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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然道:“你即刻传令下去,全城男丁一律集合起来,上城聚守,所有铳炮、铅药、滚木礌石全部集中在正门,分守军一部,加强另外三门防御,另留一部机动,以作应援。府衙差役巡视城内,安抚百姓,同时严防jian细混入,另外组织女子准备灯火饮食,以防夜战。”分拨已定,城上官兵无不凛然,却见他上前两步,来到叶重秋身旁。“本督已派人出城,火速前往临近卫所搬取援兵,但愿叶知府能坚持到那一刻,莫叫项上人头提早搬了家。”叶重秋额上汗如雨下,连声答应着,正要下去传令,却听城外传来“铮铮铮”的钟磬之声。众人愕然望去,就见夷疆大军竟自后队改前,徐徐退去了。这下大出意料之外,令人难以置信,可见那帮夷人渐去渐远,不像使诈,守城军将这才松了口气,高声欢呼起来,人人脸上都是一副劫后余生之情。徐少卿立在城头,双眉愈锁愈紧。兴师动众,浩浩荡荡地佯装攻城,却连一兵一卒也没动,便突然退去了,这其中藏着什么缘由?“督主!”一名褐衫小帽的番役从城下急匆匆地奔上来,拨开众人,凑到近前,神色慌张地附耳道:“禀督主,云和公主车驾方才半路被袭,大档头身中六刀身亡,公主下落不明!”……车轮“吱嘎”作响,摇晃着前行,不知去往哪里。眼前漆黑一片,左右被人挟持着,心头砰跳不止,却不敢稍有挣动。那片殷红的血色萦在脑海中化不开,仿佛沉淀了似的。除此之外,脑中便只剩下一片空白,甚至没去想那些人是谁,为什么会突然劫持自己,心中只是惊骇。堪堪也不知颠簸了多久,那车驾终于停了下来。蒙在脸上的黑布被揭去,融暖的日光一照,眼前不由阵阵发昏。高暧双臂仍被架着,垂首闭目了片刻,才重又睁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恢宏壮阔,但却与中土风格大异的城池,背靠大山而建,城楼的匾额上竖写着“阳苴”二字。城门边立着两排腰挎长刀,袒着上身的健壮武士,此外还有几名衣着艳丽,浑身佩满银饰的异装女子,拥着一顶竹制的乘舆立在旁边。莫非这里就是夷疆人的城池?高暧心中暗自惊讶,还没等看个仔细,一众异装女子便围上前来,口中咿咿呀呀地说着俚语。她茫然不知所措,随即就被扶入那竹制的乘舆中坐好。四名头裹黑巾,身穿敞怀短衣的健硕男子提杆而起,抬着便从正门而入。那竹舆颤巍巍的抖着,一刻也不停,高暧只好紧紧抓着两边的扶手,才稳住身子,心里更是七上八下。入城之后,迎面便是一条宽阔的大道,远处可见半山坡上楼阁森森,异常醒目,像是宫城殿宇。而道路两旁的房屋仍是那般怪异,一色的上下两层,三面合围的院落,乍看上去飞檐挑角的与中原规制相似,仔细一瞧却又大相径庭,总之是透着那么些许难以捉摸的味道。她不懂这些人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也不敢开口,只好这般默默地任由他们簇拥着沿正街一路来到山坡下,拾宽大的青石板台阶而上,直抵殿宇正门,又过了两进院子,直接被抬进了后面的一处偏殿。那偏殿并不算大,里面却黑沉沉的,两边各用石块虚架起篝火。几名夷女不由分说,刚一进门便上前将高暧身上的衣衫袄裙尽数剥了,扶到后面沐浴,而后换了套花哨不堪的怪异服饰,对镜一照,已俨然变作了南陲夷女打扮,哪还有半分中原女子的模样。她瞧着自己“衣不蔽体”,领口、手臂和小腿大片都露了出来,不禁羞赧难当,那浑身上下数不清的银饰更是沉甸甸的,只压得脖颈酸麻,好不难受。可那些夷女却围着她左瞧右看,叽叽咋咋,甚至抚掌嬉笑,像是在赞她这副打扮好看。虽说心中不喜,可这会儿她也觉出这些人将自己抢来此处,似乎并不像心存恶意的样子。高暧稍稍放下心来,正寻思着是否该出言相询,那几名夷女却摆上些瓜果吃食,便尽数离去了。她冷萧萧的坐在那里,却也没有食欲,只是发呆,心绪牵着才离开不久的陵川城。那时战事正紧,也不知此刻怎样了?想起徐少卿,心头便是一紧,又似沉沉地压着,怎么也搁不下。若是打退了那些夷人,这时会不会已经知道她不见了,又会不会即刻来找她?一转念,忽又想到莫非夷人将自己捉来,就是暗中探听到了消息,准备以此为要挟,逼迫边镇守军投鼠忌器?若真是这般,自己又该当如何自处?想着想着,不禁越来越是烦乱,诵了遍经文也毫无效验,竟自呆了……一晃眼,便过了两日工夫。中间并无任何异状,那些夷女每日按时送来茶水饮食,还帮她沐浴更衣,但每次又都匆匆离去,只留两人在外间守着。高暧也忍不住问过几句,可她们像是听不懂中原话,只是笑着服侍,却闭口不言。这日又试了一次无用后,她索性不再去想了。与其这般胡乱猜疑,倒不如及早有个准备,省得到时举棋不定。垂眼扫过妆台,目光不由得落在那根清晨刚拆下的银簪上,伸手拈起来瞧瞧,见那簪头尖细,在日光下闪着寒凉的光,抿唇轻轻一笑,暗自下了决心。“公主若是如此打算,臣这厢还有何面目回去面圣?”正想着该当把东西收在何处,那冷凛的声音却忽然在背后响起。她浑身一颤,不自禁地转过头去,便见徐少卿立在窗子旁边,竟也换了一套夷人男子的服饰,黑色的裹巾掩住了头上的发髻,半臂小甲套在身上略显窄了些,衣襟敞开着,露出那白皙精致,肌理分明的胸膛。往常看时,都是裹在衣衫内,现下这样子却是头一回见。她本来满是惊愕,此时却赧然垂首,跟着便发觉自己其实也跟他差不多,什么中原的礼教规矩,妇颜妇容全都做了古,不由一阵窘迫。“厂臣……”她愣了愣,刚开了口,忽又觉得声音有些大,怕被人听到,急忙掩了口,警惕地朝外头瞥了瞥,不见有异,这才稍稍安了心。“厂臣怎会找到这里来的?”“臣若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怕是真该领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