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洗
我帮你洗
卫生间做了干湿分离,不足一平米的小小空间站着两个人,再小心也会接触到肢体。阳瑜自如地洗头发,抹护发素,洗身体,视线不偏不倚。 林杨白定定地看她,她知道他在看她,他也知道她知道。阳瑜侧过身子,面朝墙壁,手臂擦过一片结实的腰腹,视线跟着朝那边一遛,粉色的、粗硕的一大根潜伏在一片黑色中,半硬不硬地点着头,大有随时支棱起来的架势。 她动作一顿,朝手里压了一泵沐浴乳,朝林杨白道:“我帮你洗。” 他们的距离不足一拳头,阳瑜的手放在少年不太明显的胸肌上,极慢极慢地朝下滑,带着火苗似的。林杨白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小腹一紧,隐约的冲动汇聚成流,撩拨着神经,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她的手是细细的骨头,手心绵软,肌肤细腻,指尖带电,微凉的、濡湿的一下圈住逐渐抬头的巨物。极致的热接触到微凉的冷,林杨白呼吸一下就重了,盯着阳瑜的手,生出难言的冲动。 阳瑜慢条斯理将散发着暖香的沐浴露涂遍柱身,盘石头似的揉了一会儿底下两个yinnang,听他越来越明显的喘息。她心情大好,眼睛里闪烁着恶劣的光芒,将手在他小腹上擦干净,扯过毛巾将自己一包,“我洗好了,接下来你自己来吧。” 脊背上细细的电流爬过,莫名的渴望浪拍海岸般彰显存在感,两腿之间的rou茎已经彻底苏醒,颤巍巍翘着光亮的guitou,热气腾腾精力充沛。林杨白目送阳瑜走出去,低头看了一眼,无可奈何把自己洗干净,找了宽松的居家服穿上,头上挂着毛巾走出浴室。 阳瑜在厨房烧水,咕嘟咕嘟的水声不大,热气弥漫在小小的空间,跟外面的狂风暴雨形成鲜明的对比。林杨白靠在门边上,一双漆黑的眸子随着她转动。 她故意往下扫了一眼,他那里还精神的很,将裤子撑起来几公分高的一个帐篷。他的表情却是寡淡、冷感,如果不看下面,该以为这个人正儿八经的很呢。 “我今天去考试,手机弄丢了,等回去找到已经没电了。”他刚刚把手机充上电,打电话最多的是阿轩,第二个就是阳瑜。想到她在这里大的雨中来回开车找他,林杨白心里就有点异样的感觉。 阳瑜煮了两碗挂面,煎了黄澄澄的流心蛋,再烫上两颗上海青,看着清淡,但味道极好。林杨白很快吃完,跟在阳瑜屁股后面把碗放去厨房,见她抱着装湿衣服的盆子朝阳台走,率先过去拉开洗衣机的门。 阳瑜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林杨白挺高的大个子,杵在跟前,存在感十足。她刚在浴室捉弄了他一回,现在已经不生气了,“你干什么?” 他慢慢蹲过来,像个小孩子,“你还生气吗?” “我为什么生气?” “那天晚上我……” “闭嘴。” 他于是闭上嘴,两只手像袋鼠一样放在膝盖上,清澈明亮的眼睛静静地注视她。被一个大帅哥这样看着,谁也受不了,阳瑜揉揉额头,“考得怎么样?” “过了。” “过了就去睡觉,明天还要上班。”她避开他的视线,之前找不到他的时候,心里的焦急担忧甚至盖过了这些天的懊恼,这一阵情绪过去,心湖平静,她是真的不别扭了。 林杨白却没动,他好些天没看到她,乍然相见似乎想把这几天补回来,“昨天阿轩跟我打赌,他说他能把你喊过来玩。” 原来是这样,就说阿轩怎么平白无故联系她呢,阳瑜起了点兴趣,“什么赌注?” “谁输了谁打扫宿舍卫生一个月。” “你的赌注是什么?” “阿轩赌你会来。”他没说自己,补了一句,“我想他赢。” 一直以来,都是她在主动,宠着他哄着他,这还是林杨白第一次说情话,虽然是含蓄的隐晦的,但对一向寡言少语、情绪内敛的他来说,是不小的进步。守得云开见月明就是阳瑜此刻心情的真实写照,她侧躺在沙发上,揉揉他的头发,声音轻柔,“真的?希望我去。” 他又不说话了,像一颗含羞草,戳一下就缩一下。他想见她,想要她,却从来不会主动邀约,他更希望在公司以外的地方跟她相处,但这样的想法夹杂晦暗的自卑敏感,无法宣之于口。 她生来光明磊落,衣食无忧,肯定也不会懂。 林杨白此刻的心情复杂,幸福是不言而喻的,只是这短暂的满足是偷来的,随时有破灭的危险。他只能蜷缩起身体,守护在风中飘摇着的微弱残烛,那一点灯光是行尸走rou般的生活里,唯一的光亮。 晚上,他们相拥着躺在床上,林杨白伸手抱住阳瑜的腰,脸埋在她身上,嗅着让人心安的气息,渐渐陷入安眠。 之前在长沙加过微信的那个音乐制作人不甘心就此放弃,维持着联系,一直游说林杨白,“虽然没有多少钱,但是可以打出知名度,只要你后续质量跟上,稳扎稳打,出名是趁早的事。现在这一行不好做,什么猫猫狗狗会点乐器,会写几句词就敢在网上发表,自称歌手,听众都快审美疲劳了。你相信我的眼光,你的曲子有灵气有才华,大浪淘沙,最后肯定还是用心的作品才能走远。” 对方跟他说这些话,挺推心置腹,为他着想。林杨白开始认真思考,他以前一直浑浑噩噩,得过且过,meimei的病是他赚钱的最大动力,现在却觉得,他不能永远干这份工作。 公司几个熟悉的同事都有自己想干的事,阿轩想转到公司管理层,不用喝酒赔笑就能赚钱。阿亭孩子气,但也一直努力攒钱准备开店,自己当老板。 他呢,往后的出路在哪里? 林杨白迷茫地望着聊天界面,脑子卡了一会儿,谨慎地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