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书斋 - 耽美小说 - 你好恐怖啊/这通灵师该死的甜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了,鸡飞狗跳。

-今天家里又偷偷进来了新的鬼,我受不了了,为什么都爱来这里啊。

-有个车祸的男孩子半夜敲门,头好痛。

-人偶半夜哭了,我好累。

诸如此类的日记体,成为了白千湾粉丝们在没有直播的日子里聊以慰藉的精神食粮。

【啊啊,小白什么时候再开直播啊!】

【上次那段直播视频我已经看了千百遍了。】

【小白不在的第很多天,想他。】

【人彘jiejie什么时候再出来啊,吸溜,我爱她的暴脾气。】

【呜呜,小白在家一定天天被欺负!】

【因为脾气太好了叭。】

打开恐怖直播视频网站之后,只要进入[白白白]个人页面,很快就能看见白千湾粉丝在页面的留言,大部分都是催促他快点开直播的要求,其中不乏有金额不小的打赏礼物。白千湾对直播没什么兴趣,但因为缺钱,直播收入也成为了他填补账单无底洞的一个途径。

过了很久,身后才传出了人彘的声音:“我是没什么意见啦。”

白千湾转过头一看,人彘陈太太不知何时穿上了一条红色吊带裙,头发捋在背后,别了个水钻发卡,人趴在梳妆台上对镜自揽,仔细看,竟然正在化妆。

“呃,没有必要吧。”

“你懂个屁。”人彘擦着口红说。

“那我就开直播咯。”

点开直播间的时候,由于白千湾在线,许多粉丝观众已经先行涌入,在右边的弹幕区大肆尖叫,庆祝失踪人口回归。

【呜呜呜呜,小白又出来爬了!】

【爬是什么鬼了啦。】

【上次就是在地上爬啊。】

【严谨一点,明明是因为在带小孩子,和一岁多的小鬼魂玩骑马马游戏。】

【小白的世界一定挤满了鬼魂吧,房间像沙丁鱼罐头一样拥挤恶臭。】

【你这么一说好像小白脏脏的。】

【脏脏臭臭的小白。】

白千湾无语凝噎。

“你们在说什么啊。”他低下头闻了闻自己的衣物,哪里臭了,分明散发着洗衣液的清香。

【在说小白干净清新!】

【我爱你小白我爱你的鬼(づ ̄3 ̄)づ╭~】

【小白声音好好听哦!】

白千湾举着直播摄像头,小心翼翼地摆在桌子上。从这个角度拍摄过去,正好可以录下客厅里正在做运动的鬼怪们的一举一动。

【哇,这只鬼肌rou膨胀得好恐怖哦。】

男鬼举起沉重的哑铃,弘二头肌在运动中迸裂,露出红粉的肌rou纤维和小树枝似的血管。

【哇哇哇,这鬼是怎么回事啊,脊椎突出?】

在地上坐俯卧撑的男鬼二号,脊柱从背后戳出来,上边还黏着粉色rou块。

【上世纪的健美cao诶!好久没有见到了。】

几个身材高挑结实的女人正在走廊蹦跳,嘴上喊着“一二三四,二二三四”,飞舞的马尾辫下,后颈的地方有尸检缝合的Y型痕迹。

【呃,他在吃内脏吗?】

五六岁模样的男孩半躺在地上,上半身支在桌脚,肚皮上松松垮垮的,开着一道深深的口子。他正把手伸进去掏:“心肝脾肺肾……好像少了耶。”说话时,嘴里有红紫色的果冻状的碎块。

【这位是传说中的人彘jiejie……?】

一个没有手脚、从肩膀和大腿根处就空空如也的人体正躺在沙发上,一袭红裙十分鲜艳惹眼。陈太太甩头道:“这个角度怎么样?”眨眼的时候,她的眼珠子忽然掉下来。

“夭寿啦!”她尖叫了一声,眼珠咻地飞回了眼眶。

【用户[皮卡丘]投掷了一颗深水鱼雷】

【用户[皮卡丘]投掷了一颗深水鱼雷】

【用户[皮卡丘]投掷了一颗深水鱼雷】

【用户[皮卡丘]投掷了一颗深水鱼雷】

【用户[皮卡丘]投掷了一颗深水鱼雷】

……

【皮卡丘:好久没看见你了qwq】

【皮卡丘:想你想得快发疯了呜呜呜呜qwq】

皮卡丘是他直播间的大金主,他第一天直播的时候就疯狂给他砸钱。白千湾甚至怀疑这人可能是他之前的哪个客户,不过皮卡丘说话的风格委实奇怪,黏黏糊糊又不像追星的女孩子,只叫人竖起一身鸡皮疙瘩。

他打起精神对金主说:“嗯,这些天很忙。”

【小白今晚话很少呀~~】

白千湾正趴在椅背上打盹,通灵很消耗精力,之后的一两天他大概都会是这种接近昏睡症的状态。他勉强支起眼皮看了一眼屏幕,答道:“太困了,最近有点累。”又把摄像头抬高。天花板的吊灯上正挂着一个上吊的死人,舌头长长的,一直往下伸,湿哒哒地舔到了摄像头上。

【呜哇哇哇啊啊啊啊啊!!】

【突然惊吓!】

【天啦,这到底是怎样的一间鬼屋!】

【主播好像住在连环杀人案的附近吧?我记得那里有一间鬼屋。】

【食人魔那个吗?】

【是啊。】

食人魔?

最近好像经常听见这个词。

意识略微清醒了一些,白千湾摸了摸耳垂,傍晚时分宋弄墨在耳边的警告一下子浮出水面,氤氲着rou体的香气和弹牙的触感,在他耳边徘徊。

“很奇怪哦,大家都在说这件事?”白千湾嘀嘀咕咕,“传播范围很广吗?”

【大概是因为性质恶劣的缘故吧?】

【死了很多人哦,目前为止被确定的已经不下四个受害者了。】

【恐怖,好像对方是无差别杀人者,男女老少都吃过了。】

“这样啊。”他打了个哈欠,困意再度袭击大脑,他在摄像头前摆摆手,“太困了,下次带你们到户外直播吧。”

“啊——你怎么不和我说一声,”直播关闭之后,沙发上横躺着凹造型的人彘哀嚎了几声,“我好不容易打扮了一下,这么快就关直播了!”

“真的很困啊,感觉身体被掏空。”

白千湾整个人挂在了椅背上。

“年纪轻轻的,你这样不行啊。”

人彘摇了摇头,在沙发上换了个睡姿。她的长发在空中扭动,一簇一簇地抓住了搁在玻璃桌上的一只触屏手机。

手机悬浮在半空,被好似手机支架的两撮头发支撑。

头发动了动,手机开机了,进入到了微信程序。

远处,白千湾呼吸均匀,已经趴在椅子上睡下了。

人彘点开了“万千怪事”的公众号。

“我来看看这个野鸡又在咕咕day什么,哦,前天的‘浅析食人魔再次犯案事件’。唔?还做了犯罪嫌疑人的侧写:‘男性,可能患有人格分裂症,有女性人格;二十到三十岁,独居,性格孤僻,工作不稳定,通晓解剖术,受过虐待;快乐杀人者,自卑,渴望被关注。’啊,这人在说什么,随便把几个时髦的词放上去就是侧写啦?这种文章我也会写诶,不行,我要骂他!”

白千湾半梦半醒,瞥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