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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杀绝,是因为惋惜对方根骨不错且懵懂无知,果然还是得斩草除根地好。逼出丹心,只能从面前这两人身上入手。萧晋光身上有消魂散,高长宗想到此,把手放在佩剑上。他还未动,身后下属忽然传来尖叫声,随之而来,还有凌乱的脚步声。高长宗愕然回头。就在他气的冒火的时候,萧晋光的影卫已经从后门潜入了霁月楼,长生教人太少,不可能处处提防,因此被他们有机可乘,抓住时机,救了高剑和余老头下来。高长宗没慌,他当机立断,仿佛豁出一切,朝萧晋光刺去!萧晋光推开付翊,拔出碧血剑迎上。两方混战,付翊跑去查探高剑和余老头,两人反抗时落了些伤,不至于致命。余老头醒了过来,不停地咳嗽。付翊按住了老人家的肩膀,低着头看着老人苍老的眼,“告诉我,当年究竟是不是你救的我?你是谁?你怎么救的我?”余老头原本咳得面色通红,神色慌乱,闻此一言,他愣了愣,老人家原本哆嗦的身体渐渐坐直了,苍老的脸上的皱纹仿佛也带着一股凌厉的味道,他把付翊的手拍开了。付翊只觉对方的眼神变了。传言余老头在霁月楼呆了一辈子,只是打杂扫地,偶尔有弟子看着他拿着一卷书眯着眼读,沉默寡言,耳朵也不好,别人叫他他也听不见。就是这么个游离世间的人,却能用淡然而目空一切的眼神看着他。余老头说:“世间无大罗神仙,却有丹心。既然是你爹娘留与你,自然是你的东西。没想到去了一趟天药堂,你可开窍了,姓公孙的,还有些本事。”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今天晚了!!!还有点短小惹_(:_」∠)_第39章二选一三十九付翊全身颤抖:“你是——”他没问完,越鸣忽然惊道:“王爷!”付翊忙转过头去。萧晋光虽然剑术颇得陆齐等人青睐赞赏,却并不精绝。高长宗曾接近武道巅峰,此刻拼尽全力,又阴险狡猾,萧晋光一时未能防住,被人一剑刺中了手臂。伤口过深,位置却并不致命,只是鲜血涌出,染红了整个袖子,看着可怖。这一剑,看似高长宗朝萧晋光胸口而去,却被对方躲开而刺偏,高长宗却丝毫不恼怒,反而收剑退步,慢慢地笑了起来。他的笑容极其阴诡,连带原本满是皱纹的脸都变得可憎起来。付翊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劲。高长宗说:“我事先在剑上抹了□□,就是消魂散。可惜了,我只剩下这么点,只能第二次用在你身上。”一次中消魂散,深入五脏六腑,则日夜受折磨,二次中消魂散,即刻毙命,除非解药,无人可医。付翊扑到萧晋光身边,撕开袖子,露出剑伤留下的伤口。血色泛黑,毒素已然入体。萧晋光脸色一白,显然也没有料到。得了权势之后,他已经暗中追查寻找消魂散,然后销毁,没想到高长宗手上竟然还会留有一些。中了两次毒,虽然毒素还未入五脏六腑,但撑不了一刻钟。付翊心里已经慌了,抓着萧晋光的手,冷声道:“解药。”高长宗看着他,道:“丹心到底在不在你手上?”萧晋光按住了付翊,半句话也未多说,提剑杀上了高长宗。他的剑法又快又狠,仿佛不知疲倦,内力运转,真气围绕在交手之人的周围,剑气所波及之处,无不被摧毁而去。霁月楼的柱子摇摇欲坠,忽然“砰”的一声,半边天塌了。萧晋光和高长宗转战门口的长街,天色阴沉,天边传来几声闷雷。高长宗力有不逮,忽然调转方向,朝付翊袭来。付翊退步,拿起悯音剑格挡。高长宗道:“丹心……究竟在不在你身上?”付翊咬牙:“你与何干!”高长宗道:“我知道九寒蛊怎么解,也知道消魂散怎么解,你若把丹心给我,我给你们把□□解了,这份买卖,你不要?”付翊一愣,高长宗的长剑剑锋距离他脖子只有一寸!付翊已经来不及抬剑格挡。然而高长宗已经无法再接近他一步,碧血剑从背后刺入,贯1穿心脏,半分不差,当场毙命。机关算尽,不择手段,穷极一生都在寻找丹心下落,最后却这样普通地死在碧血剑下,连丹心在何处也还未知道。死不瞑目。萧晋光抽回碧血剑,支撑在地,低头吐了一大口黑血。鲜血洒在付翊胸前,他大口喘气,去扶着他。悯音、碧血落在地上,他浑然不觉,把人半拖着带回霁月楼。越鸣见自家王爷一句话都吐不出的惨状,吓得不知所措,忙上前搀扶,说:“付楼主,我马上就去请大夫,你先帮王爷止一下血。”付翊冷道:“不,谁也别请,让人去门口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越鸣一愣:“可伤……”付翊道:“长生教人可有还活着的?”越鸣答:“没有,一个活口都没了。”两人把萧晋光放在床上,上半身半倚在付翊怀里,越鸣这才惊恐地发现,他家王爷在不停地呕血,黑红色的血。面色惨白,嘴唇发青,像是中毒极深、病入膏肓之人。身后传来脚步声,他们二人谁也没发觉,直到近了,越鸣抬起头,发现竟然是余老头。余老头看了一眼,便道:“消魂散入骨,没多久好活了,如果可以,就说两句话,了了愿望,让人安心去吧。”越鸣惊了:“你、你说什么?”付翊擦去萧晋光脸上和嘴角的血,一手揽着人,眼中都是泪,却一点也落不下来,他恍惚感觉到萧晋光抓住了他的手,在他手心重重地捏了两下。他深吸了一口气,抽了抽鼻子,道:“越鸣你出去,关上门。”越鸣一头雾水,不能放下他家王爷,忙坚持:“我——”付翊没听他说完,脸上露出了一丝凌厉之色,“滚。”他平素温和有礼,性子看着软,不常生气,只有别人触及底线,才会流露出一丝恨意和被侵1犯了的恼怒。此时越鸣却从他脸上看到了怨恨和不甘心。他吓得退出了房门。付翊把昏迷过去的萧晋光放在床头,把他的手从自己手上拿下来,转头去倒了杯水。茶水已经凉了,付翊解开手腕上的手链,取出丹心。余老头:“时间紧迫,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付翊问:“我可否……”余老头摇头:“我当年救你就大概用了这差不多大小,里面的丹心本就不全,你若是再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