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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先别让外公知道。”“嗯。”穆时神情闪过一丝黯然。母亲细心的捕捉到後,继续把话补充完:“他身体不好,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会找机会,告诉他的。我想,他也会接受的。”穆时一愣,“妈?!”母亲放下杯子,拧开水龙头冲了冲手,拿围裙一擦,抬手去摸穆时的头。“傻孩子。”吃了晚饭,又停留了一会,穆时和蓝行风回了蓝行风的住处。他们到家时,发现客厅的灯是亮著的。“不知道是不是成叔?”“哼,我就猜他今晚准来。”蓝行风语气很臭的回答,说完就进了房。穆时见他气势汹汹的模样,不禁有些纳闷儿,这人刚才还好好的,怎麽突然就不高兴了?进了客厅,穆时一眼便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成叔,於是招呼道:“成叔。”成叔见他二人回来,起身道:“少爷和穆先生回来啦。”岂料蓝行风视若无睹的从成叔身边走过,仿佛没看见人似得,连句话都没说就上了楼。穆时见状,心道:成叔八成是哪里惹到蓝行风了吧。成叔并未生气,只是强扯出一个略带伤感的笑。“成叔,他怎麽了?”成叔没答,面色有些凝重。穆时隐约感到似乎有什麽事。“穆先生,我今晚来,其实是要向你道别的。”“道别?”“是的,我明天要去瑞典了。”穆时表情有些不自然,假装听不明白:“是去旅行麽,什麽时候回来?”“没想过什麽时候回来,也许就不回来了。”“……”“成叔,为什麽要走啊?”成叔摇摇头,始终也没回答。“少爷以後,就交给你照顾了。”成叔把手搭上穆时的肩膀,像是一种认真的托付:“有你在,我就放心了。”“成叔……”穆时立刻摆手:“你也知道,蓝行风很挑剔,很多事情只有你做他才满意……”“穆先生不用多说了。这件事,我是已经决定的了。少爷他也知道了。”成叔笑:“你能想著挽留我,我很高兴。”穆时低下头。对於成叔要离开的事,竟然有些伤感。“对了,我前日巧遇季和,他又回圣菲里教书了。他说想见见你。”如今再听到季和的名字,穆时心里已经不那麽梗了。“我明白了,我会抽时间联系他。”成叔点头,半晌,说道:“你跟少爷最後能在一起,真好。”“诶。”穆时抬起头,看著成叔,见他笑的一脸欣慰,眼中的深意却令人无法捉摸。“穆先生,我能叫你小时麽?”“能,当然能。”“小时,我这麽说也许自私了点,请你一定帮我照顾好行风少爷。”“诶?”穆时总觉得,成叔话里似乎藏了许多事。可他也知道,那些事,他挖不出来。“嗯。”二日,穆时焦急的看著时间。眼看成叔要登机了,如果再不去,就没法送行了。可……蓝行风坐沙发上抽著烟,一根接一根。“嗯,我是想说……成叔……”蓝行风突然掐灭烟头,起身往门外冲去。穆时高兴的一笑,连忙跟上他。然而路上遇见严重堵车,蓝行风不停按著喇叭,却根本无济於事。最终,两人到达机场後,成叔所乘坐的班机刚刚起飞。“可恶!”蓝行风看著空旷的蓝天,双手紧紧攥著。穆时走到他身侧,跨住了他的胳膊。“先生,您需要水或果汁麽?”成叔摇摇头,并向空姐道谢。“不用,谢谢。”机窗外是那片看不见边际的天,成叔怔怔的盯了许久,手里紧攥著一张旧照片儿。“再见,蓝少爷。”照片上笑著的两人,依稀是蓝祁和他年轻时的模样。全文完作家的话:完结啦。副线中还有一个身世之谜没有说明,会单开一章番外来交代。?☆、番外之蝴蝶记?天夫人之所以被称之为天夫人,并非因为她中文名字中有一‘天’字,而是因为她有著惊为天人的美丽。西塞家是法国的没落贵族,虽说没落了,可天夫人的母亲,西塞夫人骨子里仍有著所有贵族根深蒂固的阶级之分。借著出众的外表以及从小精心呵护的培养,天夫人未成年时就与当时的大家族──杰罗家族的正统继承人订了婚。十八岁那年结婚後,第二年便孕育了帕克杰罗。崇高的地位,丈夫的宠溺,聪颖的儿子,让这个美丽的女人几乎享有了所有光环。她也以为,自己的人生会这样绚烂下去。如果她没在二十四岁,女人最芬芳的年纪时,遇见那个东方男人。那个男人有著无可挑剔的五官,如同巧夺天工的工艺品,被上帝赋予了最完美轮廓。他精通绘画,擅长摄影,见多识广,用一双富有艺术气息的手,以及几乎能令所有女人沈迷的浪漫情话,让天夫人陷入前所未有的疯狂爱恋之中。美丽的女人天真的以为这才是真正的人生,她为他抛弃一切,包括名誉地位,两大家族,甚至还有爱自己的丈夫,以及自己五岁大的孩子,同他一起去了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国家。处在热恋中的天夫人为那个男人深深著迷,著迷於他的才华,著迷於他的温柔,因而被蒙蔽了双眼,忘记了自己的荒唐对两大家族造成的伤害。西塞夫人无法接受这种耻辱,然而采取的逼迫方式根本无法阻止已是痴狂的天夫人。偏偏杰罗家继承人痴情於这个女儿,换句话说,天夫人对她还有用,因此她只能暂且压下这口气。西塞夫人一时拿天夫人没辙,可惜任谁也没料到,噩梦,才只是刚刚开始。所谓造化弄人,天夫人从未想过,自己眼里那完美的情人,竟是个瘾君子。鲜活亮丽的皮囊下,是一颗被毒腐蚀的心。因为爱他,她曾试图劝他,可并不奏效,多次劝阻下甚至遭到毒打。异地他乡,她只能惊惶无措,对他的爱恋同样如同毒瘾一样,即使遭受冷漠,她也没想过要放弃,要弃他而去。尤其是,她肚子里早已有了他们的孩子。她傻傻的以为他会改过自新,为了迎接一个新的生命,却轻视了毒品对一个瘾君子而言是多大的诱惑。临近生产时,某天一番争执之下,她被狠狠地推倒在地差点流产,他却不闻不问,为了一解毒瘾,冷眼转身,出门而去。那一瞬间,一颗装满无限迷恋的女人的心,终於悄无声息死去。孩子最後被剖宫产取出,天夫人睁开眼时,第一个看见的并非自己不顾一切来爱的男人,而是从法国远道而来的西塞夫人。从小由母亲教导长大,天夫人明白,西塞夫人来此,并非因为有多关心或心疼自己的女儿,而是要把她带回法国。来自身心的打击令天夫人消沈绝望,如今她对那个男人彻底死心,唯一挂念的,便是那个从出生都还未曾见过一眼的孩子。无力反抗西塞夫人,回法国已是必然,可她也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