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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正文第二章食色性也什么从江南来的公子,我倒是一点不知道。请用访问本站想来这也是大夫人的临时决定,在易园中生活,我几乎已经分不清春夏秋冬,外面的任何消息,仿佛都被一堵院墙隔成了两个世界。易园中几日,人间已千年。紫鸢很兴奋,晚上在大夫人指定的小院里休息时,她拉着我说了半天。说这次江南来的几位公子,如何如何有名望,在外面都是风靡一时的人物。我只是不停点头附和,反正不管多有名,在我而言,也不过是一群陌生人。最后我迷迷糊糊睡着了,耳边的叽叽喳喳才渐渐消停。紫鸢估计一宿没睡,大清早拖着我穿衣梳头,又揪着我排到队列里,她把所有朱钗都插在了头发上,打扮的像只彩凤凰。看她兴奋的模样,就没见伺候人还这么上赶着的。可以看出大夫人对这次的重视,今天来的侍女,都是个顶个的优秀,我只是稍稍瞥一眼她们的衣着和气度,就知道肯定是大夫人从西苑特意挑来的。我站在里面,越发不显眼。那些华服公子都端坐在椅子上,就好像在捡白菜,那目光,从面前女子身上掠过。漂亮的自然最快被挑走了,什么江南公子,天潢贵胄,到底逃不脱皮囊二字的迷惑。食色,性也。大夫人亲自坐在旁边观看,舌灿莲花,“刘公子好眼力,双儿是我们这儿最乖巧的丫头!”“陈公子好眼力,梦秋是我们这儿最漂亮的丫头!”“江公子眼光独到,我们最聪明的小莺都被您挑中了!”……只有我没人挑。我夹在一堆人中间,周围的人一个个被领走,紫鸢也在后面被带走了,整个房间逐渐变得空落落的。不期然,我便是最后一个被剩下的。房间有片刻静默,冷不丁听到一声风流婉转的笑语,含着低低笑意,清朗和润:“刚才的几个侍女个个人比花儿娇,什么时候竟出了个这样的丑丫头?”我微微发愣,好半晌才有些反应。这分明是在说我吧?大夫人的声音响起:“这丫头……书读的还行,前些日子让她伺候状元爷的。可惜,状元爷没看上。”那声音又笑:“哟,可是……这张脸,确实也够让人瞧不上的。状元潇洒的人,只怕需要美人常伴左右吧。”大夫人划着茶杯盖,说道:“玉公子,若是不满意,老身可以再换一批上来。”我的心提起来,半晌却没有听到动静,我的眼底下慢慢出现一双鞋子。我感到一股压力,似乎有人俯身到我的耳边,不一会儿我听到那丝浅笑声,低低传入耳内:“看你这么可怜没人要的,如何,跟爷走吧?”我瞬间惊了一惊,脚差点控制不住向后退,被我生生止住了。我心道到底是哪个猥琐的人这样可恶,抬头一看,却愣了愣。面前只剩下一位男子,身形堂堂朗朗,品貌绝佳,手握一把扇,端的是一身贵气风流。我被他腰间那块明晃晃的大玉佩闪的花了眼,头有些犯晕。那男人见我抬头,似笑非笑一双眼里更多了丝玩味。手机下载请到“似乎还有些胆色,不错。”大夫人似乎看了我一眼:“这丫头不是顶好,别委屈了玉公子。”我赶忙又低下头,我听到扇子开合的声音,一阵大笑声钻进我的耳朵:“不用费力,在下最不怕委屈了。就是她吧。”大夫人终于道:“那好,紫蝶今天就和玉公子过去。”我这才像是恍过神来,再次抬起头,看见面前人早已大步流星走出了门外,只余一缕风流坦荡的背影,如流水行云。我晃着有些眩晕的脑袋,脖子累的发僵。“那是扬州来的公子,顾玉遥。为人潇洒倜傥,你要好好伺候。”大夫人慢慢说道。潇洒倜傥。大夫人说的比较客气,说白了不过就是风流浪荡。易园来的一些年轻公子,大多数都是这样的性格。我赶忙转身应道:“是,婢子一定不负夫人所望。”接下来就是循例叮嘱了我几句,后面,大夫人似乎还要说些什么,这时管家来找,有别的重要事情,大夫人便离去了。只觉得大夫人离去时看我那一眼,意味深长。我自然琢磨不透大夫人的意思,兀自沉思了半晌,也只得慢慢走回去。傍晚,我收拾好东西,慢慢来到北苑小廊上,四年时间,我从来没有离开过易园。这里的九曲回廊,我走的甚是习惯,如果你曾四年都在同一个地方度过,我想,那个地方即使再难走,不管多复杂的地形,也总能熟记于心。到了顾玉遥的小院子,我四下里张望了一下,发现静悄悄的没有人。院子里几株茶花凄凄冷冷的开着,我疑惑地来到门前,敲了几下门,半刻,依旧是没有人应。“玉、玉爷?”我小心翼翼把门推开,这间小院位置比较偏,屋内没点灯,竟有些昏暗。书桌旁,隐隐一个人抚额坐着,长袖宽衫,听见门响,转头向我望过来。我定了定神,开口道:“玉爷,婢子是来伺候您的。”说着朝前一跨,竟然脚下绊在门槛上,差点脸跌到地面。“哧……”一声轻笑,又是中午那笑声,轻浮,有点微惑。他伸手一推,桌前的窗户被打开,阳光照进来,将他映了个清晰。顾玉遥。他伸伸懒腰:“来伺候我的?”我狼狈地爬起来,慌忙点了下头。他忽然看向我,似笑非笑地勾了勾手指:“过来。”心里有些犹豫,但我还是慢慢走了过去,手中拿着我的小包袱,一点点站到他三尺远的地方。“叫什么名字来的?”“回玉爷,婢子叫紫蝶。”“紫蝶?”他轻笑一声,“名字真够土气的。”我没接话。他又来一句:“本来人长的就够难看了,名字还这么俗,难怪贾状元不要你。”一瞬间,像是有热流过耳,我竖着脖子道:“婢子自打来这,就叫这个名儿,这名字是大夫人取的,婢子觉得挺好。”他一伸手,立即托起了我的下巴:“我听说易园训女极严,你这样的性格,是怎么活下来的?”我也迅速自悔到了失言,马上严肃表情,刷地低下了头。“怎么,对爷我不满意?”“婢子不敢。”我越来越摸不清这个人的喜怒,心里暗叹可别让我遇见个脾气古怪的,那运气也太差了……他却似乎觉得更有趣了,故意抬着我的脸不放,目光肆无忌惮在我脸上扫,我又不能低头,只好忍受。“玉爷,婢子知错,婢子下次再也不会顶嘴了。”有时候,果断认错未尝不好。可没想到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