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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墙边。“社长是丝竹学妹，我过来帮个忙。”“学生团，不容易了，就是以后再出剧，道具归道具，动作归动作，专精一样就行了，别贪心，两手抓不过来。”李宏深笑道。“是，我也和她这么说。”“谢幕是你编的？”“怎么知道？”宫平抖抖衣服。“刚才看见你教他们了。”李宏深指指周围。展子设在学校体育馆，中间临时搭了个舞台，表演社团休息区就是片塑胶地，李宏深进来晃一圈就看到了。宫平格子衬衣牛仔裤，在一堆五光十色的衣服假毛中间反而分外显眼。平时戴一副薄薄的黑框眼镜，和大学生没差。台上台下两个样。那天李宏深在台下蹲着，看摄影推了个近镜头，眼神动作一点破绽也没有。“地狱变”，隔壁省的舞台大团，拿过两年CJ最佳表演奖。李宏深看过视频，一台几十号人，实在没什么印象，舞台党就是这样，再怎么出彩，没几个能叫上来的。唯一一个算认识的，前社长Axe，现在也在他们市发展，挺有商业头脑，也做这一块，有点往来。改天倒可以问问他。“你有运动基础？跳舞，练过功夫？”“跳过民族，上学的时候。”“学艺术的？”“不是，学传播，业余爱好。”“骑兵说你在‘电玩领空’编辑部，那咱们算同行了？”“码字民工，哪能和涯总比。”还有这个技能点，不错……李宏深一边想，一边觉得气氛怪怪的，嘉宾跟在个后勤后面，打一棍子蹦一句，好像有点热脸贴冷……屁股。学校活动，主办是师大动漫协会，很活跃，公司做过一本cospy专访特刊，得机会认识了，纯属友情过来撑撑场面。他现在工作忙，不怎么接外地的活动，多半本地随便逛逛，反正摊位琐事有后援妹子打理。场子里都是大学生，人不少，成分却比较简单，漫展常见的中二生和大龄宅男都没几个，清静得多。但李宏深靠在这里，聊了半晌，照样收获一大堆星星眼闪光灯，走过路过，都不错过。宫平却旁若无人，照样挽着袖子吆五喝六，帮社团收拾道具装箱子，没把他当根葱。李宏深不大介意这些，他知道老玩舞台的都比较敬业，挨着个台子就开了结界，浑身“闲人勿扰”的气场。这些年国内ACG有官方扶持，商演商拍多，圈里都知道组单子找舞台党，靠谱，技能树全，现在越来越少了，年纪大的退圈的退圈，没空的没空，还在活跃的一批，他多半认识，难得又发现一个近水楼台，条件不错，还有劲蹦跶。不过总有点不是滋味。像他这么求贤若渴、礼贤下士、三顾茅庐的副总监，去哪里找。这小子还一副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他自己也有点奇怪，好像好久没有这么求贤若渴、礼贤下士、三顾茅庐了。“去我那边坐坐？”李宏深拇指比了比。宫平点点头，去那边和小孩子们打了招呼。李宏深跟着过去，笑容可掬，等他说完，上前一胳膊搂走了。他胳膊上系的厚厚护手，硌得宫平一皱眉，李宏深却不以为意。对付这种人，要拿点江湖手段出来。身后一片哗然，“腐”的天线齐齐竖了起来。“五妈和无涯是基友？这都行？”“刚才还听无涯说我们的剧来着……他以前是不是也出过舞台？”“无涯玩舞台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好吗？他很早以前是‘古庙战笳声’的……”“这么牛？”“自己百度去，人家名coser不是光平面P出来的……”“哇，这CP略萌……五妈人*妻受！”“乱讲！五妈多攻！”人*妻受在李宏深签售位里老不客气坐着，攻气十足地说：“我都跟团走，有单子和兵哥丝竹说就行了。”李宏深笑道：“我和骑兵说过了。他老好人，你还怕他计较这个？”宫平说：“我自己不接商单。”李宏深略囧：“这次就要一个人，你过来试试。”“无涯大大，能不能求个自拍？”有小姑娘星星眼蹿上来。“可以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流行起来的这个。李宏深把手机一举，背后人*妻受也入了镜，他转了转身子，还是进来了半个脸，他起了点坏心，索性故意把人全框进来，按下了快门。宫平似乎察觉到，把椅子往后拖了拖。可惜迟了。温爽今天穿了一身湾娘，在旁边“扑哧”笑了出来。等妹子走了，宫平还是那一句：“我自己不接的。就要一个人，你问问别人好了。”李宏深有点奇怪：“为什么不接？”宫平硬邦邦道：“私人原因。”李宏深没法，这也不好勉强，说：“不方便？那我回头看看，有合适的再联系。”宫平点头道：“好，回见。”站起来就要走。李宏深正埋头给海报签名，又被囧了一囧，递回给小妹子，扭头说：“不忙的话再坐坐？晚上一起吃饭。”宫平说：“不用了。”看看旁边其他几个嘉宾，“都不认识。”李宏深转过来，示意他坐：“不认识没关系呀。你以前在‘地狱变’？什么时候过来的？”旁边的coser听到“地狱变”，扭头过来看了看。宫平只得坐了：“去年。”“我认识你们家Axe，他也是去年过来的。”“哦。”李宏深很久没遇见过这么难聊的人了，虽说玩cos的中二宅比较多，但经常带社团打比赛接商演的，情商都不低。他平时联系团队，没觉得有什么次元壁。可眼前这一位，简直是A.T.Field有没有。人看着清清爽爽，没什么小动作。脾气不坏，就是难聊天。周志杰台上台下都爱演，这一个却不一样，劲都攒一处使了。难怪没人气。李宏深默默地想。脑海里话音未落，摊前又来了一对小情侣模样的，李宏深给妹子签海报，男生忽然指着宫平道：“哎？我认识你，你是出鬼眼狂刀那个团的……叫什么来着……我那天还在后台找你照相了！”宫平难得露了一点笑：“一期一会。”男生说：“对对对，你好帅啊~”宫平说：“我打酱油。”男生说：“打酱油也好帅啊~”宫平说：“谢谢你。”男生说：“可以再和你照个相吗？”李宏深觉得这对话的趋势好像有点奇怪。宫平迟疑了一下，说：“可以可以。”起来扶了扶眼镜，把衣袖放了下来。然后妹子和李宏深合了个影。李宏深一向比较敬业，从座位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