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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道一副乡下财主的土气脸孔。[睡得舒服吗?]他有一副与面孔截然不相配的嗓子,低沉温和,还带着所不出的懒洋洋的味道。[这间,可是当年荣大小姐的闺房。荣老头子为了她,从东海请来能工巧匠,为她订做这张床。因为人生在世,在床上的时间,总是最长的。]白少情有点愕然,不曾想到正义教的副教主,居然会像个乡下的土财主。[确实是张舒服的床。可惜,荣大小姐并没有睡上多久。]白少情单刀直入地问:[向副教主,教主肯收我这个徒弟么?]向冷红眯起的小眼睛,在白少情脸上扫了一扫。[拜师,总不能没有拜师礼。][教主要什么拜师礼?][一月之内,封家大公子手中的碧绿剑。]白少情愣了愣,[碧绿剑?][你不是封龙的结拜兄弟?]向冷红道:[教主格外开恩给你这个机会,不就是因为你这古里古怪的身份?]说白少情身份古怪,倒是实话。武林之中,有多少人身份比他更尴尬?白少情叹气。想起封龙当日在谈笑楼双手奉上的碧绿剑。那真是一块好美味的点心;可惜,也是有毒的点心。以白少情的心计,又怎会不知那是封龙再一次的试探。书生要碧绿剑何用?只有蝙蝠,才会对碧绿剑垂涎。白少情叹了两声,点头道:[一月之内,封龙手中的碧绿剑。][嘿嘿!一把碧绿剑换得入我教主门下,算便宜你了。]向冷红露出笑脸,拍拍白少情道:[现在你就去吧!别怪我没提醒你,若一个月内无法送上碧绿剑,那你就不是本教之人,日前擅闯我分壇的事,本副教主自然会找你清算。]白少情清冷如菊,仿佛没有将向冷红的警告听进去。他举步,走出庭院。明月当空,月小人缓步而行。清爽舒适,虫儿低鸣,本是最轻松的环境,白少情却步步小心。他不得不小心,不见轻歌曼舞,转眼血腥风雨?越温柔的地方,便越充满杀机。像他,看起来不过是不堪一击的弱者,却能心狠手辣地一招置人于死地。第五章对酒当歌,人生几何。酒是泸州老窖,歌是安徽黄梅。人,是人中之龙。偌大的厅堂,全副打扮、竭力演绎的戏子,客人只有一人。正坐厅中,手边摆的水果不多,是一串晶晶莹莹,叫人一看就垂涎的葡萄。葡萄之下,垫着一层薄薄冰块。六月天,冰,比葡萄更晶莹。封家人,虽富不比白家,却比白家贵气。没有人因此对这位新任武林盟主不满,封家酒楼满天下,每日进帐不知多少,奢华一点,又算什么?何况这个人,天生就此他人懂得享受。[一夜无眠乱愁扰,未拨白潜踪来到。往常见红日影弄花梢……]台上舞步轻盈,封龙却站了起来。[公子?][烦,出去走走。]封龙边说边走,道:[不要跟着。][是。]满堂歌舞,定在原地。绕过乱蝶争芳的花园,朝引水的小溪一路走来,封龙悠闲自得,无聊烦闷的心绪,似乎转好一点。他忽然止步。若有若无的呻吟,从墙外传来。悦耳而蛊惑,撩人遐思。封龙眼中精光蓦闪,腾身一躍,越过丈高的围墙,落在外面的翠竹林中。果然有人。正好,就在封龙脚下。衣裳完整,发却已经乱了。满面潮红,嫩白的指尖紧紧拽着胸前衣襟,洁白的牙齿用力咬着失去血色的下唇,仿佛正在承受痛苦的折磨。[居然是你!]封龙一惊,半跪在呻吟者旁,[少情,贤弟,你怎么了?][不,不要靠近我。]白少情蹙眉。怎能不蹙眉?他在这里已整整等了三天。原来封家大公子。并不常逛后花园。[少情,你受伤了?]抓起略显纤细的手腕,静切数息,封龙浓眉一扬,[你被人下药?][我不识得那人。]白少情似乎忍受不住煎熬,在封龙怀中翻滚挣扎,白皙的脸已经红得仿佛溢血。他猛然抓住封龙的手,颤声问:[大哥,他们为何要如此害我?我……我……我碍到他们什么了?]封龙看着白少情的模样,怔了一怔,猛然清醒过来,脸上不免有的尴尬。他叹气,[你模样太好看了。这是媚药,似乎刚下不久。奇怪,居然有人胆敢在封家墙外做这等歹事……]顿了顿,[少情,恐怕此人不仅想欺辱你,也想找我封家的麻烦。][媚药?]药效已经发作,白少情身烫如火,目光更是娇媚,柔软的腰身在封龙身上不断挪动摩擦,忍不住呻吟道:[那……那怎么办?]封龙为难地摇头,[此药好厉害,恐怕不是普通媚药。]白少情佩服。这颗云南欢喜教的圣品,可是为了封龙才专门找出来用的。吃入肚中,果然春情蓦动,连自己也几乎禁受不住。[大哥救我!]白少情哀声一叫,楚楚可怜地靠在封龙身上。乌黑的发丝,已经尽数被汗侵湿。妖艳之美,惊心动魄。你再不来占我便宜,我就要血液逆行而死了。白少情虽向来极恨男人的好色面目,这刻却不禁有点害怕封龙太过正经,不肯趁火打劫;万一无法解开药效,那岂不是弄巧成拙,害了自己?幸亏,封龙没有犹豫。[别怕,有大哥在。]将白少情抱在怀中,轻功急运,几下起伏,朝房中驰去。推门,大而华丽的床,白少情已经躺下。白少情伸手,似无意又似有心地拉住封龙的腰带,[大哥……]他的唇本已被自己咬得失了血色,此刻却娇艳得鲜红欲滴。封龙一向炯炯有神的眼也开始有点茫然,低头。guntang的热度,从白少情面颊传到唇上。[少情,你浑身发热。]白少情不屑,他笑得更炫目,呻吟道:[嗯,全身都很热。大哥,你不要走。[你所中的媚药厉害无比,恐怕除了交媾之外,无药可解。]既然如此,那就来吧!封龙却看不出白少情眼中的不耐,继续沉声道:[最厉害的媚药,在于用阴阳之气制约中药者。无论男女,都需要至阳至刚之气才可解毒。为兄即使为你找来女子交媾,也无济于事。少情的毒,需要的是男人。]白少情越听越气,欢喜教的圣药非同小可,他从吞下熬到现在已属不易,封龙居然还在这里详细解释这些他早就清楚的事情。伸手一搂封龙脖子,白少情忍着一肚子气,低声求道:[我都清楚了,既然如此,请大哥借我至阳至刚之气。这是少情所求,大哥不必觉得不好意思。]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求人家上自己。他切齿,若不是为你腰间的碧绿剑,我……[此事万万不可。]封龙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