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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狠狠扔在地上。“天梦,我已经不是你心中的夜寻了。”夜寻轻轻别过头:“你杀了我吧。把我当成敌人一样杀了吧。”一双美丽温暖的手,伸了过来。轻轻挥退周围的淙亢兵,捡起地上明晃晃的宝剑,缓缓为夜寻重新插回剑鞘。“夜寻,你不过是想夏尔罢了。我就让你见,好不好?”仿佛当年哄着夜寻入睡的柔软声调,让夜寻心头一热,对上天梦慈爱的眼眸。刚刚才毫不容情地毁灭了律朗最后的梦想,将律朗身首分家的人,对着夜寻却比任何人都和蔼宠溺。夏尔被当成珍贵的战利品,软禁起来。警戒万分的精兵,不分时辰地看守在他身边。夏尔的伤,是否已好?怀着不安的心情,夜寻终于踏入软禁着夏尔的营帐。“夏尔…”掀开门帘,已经忍不住轻轻唤了起来。目光在营帐内一转,轻易看见正安静躺在角落的夏尔。“夜寻?”夏尔靠着帐边摸索着站起来,露出夜寻所熟悉的温柔笑容:“怪不得这里的守卫忽然退出去了。”看着夏尔的笑容,所有的思念,忽然瞬间涌上心头。夜寻心头一酸,急忙扑到夏尔身边,象要确定夏尔的存在般紧紧抓着夏尔的手。“夏尔,你的伤好了吗?”夏尔点头:“已经好了,不必担心。”夜寻上下打量夏尔,忽然羞愧地低头:“我应该早点来看你,我…..”“你应该多点陪陪天梦,那女子对你确实忠心,实在难得。”“不,从现在开始,我要留下来陪你。”夏尔含笑望了夜寻片刻,忽然转头,轻叹道:“淙亢不肯放过我,对吗?”夜寻一滞,昂然保证:“夏尔,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陛下大军很快会到达,我恐怕会成为一个可怕的负担。”“不!夏尔绝对不会是负担。”夜寻幽幽低头,咬着牙齿说:“就算有负担,那个负担也只会是我。”“我现在只怕淙亢国会在陛下到来之前攻占达也门,这样的话,帝朗司的大军将没有立足之处。”夏尔展现一向的将才,露出深思的神色:“希望律朗不要鲁莽行事。”“夏尔…….”虽然知道把消息告诉夏尔会使夏尔伤心,可是这样的时候,正确的军情才是最重要的。“律朗带兵来袭,已经被俘砍头…….”“什么?”夏尔瞳孔骤缩,霍然转身。快速的动作,使他一阵头昏眼花,勉强伸手撑在桌上,差点摔在地上。夜寻大吃一惊,扑上去一把扶着:“夏尔,你的伤…..”看着夏尔脸色苍白,顿时疑心大起。“不碍事。”短暂的晕眩过后,夏尔强笑着摇头,又急着问:“律朗被杀,是真的吗?”夜寻却不答他,双手左右齐动,将夏尔的前襟解开。“夜寻,不要……”夏尔勉强的阻止下,赤裸的胸膛还是快速地在夜寻眼下呈现出来。如同遭到致命一击般,夜寻的动作在视线接触到胸膛的瞬间停顿,整个人象僵硬了一样。瞪得几乎要裂开的眼眶里,开始滚动着晶莹的光泽。在印象中应该正在逐渐痊愈的伤口,居然还在溃烂。夏尔结实的胸膛,如今渗着污浊的血水,发出令人侧目的恶臭。对医学已经有相当造诣的夜寻一眼就可以看出,那是在为夏尔做了保住性命的治疗后,再也没有进一步的使用药物造成的。要防止这样表面的伤口溃烂,只需要使用极普通的草药。这种草药在帝朗司的大陆上随处可见,连农民的牛羊腿脚伤了都可以用来治疗,而淙亢国,居然连这样廉价的药物都不肯为夏尔施用。“夜寻?”对自己的伤势无动于衷,夏尔只是在担心夜寻的反应。夜寻抱着夏尔的双手,开始由于愤怒而激动:“太过分了…..”在天梦的王帐里过着被人宠溺的日子时,夏尔居然遭受连普通战俘也不必忍受的待遇。“我去找天梦,让她把最好的军医派给你好好养伤。”夜寻的心抽搐般疼痛:“不,还是由我亲自来为你治疗。夏尔,你等等我,我却找点草药。”把夏尔扶在角落的小床上,夜寻心里越发泛酸。我的夏尔,帝朗司最伟大的将军,怎么可以被人如此对待?刚掀开门帘,抬头就看见天梦带着侍从到了帐门,夜寻叫道:“天梦,你来得正好!我需要你们这里最好的草药。”“不要急。”天梦对夜寻一笑,牵着夜寻的手,娉娉婷婷走进帐篷。美目一转,朝已经坐起的夏尔笑道:“夏尔将军,可想好了?”左右早有侍从在身后摆好椅子。夏尔从容道:“我的回答,早就告诉你了。”天梦端端正正往椅子上一坐,语气忽然森寒起来:“你不答应,我也没有办法。”夜寻看看夏尔,又转头望望天梦,知道里面定有蹊跷,开口问:“答应什么?”天梦眼中加了几分掩饰,避开夜寻的询问。夏尔对夜寻淡淡一笑,摇头道:“没什么。”“什么没什么?”夜寻跨到天梦面前,盯着天梦问:“天梦,你逼问夏尔的口供?”天梦冷冷道:“不过是要他写一封信给封旗。”“夏尔怎么可能帮你诱骗封旗?”夜寻恼火道:“你答应了我不为难夏尔的,为什么食言?”天梦竖起眉毛,哼道:“我哪里食言?如果不是看在你的份上,对他早用大刑了。”“你不给夏尔医治,让他伤口溃烂,难道不是为难他吗?”“不要再闹了,夜寻,你先回王帐。”“不!我不回。从现在开始,我会一直在夏尔身边,绝对不让任何人对他不利。”“夜寻!”天梦霍然而起,一字一顿道:“你为了他,和我作对?”夜寻硬着脖子,也一字一顿回道:“你休想伤他!”两人对瞪多时,谁也不肯妥协。天梦身边的侍从纷纷跨前一步,被天梦挥手制止。“夜寻,”天梦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回复平日宠溺的语气:“他是封旗的亲信,是封旗的情人,你何必护着他?”说罢视线转到后面的夏尔身上,杀气nongnong盛于瞳中。夜寻被天梦眼中杀机所惊,转身单膝跪下,将夏尔拥在怀中,抬头道:“他也是我的情人。”此话一出,怀里的夏尔猛震一下。夜寻无暇去看夏尔的脸色,只一味盯着天梦变幻莫测的眼睛,豁出去道:“而且…..我也是封旗的亲信,是封旗的情人。天梦,你要杀,先杀了我吧。”天梦的脸渐渐苍白,涂着丹凤指甲油的手紧紧攥起。难以置信的目光,从夜寻身上,移到夏尔身上。“你真让我失望,夜寻。”冷冽的话象冰一样,仿佛天梦瞬间僵硬的心裂开的锋利边缘。“既然如此,你就只配做一名战俘,留在这里。”带着难以言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