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书斋 - 耽美小说 - 两箱丝绸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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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掩,父王也没说什么。”

顾恽本意也不是想问这个,他就是抛个砖,用以引玉,接着问道:“什么时候回来?”

赵子衿一怔:“不定,阿恽,你问这个干什么?”

顾恽叹了口气,抬起眼直视他:“今晚初三,十二天后,就是五月十五。”

金蚕蛊,同样是扎在赵子衿心头的一根刺,他这段日子背地里,也查过许多卷宗资料,王府也悄悄的派遣暗卫潜入江湖,去打听消息,小半月来,却没什么进展。顾恽关心他,他当然高兴,却又舍不得他跟着cao心担忧,便故作轻松道:“阿恽,你别担心,王府这边,已经有了线索。”

顾恽脸上闪过喜色,正要追问,一想哪里会这般容易,见赵子衿眉眼淡定,强自压下心里那股疑虑和不信,边站起来,边捡了毛巾擦手,换脸笑道:“那可太好了。”

赵子衿跟着站起,见时辰差不多了,正要开口告辞,就听耳旁响起顾恽低沉温和的声音:“外头要下雨了,今晚,就别走了——”

赵子衿惊愕抬头,脑子有些打结,理解不透这短短几个字的意思,目光撞进那人流光溢彩的眸子里,浅带笑意,温柔似水,就再也拔不出来了。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似的,来时依稀见朗月的庭院,突然狂风大作,呼啸的风声搅动着树叶灌木,哗哗直响,门扉被吹动,来势猛烈,门扇被吹得哐当撞上墙壁再弹回,猛然一道浅蓝色的亮光划破夜色,轰隆一声巨响,雷声乍起。

作者有话要说:  窝不弃坑,菇凉放心orz

☆、第七十五章地老天荒

五月初四,南下择日。

出城的朝阳门下,候着一队人马,极长,领头一人,正是工部奉补,罗艺,此刻,他正望着城门内的青砖官道。

远处两人策马而来,马蹄声渐近,只见前方那人鲜衣怒马,一头白发随风舞,相貌英俊气质沉,因那头少年白头更显出众,罗艺目光凝在那人脸上,心里沉甸甸的,不由长叹一口气,暗自连叹三声可惜。

可惜,如此俊俏好儿郎,却作无知痴傻癫;可惜,其父一生守疆场,老来得子霹雳惊;可惜,武学造诣登巅峰,却无玲珑心肝随——要是他神智如常,我朝庙堂,又得一良将啊。

转眼,怀南王连人带马,就近在眼前,他提疆勒马,稳稳定住,身后跟着一灰衣小厮,模样机灵,赵子衿看向一身朝服的罗艺,点头作礼,叫了声罗大人。

罗艺此人年方四十又五,是个身量中等些微壮硕的中年男人,面相粗犷,看起来不像能工巧匠,更似武夫将才。他素来敬重老王爷赵引,故而对赵子衿也颇为尊敬,就算他是个傻子,也没对他生出鄙薄轻视厌恶之心,礼数周全道:“王爷,人数和银两都清点无误,是否即刻上路?”

赵子衿应了一声,马车架起,一行人马,绝尘而去。

赵子衿一路出神,人在马上颠簸,心却飘飘然,在半空柳絮鸿毛似的飘荡,激起满腔春情浓厚,脑子里层层叠叠闪过的,都是昨晚的片段,他觉得自己从没这么高兴过,前世今生的夙愿,仅此一夜,就完成了半桩。

昨夜下了场暴雨,道上泥土湿滑,粘得满处都是,马蹄、车轮、裤腿,行程刚开始,立刻就慢了下来,赵子衿坐在马上慢行,没了颠簸,思绪远走,早已魂不附体。

他心浸在蜜里一般,甜的几乎要融化,想起昨晚,觉得像是浮生一场艳丽璀璨的梦,可指尖和身体上残余的温度,以及多日来一扫而空的疲惫,又清醒的提醒他,一切如此真实,真实到让他恨不得长相厮守在那人身边,片刻不离。

昨夜,阿恽说:今晚,就别走了——

话音入耳的瞬间,赵子衿觉得时间像是停留在那刻似的,他实在所料未及,哪里想得到,临行前晚来看看这人,就得了这么一个许诺,他当下就怔住了,不是不知所措,而是不可置信。

他一直都知道,顾恽看着随波逐流,其实比谁都有原则,他的原则存在于所有离心相近的地方,深交、推心、定情、赠心,他本来给自己定下三年的时间,来慢慢推开这人紧锁的心门,谁料这么一个深夜,门扉由内而外,自然打开,怎能不叫他又惊又喜。

他正恍惚,又见那人笑的狡黠,眼睛笑着眯成长长的一条,狐狸似的:“不说话?不愿意?那就恕不远…唔…”

赵子衿潇洒利落一转身,勾腰低头抬后脑,直接堵住他还在取笑的嘴,先是在唇上时轻时重的辗转,而后探出灵舌头去勾缠,触感湿热滑腻,快意一波一波从密不可分处散开流窜像四肢百骸,灵魂都忍不住为之激荡。

顾恽勾住他脖子,将重量压在他怀里,懒骨头相,到了这种亲密时候,也舍不得多出一份力,幸而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赵子衿勤勤恳恳,一人担下两个重担,将此事掌控的从容不迫。

半晌,顾恽气短的喘不过来了,晃晃头,微微避开,赵子衿连忙体贴的结束这个冗长而深入的吻,也是气息不稳,不过他不是气短,他是过分激动。

顾恽后仰着头看他,气息喘的长而微响,双眼亮晶晶,里头是掩不住的促狭,一肚子坏水准备往外泼的模样,赵子衿对他知根知底,每逢这样,煞风景的话就来了,不过他两颊挂着两团深重的红晕,抹了胭脂似的,无端生出几分可爱无害来,眉眼生动的叫他心醉。

果然,下一刻,这个杀千刀的东西就露出本质,目光下瞟又飘上来,嘴贱:“年轻人,要节制。”

赵子衿本来还有三分尴尬,一时情动不已,那处竟然有了反应,两人贴的再近没有,渐渐抬头的欲//望,便直接抵在了他大腿根处,他正心惊胆战,生怕顾恽恼羞成怒,就听他挑衅似的拿自己开起了玩笑,浑然没有一丝危机或惊恐。

赵子衿怒气蹭蹭的冒,觉得自己瞎了眼,那么多年都没发现,他是这么个混账玩意儿,他暗自叹了口气,心道,可没办法,自己非要一棵树上吊死。他破罐子破摔似的笑了一声,褪了痴傻,捧住顾恽脸旁,抵住他额头,正经起来,腻死人的温柔:“阿恽,可以么?”

嗓音低沉暗哑,带着一股并不尖锐的压迫感。

他这份尊重和小心翼翼,让顾恽不由有些动容,他笑笑,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眉眼斜飞做鄙夷状,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