提出动议,要求关键证人出庭,这个证人就是你——”

“不可能!”廖佳琪想也不想就拒绝。

然而任她如何反抗,他已志在必得,“当然有可能,要么你自己担,要么找继良替你扛,他有整个长海做后盾,金牌律师团及与司法界千丝万缕联系,而你呢?你有什么?廖小姐,聪明人知道该怎么选。”

他移开手边一只紫砂茶杯,含笑看着她。

如同长辈鼓励后生,他一举一动都令你放些戒心,心甘情愿受死。

☆、第50章延期

第四十九章延期

罗家俊的案件原本定在圣诞节后宣布判决结果,但法官十二月十九日签署延期法令,江继良被带去警局协助调查,廖佳琪下落不明,杨督查带领全队圣诞无休。

阮唯联络不到廖佳琪,陆慎又远在“北京”,只有大嫂郑媛肯陪她过圣诞。

但家中没有节庆气息,江如海为继良的案件发愁,天天与律师团开闭门会,来来往往都是扑克脸,实在压抑。

平安夜,她待在郑媛的私人公寓,这里全是极简装潢,干净利落,与继良的个人风格大相径庭。

郑媛举杯说道:“这里是我的秘密基地。”眨一眨眼睛,简直回到六岁半。

阮唯喝到微醺,右手撑住下颌,眼底有细碎的光,偏偏她一阵阵傻笑,破坏美好气氛。“大嫂不担心继良吗?”

“成年人做事要有担当,他既然做得出就要有胆认。最烦事到临头哭哭啼啼,求原谅求帮忙。你看法官和陪审团会不会同情他。”她抿一口红酒,颇有兴致地问,“你呢?继良做出这种事,你难道不恨他?”

阮唯歪着脑袋想了想,之后摇头,“我的伤已经好了,虽然医生说下雨天右腿依然会疼,但是……只是我没办法理解,为什么有人会为了钱,连身边人都能下杀手。”

“也许他天生就没有心。”郑媛慢慢摇晃着玻璃酒杯里的红色液体,似乎在回忆往事,“有的人,生来是天之骄子,任何人任何事都能轻易得到,所以从不觉得珍惜。委婉一点说是游戏人间,直白一点,是极端自私,从不关心其他人,但是……”她停下来,抬起食指指向阮唯,“你看,他还不是有玩不转的一天。”

阮唯也在发愁,“万一这是真的,大哥真的因为我去坐牢……我怎么面对外公,还有你……”

“我?”郑媛大笑,乐不可支,“我你就不用担心了,他坐牢我正好提离婚,家长都要鼓掌同意,再没有人阻止我最求自由。”

阮唯望着她,疑惑道:“我一直以为你爱他……”

郑媛抿了抿嘴角,神色落寞,沉默在餐桌蔓延,等她开口时竟是满嘴苦涩,“爱,落空太多次,也会变成恨。何况还有骄傲与自尊扮演催化剂,到最后就只剩恨了。”看她听得一头雾水,**忍不住伸手揉她脑袋,玩笑说:“但愿你这个小傻瓜永远不会懂。”

“谁说我不懂?”阮唯抬头喝完一整杯,仿佛已经醉了,说的都是醉话,不能深究,“我懂的,我早十年就懂了。”

“你?十年前你才几岁?和我也吹牛。”

阮唯不说话,只趴在桌上嘿嘿地笑,显然已经醉得没理智,接下来,平安夜都要靠郑媛照顾。

好不容易爬上床,阮唯的电话又开始响个不停,一看是陆慎来电,再困也要接。

“七叔……圣诞快乐……”鼻音浓重,口齿含糊,一听就知道不清醒。

陆慎笑着问:“又喝酒了?”

“嗯——”

“喝醉了?”

“嗯……没有!我才没醉!”好险,还好她反应灵敏,因此躲过一劫。

“醉成这样还要狡辩,我不在就玩得这么疯?郑媛也不管管你。”

“大嫂也不比我好呀,她倒在沙发上就睡,根本拉不起来。”

“还有脸说别人,你现在大舌头知不知道?”

“没有,又冤枉我。”她平卷舌不分,听起来滑稽又可爱。

陆慎站在落地窗前,看维港满地烟花,心情愉悦,“对,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

“不行,要登报道歉才够诚意。”

“你怎么总想登报。”

“登报才构诚意,向全世界说我爱你,多浪漫?弥补你生活中所有沉闷和无趣,顺带满足我的虚荣心,多好。”

“很坦率。”

“当然,我就是虚荣,我就是天下第一虚荣的女人!”发酒疯,就差唱起来。

他被她逗乐,电话当中传来一阵低笑,既温柔又宠溺。

她不自觉也陷进去,被命运鞭笞多年,未想过仍有幸拥抱爱恋。

“阿阮——”

“嗯?”她的呼吸平稳,困得眼睛都睁不开。

“你有没有恨过江碧云?”

“江碧云是谁?”她忽然间清醒,盯着天花板上圆形吊灯,眼底染血,一瞬间恨意丛生,然而声音却是软的,听得人满心怜惜,“江碧云好像是我妈咪啊。”

“唉……以后再也不许喝这么多酒。”

“哼,我妈都不管我这些……”等一等,似乎突然间恍然大悟,“她死了……我早就没有mama了……”呢喃,委屈,预感一场自怜自艾即将到来,任谁都认为自己说错话,何况是他?唯恐她有半点伤心,因此根本问不下去。

“阿阮,你还有我。”

“七叔给我再找个mama?”

“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