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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琰在试探他的诚意,便直言:“我虽然是畅铭的董秘,但不瞒杨总,之前和德灵几个大股东们也算有些交集,我说的话他们还是会听进去的。话只要入了他们的耳,我想大家也不会和利益过不去的。”对于股东而言,利益是最关键的,德灵已经兵败山倒,没理由再死磕下去。萧靖远的思路清晰、致命,杨琰点点头:“萧秘书的想法确实是务实的人想出来的。”萧靖远笑笑:“杨总说我务实,听着倒像是在骂我不忠。”萧靖远的倒戈自然让杨琰作呕,但当下他确实是游说德灵股东的不二人选。只要他能够从中反间,拿下几个关键人物,收购德灵也就成了定局。杨琰不动声色,“萧秘书对时局看的透彻,忠的是利益,这个无可厚非。”打发走了萧靖远,渔夫帽从屏风后边出来。“这种小人您真的要用他?”“君子有君子的用法,小人有小人的用法。”君子叫重用,小人叫利用。“你去盯着他,别让他有机会玩花样。”杨琰说着看了眼身边的鲜花,吩咐渔夫帽,“这些花帮我清理掉,看着污眼。”渔夫帽明白杨琰的意思,离开时将鲜花带了出去。-晚上,徐微澜从杨宅过来陪他,顺道带了些换洗的衣服。杨琰肋骨的外伤好了很多,已经拆了针线,在徐微澜的搀扶下已可以慢慢走路了,他左手的伤要重一些,石膏一时半会儿还拆不了,因此也不能洗澡。徐微澜扶着他到了卫生间,搬了把椅子让他坐下,站在他身后帮他洗头。杨琰很顺从,也很享受,看着镜子里的徐微澜微微发笑。徐微澜没有发现,专注地帮他洗着头,时不时还问他:“头还痒吗?力度会不会太大?”她的手指轻轻的挠着他的头皮,感觉又酥又痒,极其舒服。杨琰喜欢这种感觉,故意说:“再洗一下,后边还是痒。”徐微澜“哦”了一声,挤压洗发水的时候刚好从镜子里捕捉到了杨琰狡黠的目光。她皱了一下眉,回头看他,杨琰急忙闭眼伪装。徐微澜笑笑,问他:“怎么闭眼了?”“洗发水到眼睛里了。”杨琰伸手指了一下眼睛,“帮我吹一下?”徐微澜拍了他一下,嗔道:“别闹。”说着又帮他揉起了头发,揉了一会儿便压低他的头帮他冲水。她最近越来越精明,完全不上当,杨琰觉得自己下不了台,只好硬撑到底。“真的进眼睛里了。”他伸手去摸徐微澜的手,拉到了就往自己跟前拽,“过来帮我看看。”徐微澜没办法,只好清洗干净手上的泡沫,湿了条毛巾,帮杨琰擦脸。她的动作很轻,凑得也很近,杨琰甚至能清楚感受到她温暖的呼吸。这样的感觉太好了,清楚感受到徐微澜就在身边,这对他来说似乎是前所未有的幸福。杨琰心里一动,拽过徐微澜,直接吻住了她的嘴唇。徐微澜吓了一跳,但触碰到他炙热的吻,她的心反倒是静了下来。这样的吻太熟悉又太陌生了,陌生到让她尤为怀念。杨琰单手搂住她的腰,将她环在自己身前,低头吮吸着她的唇瓣,进而再一点点深入,用舌尖撬开了她的牙齿,一步步循序渐进地击溃她的防线。徐微澜被他吻得发晕,残存的理智怂恿她将杨琰推开:“不行……”徐微澜喘着粗气,低头不敢看他,“医生说你要静养,不能有……”杨琰依旧搂着她,激烈的眼神看的她面色绯红。他戏谑地笑了一下,问她:“不能怎样?”“不能有……性生活……”杨琰看着她羞涩的样子笑出了声音,“你还问医生这个了?”徐微澜伸手捶他:“医生看透了你的秉性,主动告诉我的。”杨琰不管她说的是不是真的,抬起她的下巴,继续吻她:“管他呢,我现在就想要你。”他说完继续深吻,这一次,比以往都要深入、彻底,直击徐微澜最底层的防线,一击毙命。她沉浸在他的吻里无法自拔,他单手环住徐微澜的腰,带着她出了卫生间。他将她抵在病房的墙壁上,但因为左手手臂横在两人中间,显得有些尴尬。杨琰调整了几次姿势吻她,但都没办法深入下去。他低头无奈地看自己的手臂,抬头时看见徐微澜在笑。她的笑很美丽,温柔妩媚,清新婉约,撩拨着杨琰的心弦。他和徐微澜额头相抵,压低声音,用他最具蛊惑性的声线要求她:“微澜,帮帮我。”这样的话,他在两人第一次的时候就说过。徐微澜笑了一下,咬唇低下头,伸出手指,拉出他的病服,一粒粒将扣子解开。褪掉了衣服,杨琰的身体展现在了徐微澜面前,他的胸膛依旧宽广厚实,腹部的线条依旧很漂亮,只是,现在他身体又无端多了两条疤痕,一条在肩胛处,新生的皮肤还泛着粉嫩,另一处在肋骨,尚未愈合,还贴着厚厚的胶布。徐微澜的笑容僵住了,她咬住嘴唇,肩膀开始颤抖起来。她缓缓伸出手指,轻轻触了一下杨琰肩胛的伤疤,眼泪忍不住滴了下来。杨琰看见她流泪,急忙披上了衣服,遮住了肩头:“别怕,已经好了。”“什么时候的伤?”徐微澜抬头问他。他笑了一下,抹掉她的眼泪:“很久以前的,没事了。”他说着,拉徐微澜坐到床边,将她搂到怀里,轻声安慰她,“吓到你了?没事了,今天不做了。”徐微澜摇摇头,她不是吓得掉泪,而是心疼到想哭。她想到了那次被周玮劫持,他以一敌多,为保她的安全,一定受了伤。徐微澜靠在杨琰怀里,默默流泪:“你什么都不说,我那么笨,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要是一直犯傻,要是跟蒋牧淮走了……”徐微澜想到后果,忍不住哭出了声音。她险些就辜负了杨琰对她的用心,差一点就让他的这些苦难得不到回报。她真的太傻,太笨。杨琰吻她的头发,笑着宽慰她:“还好你不算太傻。”他说着,顿了一下,改口道,“傻得刚刚好,正合我意。”她傻得刚刚好,少一点傻气就坠不入他的爱情陷阱,多一点傻气就惨不透他的良苦用心。她的傻气不多不少,堪称完美!徐微澜被他的话逗得笑了一下,但眼泪仍然没有止住,她又哭又笑,样子有意思极了。杨琰搂着她躺到床上,“微澜,你知道前段时间我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徐微澜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