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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击中少情神谷xue。看着小蝙蝠儿闭眼沉沉睡去,唇角逸出一丝不可察觉的温柔。水云儿从门外走进来。“都准备好了?”“准备好了。”“昨日服下大补丹,再全力施展功力催发药性,少情的元气睡后就可全复。”封龙笑道:“若有千年寒冰床的辅助,应该可以很快练到横天逆日功第一重。”“教主用心良苦,真让水云儿感慨。”“用心良苦?”深深凝视动人的睡颜,封龙苦笑:“他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我只求莫要有一天落到他手上。”大补丹的效果非常明显,星眸再睁开时,血色已经重回苍白的俊脸。白少情目光缓缓一扫屋内,最后定在仿佛永远低沉微笑的封龙脸上。“力气又回来了?”封龙轻声道:“力气不回来,你怎么练功?别忘了,我说过会在第四天开始教你横天逆日功。”白少情轻叹,“你说过的话,永远都是算数的。”下床。脚踏实地而不虚浮的感觉有点怪异,白少情冷冷瞥自己身上的黑衣一眼,在封龙暧昧的目光下将衣襟拉上。丝绸一般的白皙肌肤,被黑衣包裹起来,封龙惋惜地叹气。“跟我来。”一前一后出了房门,转过几处临水亭,在华丽的阁楼后拐弯,迎面便是气势巍峨的陡峰。封龙打开机关,石门发出沉重的声音。“进去吧!”带着白少情入内。通道两旁摆满各种诡异古怪的东西,有发黄的武学秘笈,有缺了一边的骷髅,有被雷劈开的一段焦木,有发出阴寒光芒的兵刃,有血迹斑斑的袈裟,有装满金银珠宝半开着的旧木箱,有北京天桥边随处可见的一串糖葫芦,有江南某个不知名女子的绣花鞋,甚至还有一个年月久远的破摇篮。这些完全不应该摆在一起的东西,杂乱无章地出现在这里,散发出一股阴森的味道,让人心惊rou跳。“这里是正义教禁地,历代教主和护法,都会挑选一样极为重要的东西留在这里。”白少情看一眼那串干了的糖葫芦,忽然不胜唏嘘,“不知封大教主放了什么东西在此?”封龙忽然止步,白少情一时不察,差点撞到他背上。“我本来还没有想好放什么东西。”封龙转身,看着白少情,忽然缓缓笑起来,“不过被你一提醒,居然想到了。”他俯身抓住白少情的脚,轻轻一脱。黑布鞋已经到了手上。看了手中的黑鞋片刻,将黑鞋轻轻放下,把它与那串干透的糖葫芦摆在一起。白少情喃喃道:“我倒不知正义教的布鞋如此珍贵。”通道的尽头,是另一扇石门,进去后,才发现里面除了一块可以当床睡的玉石外,什么也没有。“横天逆日功,必须在这上面打坐。”白少情走近,寒气逼人,立即打了个寒战。他转头,“千年寒冰床?”“不错,寒气入心,迫你竭尽全力,拼死激发内力。”封龙问:“你怕?”白少情摇头。他摸摸冰床,碰触而已,指尖传来的彻骨寒冷已让身体微微一颤。他叹气,“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从前练功,也是在这上面打坐?”“不错。”封龙道:“全身赤裸,刚刚开始练时三个时辰休息一次,一年后可以持续打坐三天。”白少情点头,沉吟片刻,拉开衣襟。白皙的肌肤,泛着光泽袒露出来。封龙默默看他徐徐将衣裳全部脱下,眼中又是欣赏,又是赞叹。精致的铃铛还屈辱地挂在下面,配合着两腿间优美的形状,惹得封龙一阵心跳。封龙教导道:“默运横天逆日功心法。不顾其他,只护心脉,身如寒冰,心似熔炉。”温热的肌肤和彻骨的寒冰紧紧贴上,不需数息,白少情已经全身僵硬,牙齿格格打颤。气运丹田,死死护住心脉。万一寒气入侵,不死也元气大伤,势必无望成为武林一流高手。正义教不愧为邪教,连练武的方法也是邪气过人。不成功,便成仁。闭目凝神,每一秒都漫长得无法忍耐。而白少情赤裸着,竟忍了下来。封龙一直负手站在一边,白少情浑身冷得发硬,封龙的手心却全是汗水。小蝙蝠儿正在生死关头徘徊,一有不对,必须立即出手相救,以横天逆日功疾拍三焦,传肺经、脾经、心经。他一直暗运全功,监视白少情一举一动,精神身体都处于最高戒备,丝毫不敢松懈,怎可能不满手汗水?“少情,已经一个时辰,可要休息?”白少情闭目,晶莹肌肤散出一丝一丝寒气,犹如冰雕玉像。“少情,已经两个时辰,可要休息?”星眸未张开,寒气更深。流溢光华的眸子再睁开时,白少情已经躺在舒服的床上了。清风拂过,窗外艳阳高照。“我打坐了多久?”封龙叹气,“你难道真以为人人都可以第一次就在上面坐上三个时辰?”若不是他一直待机出手,怎能在顷刻间救下这只不知死活的蝙蝠?封龙问:“你护不住了,为何不下来?”“不到最后,怎么知道护不住?”封龙站起来,居高临下望着他,忽然伸手,给了他一耳光。“啪!”白皙纤细的肌肤印上五指红痕。白少情昂头,瞪着封龙。“不知死活。”重重说了四字,两人目光如闪电一样对撞,火花四溅。封龙低头,咬住他的唇,“你真不知死活。”男性的成熟气息,直迫入喉内。白少情晕眩。ra[2s6Lu“少情,为何不知死活?逞强练功,只会走火入魔。”“不过想早日练成。”然后回到扬州湖畔,弹琴,画画,吟诗,陪着娘,不再见你,不再心烦意乱。“武功为何如此重要?”白少情别过脸,抿唇。他清冷如水的眼中,射出复杂的光芒。封龙叹气。一连数日,白少情继续在千年寒冰上练功。要横天逆日,先得不畏寒冰。封龙竟似悠闲得很,天天站在一旁,默默看白少情练功。白少情睡时,他便搂着他;白少情练功时,他便看着他;白少情吃饭时,他偶尔夹一筷子好菜,送到白少情嘴边。足足一月,白少情的横天逆日功已经练到第一重。“你可知道,横天逆日功一月就可以练成者,数百年来只有两个。”“希望另一个不是你。”封龙扬唇,狡黠的笑意逸出,“正是我。”白少情冷冷看着他,忽然问:“你为何如此对我?”“何解?”“你暗中用九重横天逆日功助我事半功倍,为何?”封龙别有深意地望他一眼,摘下一段垂柳,抛到湖中。“你不懂?”“不懂。”“你是我兄弟。”“结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