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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巴勾着孔雀的鸟足,一副这是老子的储备粮,让景安不得不接受这两个拖油瓶。于是,他们就坐了飞机又在渡口住了几天,等大家都集合后上了这趟开往落星派的轮渡。其实阴阳风水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再加上一些异族精怪,基本上都能在工作中碰上,不说是老朋友也是老对手了。故而不少人对谢木佑和景安这两个陌生的面孔很好奇,但谢木佑却无意与他们相交,要么就是和景安说话,要么就在闭目养神。船抵达港口时,众人下船,踩在一片泥土上看着面前的郁郁葱葱顿时感到了仿佛到了一个世外桃源。“程序各位已经知晓了,现在请吧。”“等等。”景安看着同行的人里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明显是陪同的人员跟着于桐向左侧的小路走去,“我们不知道。”放在以前景安是不会发问的,奈何他现在憋不住,干脆不吐不快。青年一窒,顿时觉得自己在船上的话做了无用功。深吸一口气,青年努力用平和的语气道:“陪同的亲友可以跟着我小师妹走,而跟着我走的则是要去闯关,只有通过护山大阵的考验才能参与这次至宝的角逐。但哪怕不通过,众位都是落星派的贵客,除了角逐至宝外,其余皆可为之。”见景安无动于衷,他又补了一句:“但受邀者和陪同者一同闯关,若是一人未过,则全盘皆输。”言下之意就是,如果景安去闯了没闯过,哪怕谢木佑闯过了大阵也失去了机会。景安了然,他就知道这种有利可图的宴请怎么会随随便便同意亲属陪同,原来在这儿等着他们呢。吃喝可以,夺宝休想。“那如果陪同者也通过了呢?”谢木佑看向青年。青年无奈:“那自是同样有权利参与最后的至宝角逐。”谢木佑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他没动,景安也没动。青年挑了挑眉:“那这位景先生是……”“他跟我一起。”“我跟他一起。”两人再次不约而同道。青年似是摇头喟叹,旋即又微笑起来,示意闯关的众人跟着他。那挂起的微笑弧度,和初见景、谢二人时不差分毫,不多半厘。谢木佑则是偏头看向景安,嘴角微扬:“我以为你对灵犀角不感兴趣。”“我是不感兴趣,但是谁知道里面有什么猫腻,我不去你疯起来谁能拉住你?还是病号呢,老实点吧。”谢木佑抿住了唇边的笑,动作间又尝到了舌尖上苦涩的味道。其实他有更好的丹药,可每次看见景安认真地给他被咬破的舌尖上药就不舍得把丹药拿出来。反正这点痛也不算什么,不如就让舌头慢慢好吧。他们悠哉悠哉地跟着人群走去,比起热血沸腾的众人,他们悠闲得仿佛是来度假的。“你说我们把大肥鸟扔在这里怎么样?”景安勾着谢七的肩膀指了指路两旁茂密的丛林,“也算是让他回归自然吧?”谢七含笑睨着他,实在不好意思告诉他,被他百般嫌弃的白孔雀的祖先曾受过那人的喂血之恩。与其说那人最开始施恩于雀氏,不如说是施恩于和雀氏相依存的孔雀。所以白孔雀本能地会围着景安转,大概也是血脉之中的传承。至于白孔雀和族长之间的缔约,谢木佑本来还在想办法切段他们之间的联系,毕竟族长已经时日无多。可那边族长奄奄一息,这边白孔雀还在和花锦上房揭瓦,怎么看都不像是有联系的样子。谢木佑揪住在辟邪铜镜前臭美的白孔雀逼问他,才知道他并没有和族长结缔。“他又老又丑,我怎么会跟他结缔呢?”白孔雀咋咋唬唬道。在谢木佑冰冷的目光下,他缩了缩脖梗:“其实,什么雀氏都是骗局,就连请神那天的龙吟声,都是他们用地钟敲出来的。我听说雀氏族长已经很久未能和我们族结缔了。”说到这里他有愤愤不平了,“他不能结缔是他的问题,为什么要拿我们开刀?我的上任血都差不多被放没了。”在白孔雀的碎碎念中,谢木佑才知晓原来雀氏的现状,也猜出了族长放走了一老一小两个翠羽,并非发了善心,而是为了保全自己。翠羽若灭,雀氏安在?天道的监管下,相互仇视的两个异族,终究还是要相互依存的。这也算是他们当年剿杀白栩和曲菡倾的报应了。“谢七。”景安用揽着他肩膀的手敲了敲他,“你刚刚在想什么?”谢七回身:“怎么了?”“就是……”景安也说不好,搔了搔下颌,“你刚刚好像突然间脸色好看了一点。”谢木佑张开手掌,惊异地发现自己之前被晶火石所伤的手掌正在痊愈。晶火石并非凡物……怎么会……谢七把刚刚的念头暂且按捺在心,而他们也挺住了脚步。“前方就是护山大阵,阵中有何等考验,在下也并不知晓,若有后悔的现在还来得及。”青年的目光落在了缀在队尾的谢七和景安身上。见二人充耳不闻,他无奈一笑,一甩袍袖:“众位,请。”***落星派的护山大阵是什么?或许那次去的所有人都能吹得天花乱坠,但这个所有人绝不包括谢木佑和景安。先不是这二人都是能说一个字绝不说第二字的主儿,哪怕景安今天吃了十颗灵言丹。他也只能说出个——“落星派天气挺好,风景也好,就是人走着走着就不见了。”这就是此刻两人的真实写照,他们在大阵中如履平地,可周围的人却渐渐消失了。“他们人呢?”等景安回过神来时他们已经穿过大阵走在了去往大殿的阶梯上。“我也想问二位,究竟是何方神圣。”那位首席弟子出现在他们面前,眉目中只剩下无奈了。作弊铃没响,就意味着他们使的手段是他们察觉不到的。如果谢七一人如此就罢了,可景安也衣衫不乱,身后背着的黑布更像是拆都未拆过。“这个阵,一考心,二考术。”谢木佑缓缓道,“心不稳则遇鬼怪,鬼怪出则需降伏。”“通过者若非手段高明便是道心稳重之人,有什么奇怪吗?”青年下意识道:“是——”弟子明白尚未出口,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并非他的师长,甚至连落星派的人都不是。可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谢木佑学着景安的方式,勾了勾他的脖子:“走了。”“等等。”青年叫住他们,“我带二位先生去休息的地方。”晚宴是在晚上七点,现在他们要去的则是住宿的地方。“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