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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演唱会已经近在眼前,对于自己的首场个唱,云肖求好心切,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各方面的要求都很严格,难免的压力就会非常大,情绪紧张。云青杨和儿子讲完电话,当天下午就回了S城的湖边别墅,约了位章姓女友出来,一起开车去了附近的市场进行了一次食材大采购。裴铃也老早地开车赶来了,在后院里帮忙整理餐桌、烧烤架,厨房里又忙活了半天,到了饭点又开车赶回去接人。晚上,除了伴舞团的十来位dancer,制作公司的几位工作人员也来了。因为叫的都是年轻人,像音乐总监管倜这样的“老人家”云肖就都没打招呼。别墅后院地方够大,十几个人围着两张长餐桌喝冰啤吃烧烤。气氛很热闹,因为一开始云肖就说了,今晚上随便闹,喝多都没关系,明早上放假。也实在是最近一段时间太累了,包括云肖自己,大家都需要休息,神经需要放松一下。云肖跟自家的dancer们一一碰杯,没多说什么,只说大家都辛苦都不容易,多互相体谅。早上那位被云肖点名骂的领舞男生听了这话立即觉出了一点道歉的味道来,讲真心话,能成为当红艺人固定的伴舞团成员,又是跳的领舞的位置这在dancer里面已经是很不错的机会了,被骂了几句心里虽然不痛快但是也还真算不上什么的。男生立即站起来端起旁边人的冰啤一口就闷了下去,爽快地不得了,大家想拦都没拦住。云青杨直道你热感冒不能喝就以茶代酒就行了,我们替你喝。来来来,我们大家一起再走一个。一旁忙着给大家烤食材的章女士见云青杨一把年纪了还不知节制一杯接一杯地喝,频频地直皱眉头,最后干脆既动手又出声,拉着他端酒杯的胳膊,让他少喝点吧,又瞥他一眼低声似笑非笑道:“喝多了又要来跟我借酒装疯了。”云青杨放下酒杯,笑而不语。一群年轻人喝酒吃rou说笑谈心闹到挺晚,除了一个没酒量的已经醉倒留宿了,剩下的裴铃开车再把人一个个地全部送走。空气中还残留着酒味和烤rou的香气,餐桌上杯盘有些狼藉还未收拾,湖边的草丛里一群不知名的夏虫不知疲倦地叫唤着,一时叫得实在是卖力,叫声铿锵有力,极富韵律,云肖靠坐在椅子里一动不动地都听得要入了神了。一杯果汁搁在了云肖手边的餐桌上,云青杨手背在儿子脸上贴了一下,有点烫,今晚他是喝了不少,“喝点解酒,待会洗个澡好好睡一觉。”“这什么?”云肖回身端起杯子。“鲜葡萄汁,这里面含有丰富的酒石酸,能与酒中的乙醇互相作用形成脂类物质,降低体内的乙醇浓度,从而达到解酒的目的。”云青杨现学现卖,“喝酒前吃点葡萄还能预防醉酒。”“章姐弄的?”云肖晓得他老爸不懂这些。那位章越女士的年纪,云肖喊jiejie也不算勉强,但是按着云青杨的辈分明明该叫姨的。云青杨一直没找到机会,今天才算是让人在儿子面前正式过了明路,其实他和章越两个人今晚上已经表现地相当明显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两人关系非同一般。儿子这么一直叫姐委实就是很故意了。云青杨跟叹气似的嗯了一声,拉了椅子在云肖身边坐下。云青杨是有话想说,这些话他放在肚子里好长一段时间了。可是每次话真到了嘴边,他又像会心疼一样总不舍得说,总想再等等看,再看看儿子性向这个事情是否真的就没有一点转机了。父子两就坐灯下一起听草地里的虫子高一声低一声地叫,看到儿子胳膊上后脖子上不时有蚊子叮咬,云青杨就啪啪地给儿子拍蚊子,他自己被咬了倒都没怎么觉着。“看这两天什么时候方便请管倜来家里吃顿饭。”云青杨说着又照儿子大腿面上拍了一巴掌,手掌一翻,手心里一只肠穿肚烂的大草蚊子,“我打电话把程风也叫过来。”“他不是出国给人监棚去了?”云肖想去拨老爸手心里的那只死蚊子,云青杨没让,拿过桌上的水杯,把手冲干净,“已经回来了,人就在S城录节目呢。”“他录什么节目啊?”“就章越他们台里的一个选秀节目,我之前还跟你说过的。他去给人家做评委,他那张损嘴,不去损人岂不可惜。”“哈哈。”云肖笑。“你们两一直坐那儿喂蚊子呢?”身后台阶上章越的声音忽然插进来,打断了父子两的交谈。云青杨回头,见她示意地指指腕子上的表,知道她的意思,太晚了她家里是老太太和带着孩子,她是担着心呢。但是他并没有立即起身离开,而章女士站了几秒钟便回屋去沙发里坐着等了。“晚上开车注意点。”云肖出声催他走。“那你进屋去吧,别在这傻坐了,外面蚊子多。”云青杨站起身,刚要走又转手来撸了一把云肖的后脖子,像是拍蚊子,“不管是演唱会还是其他事,别压力太大了。”停了一下,又道:“你想事情想太多了,那些想法就会堆着堵着,时间久了做什么就都会是一种心理负担。”云肖点下头,完全是自言自语式的回应:“可是这其他事的压力确确实实就存在啊,我自己也卸不掉。”说完就仰了头来傻看自己老爸,目光里带了一点执着和期望的光。云青杨又是叹气似地哎了一声,终于有点为难地说道:“你的事,你们两的事,你啊,你真觉得好就行了,老爸我当然是最希望你一切都能好的人。”云青杨说完便转身走了,身后是云肖陡变的声音:“章姨又漂亮又能干,爸,你就跟她说我双手赞成,完全没意见。”他声音那么大,估计不用转达,坐客厅里的章越应该就能听得一清二楚。云肖眼里渐渐溢出欢喜的光来,笑完了又紧缩眉头,嘴里哎哎着连连地低声长叹,仿佛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好了。慢慢伸展了四肢地仰靠在椅子里往天上看,感觉到脚脖子上有蚊子叮咬,他索性掀了衣襟连肚皮都露出来,“今天心情好,限时免费大放送,让你们这些小畜生们也高兴高兴。”很快肚皮上就被叮了个大包,云肖还拍了照片发给白岸洲看,让他:过两天家里头请客,到时候你也来吧,一起吃个饭。过了一会,白岸洲回了一条文字:小样的,爸爸我是可以那么顺便对待的人吗?然后是一条有些嘈杂背景下的语音:在外面你衣服掀那么高干什么呢?云肖笑回:我这可是想让你过明路,不来可别后悔。白岸洲秒回了一个大问号,云肖对着手机屏幕直笑,他想让白岸洲来是因为趁乱好说话嘛,人多才不会显得那么刻意。脚边有东西一跳一跳的,他以为是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