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7
书迷正在阅读:在异世界当武器店老板的日子、支理大人太难懂、叫一声哥呗、画棺、这个杀手是暖男[重生]、城主大人你那么美腻、青春期撞上青春期II、山谷鬼事录之一鬼jiejie、爱连说、[花与兔同人]花与兔
稳,时不时地在睡梦中紧皱着眉头,牙关也咬起来,两手都微微抽动,仿佛熬忍着极大的痛苦。初五看着,渐渐低头抵在初六肩头,无声地哭起来。到夜半时候,忽然听到有几声异响,初五一惊抬头还以为仲崇堂终于挣扎着疼醒,再听不对,一阵敲击磕碰动静似乎是从船底传来,还有扑腾的水声,船身摇动也不是随着水波来回,乱晃了两下。初五爬起来趴倒船板上,贴着耳朵使劲听,有人凿船。第六十七章穿凿之声响了两下又停了,水声翻腾得更厉害,似乎还有些别的动静。初五看了一眼熟睡中的仲崇堂和初六,轻手轻脚地钻出船舱,紧紧攥着沈为富给他的炮仗,扒到船舷上往一片深黑的水中看去,水波翻滚,不止一个人在渔船下头。正急得要点炮仗,一片水花汩汩地涌上来,一人从水底下鱼跃而出,一条胳膊湿淋淋地搭在船舷。初五唬得往后坐倒,却看见苏水朝甩起另一条胳膊扔了一个大包袱上船,抹了一把脸,难得笑着跟他说道:“初,初五,我想,想到一个办法!你,等着,等大风大雨的时候,千万醒着,等着我!”“小苏哥哥!什么办法?”初五听得也是一喜,爬起来看着他。“你,你不管,到,到时候,我就来找你了。”苏水朝哼哼了两声,道:“他,他们仲家到底是山里的,水性不成。要,要是趁着风浪过来,我还,还听不着,水性不成,还,还想着凿船,让我给赶回去了。就,就打伤了他们,他们也不敢说。”“你刚才在船底下跟他们打架呢?”“放,放心,都,逃回去了。”“小苏哥哥,我也想有你这么厉害的本事,就不用被他们欺负了。”“往后我,我教你。”“嗯!”“还,还有,这个也给你,”苏水朝拿着一个密密实实包裹好的油布包,珍而重之地交到初五手里,初五两手捧着,苏水朝跟着说道:“牟,牟神医说,要用这,这个金丹给仲大侠护,护心脉,少,则百日一颗,多,则一月一颗,这,这里是我们船上几个人的,一人一颗,多少抵一段日子。”“多谢小苏哥哥,多谢你们船上的大伙。”初五把油布包拿在两手中间,合掌拜了拜,遥遥地向着仲家大船也拜了拜。“大,大家都十分敬重仲大侠,虽,虽然不能就带他走,也,也想多少出点力……”苏水朝说着又有些气急,皱着脸恼了一声,道:“等着,总,总有办法说服我爹,还有侯爷!”苏水朝又跟他交代了几句包袱里的东西,看看呆得久了,虽然仲家人刚刚被他打回去不好生事,终究也不能落下口实,于是跟初五道别,又潜入水中回去侯府大船。初五抱着一大包吃食用物往船舱里头去,总觉得能有那么一线转机,心中也稍稍安定了些。或许当真是祸福相生,命不该绝。初五守着仲崇堂,守着初六,到天明迷糊过去一会又被初六早早吵醒。初五带着他去烧火热了一锅粥,喂他吃了。端着热粥去船舱里头看仲崇堂,他还在睡,足足昏睡了一天一夜到黄昏时候忽然醒过来一阵,初五又热了一些饭菜,端给他吃。仲崇堂一边吃一边咂舌道:“满嘴药味,老牟到底喂了我些什么,又臭又涩。”再抬头看到初五小心翼翼的眼神,也不抱怨了,想了想,问道:“初五,祖爷爷教你的口诀你记下多少了?都背给我听听。”初五不吭气,摇了摇头。“怎么?都忘了?你的脑袋瓜还能忘?”仲崇堂奇道。“我要把它们都忘掉,我一点也不想记着仲家功夫。”初五道。“诶呀诶呀,”仲崇堂微微摇头,笑道:“不是跟你说了别负气嘛,你所学所得可是仲禄白教下的,堂堂正正,不能因为他们耍赖就不算了。你这么气着,反倒合了他们的意守了他们的规矩。我生平最不服规矩,你也不服吧。有朝一日,用仲家的功夫打败了仲家人,那才叫气人。”初五偏头想了想,也觉得有些道理,于是鼓着脸气呼呼道:“好!我背!我把它们都学会!”仲崇堂一边吃着一边听着,初五把仲禄白那里学来的内功心法口诀一一背诵出来,仲禄白教得随意,初五也记得零散,有些顺序颠倒不能贯通的地方,仲崇堂随口指正了;有些艰深难懂只知字句的,仲崇堂也都给他一一解说明白,便是他一时不能通晓也要他硬生生记下来。初五知道他是忍着周身伤痛教自己,学得十分认真,便是初六时不时绕着他打转也不跟他玩,挥手把他赶开。初六几次拽他挠他都无果,于是学着他盘腿坐在一旁,腿短盘不好,扑通就歪着摔了。哭了两声,看看仲崇堂和初五都一脸专注无暇管他,委委屈屈地自己爬起来坐好,也不强行盘腿了。仲崇堂又叫初五站起来打一遍所学招式,一一纠正指点,只以双手演示。初五想到他腿不能动,不免又有些难过,学得更加卖力。初六爬到舱壁跟前坐着,津津有味地看着他拉开架势空手挥刀,张着两只小手咿咿呀呀地给他喝彩。一个教一个学一个看渐渐又到了夜里,仲崇堂一番费力费神又有些支撑不住,昏昏沉沉地栽了几下脑袋。初五虽然累得浑身大汗却越练越精神,过了一阵才发现仲崇堂有些不妥,忙停手凑过去要扶他躺下歇着。仲崇堂一手拦着他,道:“再练,把你先前所学的叶家刀法也演一遍,你家传刀法极具锋锐,你爹天生弯了一条腿,练不好,只盼着你能承继下来,比起仲家功夫你更要用心学这个。我虽传你功夫却一直没收你为徒,也是因为这个。”“崇堂先生,我会好好练的,不急在一时。”初五道。“练功确是不急在一时,得经年累月地练,没有捷径可走。只是我时日无多,别摇头,你我都心知肚明。我只盼能在脑子还顶用的时候把所学所知尽数教给你,你一时学不会是应该的,只要全数记下来,扎扎实实把功夫练下去,总有一日能融会贯通为你所用。”仲崇堂道。初五还是摇头,听他这么说反倒更不愿学了。仲崇堂伸手摸了摸他脑袋,另一手从腰侧连鞘解下来自己那一把刀,平举到身前拿给初五看,初六也爬过来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刀鞘上闪闪的玉石。“这把刀还是你父亲赠予我的,”仲崇堂手腕一转,抽了一截刀出来,一抹刀刃在油灯昏黄的光线下幽幽亮,他望着刀锋说道:“刀名‘在渊’,我说这名字不好不如改作‘于陆’,你父亲也很是赞同。潜龙在渊,何如鱼相与处于陆,便是终于相忘于江湖也是好的。”“我不懂。”初五也望着那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