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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着逃跑。”他笑了笑,血水又涌了上来,吐了一地。因为花容月貌露的侵蚀,几乎听不出他在说些什么;但他脸上的笑容,却十分欢畅:“你虽然对我狠心得很,却也说了要回来。不错、不错……”而白少情此刻,正竭尽全力地想在解体大法反噬前,逃到安全的地方。惊天动地丸、地图、碧绿剑尽在他手,封龙此刻不再是天下第一高手,只落得任他报复的悲惨下场,按理说,再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他。现在他只要找到个僻静之处,吃下惊天动地丸,自然可以抵挡解体大法的反噬,之后以他一百二十年的功力和三十四门派的绝技,江湖有谁可以再欺负他?白家中,连白莫然也拿他无可奈何。娘,再没有人可以欺负我们。你看,我飞起来了,九天之上,谁也不能再把我压下。风声呼呼在耳边掠过,黑幕已降,又是蝙蝠展翼之时。真正的微笑,绝美地浮现在唇边。美好的梦想,正在向他招手。白少情却不知,横天逆日功之所以称为武林第一奇功,自然有它的道理。至阳至刚,浑然无杂,生生不息。即使一掌震碎琵琶骨,也废不去横天逆日功。何况那一掌,确实有手下留情。白少情逃得潇洒自在。最后在山脚一处破庙里,停下来静心运功。金黄色的药丸,被晶莹得仿佛透明的手托着。“有人终其一生勤练武功,却不如这区区一颗惊天动地丸。”白少情凝视掌中的药丸,自言自语道:“冰肌公主制这两颗东西,恐怕居心不良。”突觉体内心脉隐隐有膨胀之感,明白解体大法的后果就快显现出来,白少情将惊天动地丸朝半空一抛,昂头张口。药丸入口,滑入咽道,立即融化,如上等的丝绸般轻轻下移。顿时,身体每个地方都舒服无比,方才隐隐的心脉不适感立即消失。知道机不可失,白少情立即盘膝打坐。V%w7TCj,IBnP六十年功力,弹指间便可拥有。丹田处缓缓升起一股冰凉之气,冰而不僵,浑厚无比。默默将这新来的内力融入自身,白少情良久张目,深深呼气。动人的微笑,为他俊美的脸添上一层令人惊叹的光彩。他踌躇满志地站起,眺望远方,“我终于等来今日。”欢畅从他炯炯发光的眼中透出来,似乎曾经重重压在他身上,让他喘不过气来的苦难与屈辱,已经被抛到脑后。瞬间,一阵锥心的痛楚却从丹田升起,如骤然发动攻击的毒蛇,疼得白少情面容一阵扭曲。他大惊。怎么回事?痛楚刹那而至,转眼消失。再凝神运气,却又并无异样。白少情仔细想了片刻,还是想不出原因。“或许这惊天动地丸本就如此。”他沉吟着,而后淡淡自语道:“六十年功力,不吃点苦头,怎能到手?”心里稍微平静,思绪却开始飞向巍峨冷漠的白家山庄。“封龙武功被废,即使不被人夺位,也要头疼一阵。须趁他自顾无暇,先把娘接出来。”定了行程,白少情转身捡起包袱。黑衣、黑鞋、黑色的包袱。从今日起,不许他人再碰我一根头发。想到可以将母亲接到身边好好侍侯,白少情提气急行。他已在扬州一处依山傍水处,悄悄购置了宅院,还请了两个小巧懂事的丫头,还有一个身体不错的杂工。在娘身边,和娘说说话,闲时弹琴画画,偶尔游学四方。在娘大寿的时候,摆一桌酒,学学二十四孝,也来个彩衣娱亲。他所希望的,不过如此。但没有一身本领,这一切不过是奢望。在没有人保护的情况下,会受到多少欺凌,白少情实在太明白。但今时,已不同往日。林木从身侧倒飞而过,归心似箭。远远看见那熟悉的巍峨外墙,纵使一直对白家山庄深恶痛绝,白少情还是露出一丝笑容。完美的轮廓,在笑容的衬托下,显出一点英气和不自觉的俊秀。惊天动地丸似乎还没有完全被吸收,总在不知不觉中窜出来攻击一下。就像体内藏了一个诡异莫测的敌人,不知何时会刺他一剑。白少情受了几次丹田忽然传来的剧痛,也渐渐知道问题并不简单。不过所有一切,还是等娘安顿下来再说。悄悄潜入白家山庄,景观依旧,仆人们在各处来来回回,打扫庭院,给各位主子送膳食。矮小的屋子,依然没有人气般孤零零座落在角落里。推开木门,听着咿咿呀呀的声音,亲切感油然而生。那道孤单的背影,出现在眼前。白少情轻轻走到妇人背后,半跪下来,深情地仰望。“娘。”“少情?”妇人有点诧异,没有焦距的眼睛睁着。她朝半空伸手,白少情连忙小心地握住。“少情,为何忽然回来?”妇人叹气,“让夫人和你父亲知道,恐怕又要惹事。”白少情的眼睛闪亮。“娘,我回来带您走。”“走?”妇人摇头,“不行,我们走不了。堂堂白家,怎会让我这个瞎子出去给他们丢脸?少情,你忘记上次的事了?”“娘,我不怕他们。”白少情微笑,“少情的武功已经天下无敌,他们不追究便罢,要是硬追,管教他们竖着来、横着去。”“天下无敌?”“对,孩儿现在已经谁也不怕了。”“少情,你不要哄娘。”妇人似乎想起往事,颤声道:“让他们知道你又想带我走,一定会折磨你。娘老了,只有你离开这里就好。去,游学去吧!再不要回来。”“娘,这回不会再失败。您跟我走,好不好?”“走?”“嗯,瘦西湖之畔,有丝竹凉风,小童热茶。”白少情握着妇人的手,露出向往神色。一夜无声。次日,孤零零的矮屋中,那道永远不变的孤单背影,已经不见。仆人惊惶的脚步,破坏了厅中正享用早餐的众人的心情。“老爷,老爷,那个……那个人不见了!”“什么?到哪去了?”白少信忙问:“是不是少情回来过?”“三少爷没有回来。那人昨天还好好的,送饭时还在,今天一早就不见了。”“是不是出去走走了?”“废话!她是瞎子,能走到哪去?这么多年,你见她走出过那屋子?”白少礼双目往下一垂,又挑起,冷冷道:“恐怕是被少情带着逃了吧?哼,少情这次倒本事,居然带走了人,一点声息都没有。”白少信对着管家瞪眼:“都干什么吃的?一个书生,一个瞎子,居然看不住?”“逃不远。”白莫然淡淡出声,“来人啊!派人沿着山庄附近搜。若真是少情,那他胆子也太大了,从小任性妄为,他忘了上次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