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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低头调试着手中的乐器,安静而低调,他是这个更衣室唯一一个穿着还算整齐的人。衬衫和休闲裤干净爽利,没有多余的坠饰,更没有要暴露的肌肤。前面一个穿着亮片马甲的男孩袒露着胸膛,转头看了他一眼:“好没?”调试乐器的男孩点点头:“可以。”“胡兹肚子有点不舒服,待会儿他要是坚持不下去,你立马顶上鼓手的位置,别让场子冷下来。”“知道。”更衣室里没有空调,火辣辣的夏天,挤着50多个人的大通铺里味道并不好闻,汗臭混合着浓郁的香水味,呛的人直想打喷嚏。众人被这热气蒸腾的不断吵嚷,乱糟糟的声音和在一起就像是挤成蛋的蜜蜂,嗡嗡嗡,嗡嗡嗡,闹心的厉害。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声急切吼声:“快快快,声乐队上!别耽搁时间,跑起来,晚了场子以后都不用再来了!”酒吧经理招呼一声,角落中的男孩和另外三个人赶忙穿过人群,朝门口走去。酒吧经理忙的几乎要炸,脸色并不是很好,见到他们,边吼边问:“齐了没?”穿着亮片马甲的于浩立即点头,“齐了方经理,我们过去?”于浩、胡兹、彭群和苏阳都是风起娱乐旗下的艺人,他们不是第一次来炫色表演了,长得好看又台风不错,从来没出过什么茬子。酒吧经理一看是他们四个立马挥手放人:“快快,跑起来,台上的那几个新来的已经要镇不住场子了!!!”四人闻言赶忙大步往后台的方向跑,生怕接不上上一波的茬。……于浩是主唱,亮片马甲和夸张发型让他成为舞台上的焦点,其余三人都是陪衬。抱着吉他低头弹奏的苏阳时刻注意着于浩的节拍,偶尔抬头观察一下舞池观众的反应。跳动的灯光下看不清人脸,刷刷几道冷烟花在歌曲高潮时喷射出,舞台上四人的面孔被照亮3秒,旋即又跌回黑暗。气氛热烈时于浩抢过苏阳手中的吉他边弹边唱,声嘶力竭的吼着迈克尔·杰克逊的金属乐。苏阳转头瞥了一眼架子鼓的方向,只见胡兹正冲他挥着鼓棒,示意让他过去接替。于浩弹了两下电吉他,在人群的跃动中又丢回苏阳怀中。苏阳抱着吉他一边弹一边往后挪,迅速走到架子鼓旁,一边脚踩大鼓踏板一边弹奏吉他。胡兹赶忙溜了。歌声渐渐到了高潮部分,需要架子鼓出击。苏阳赶忙低头去找鼓棒,眼睛在架子鼓周围转了一个遍却没发现鼓棒的踪影。他一愣,顾不上多想,赶忙坐下直接拿手往上面一阵有规律的敲击,只剩下彭群一个人的电吉他有些单薄,轻而易举将他的鼓声显示出来。彭群听出来些不对劲,朝架子鼓那边瞥了一眼。只见架子鼓后的苏阳正抿着唇拿着自己的手指关节在鼓面和吊镲上用力敲击,因为手掌敲的声音不大,所以他是直接用关节砸在上面的。金属乐十分具有激情,架子鼓在这时有一段个人秀,鼓点密度极高。拳头的力度掌控和灵活性比不上鼓棒,让此时的苏阳有些吃力。彭群看着架子鼓后面的男孩,瞧着对方额头上被灯光打上去后反射着五彩斑斓的晶莹,双眸深处滑过一抹不知名的情绪。直接用拳头砸在铁器上,多他妈疼……胡兹这次做的过分了……随着鼓点节奏的加快,冷烟花刷刷在舞台周围冒起,再次照亮台上人的面容。长达五秒的架子鼓个人solo部分完毕,彻底迎来歌舞的高潮部分,于浩握着话筒开始飙高音,苏阳感受着已经拍麻了的双手,又赶忙站起来一边弹吉他一边踩大鼓踏板。就在歌声即将结束的时候,拿着鼓棒的胡兹终于鸟悄儿溜回来,坐在架子鼓后随着节奏吊儿郎当的敲,表情散漫。……台下的角落处的某个卡座里,马一恒嘴角噙着烟,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正趴在他怀中伸着舌头含男人突出的喉结。马一恒眯着眼睛望着舞台上弹吉他的男孩,拿下香烟吐出缭绕的白雾,模糊了面容:“这小崽子有一手,还挺让人大开眼界。”崔深晃了晃酒杯中的冰块,喝了一口,挑眉:“这个力度,敲完了估计手也差不多废了。”吴峰枕在美人儿腿上,将脚搭在桌子上,吃着对方喂过来的葡萄,唔哝:“怎么着,还心疼上了?”崔深的胳膊搭在沙发靠手上,拎着方口玻璃杯,小幅度摇晃里面的琉璃色液体,冰块互相碰撞发出清脆声响,琥珀色的眸子冷漠疏离:“轮不到我。”他转头看向景池,“临严,这小孩的模样和你公司的人比,能排的上号吗?”景池顺着他的视线朝舞台上瞥了一眼,明知道四人都是他公司的签约艺人,却没拆穿,只是漫不经心地弹了弹手里的烟灰。灰烬立即落在高脚杯内荡漾的红酒中,一点点被液体浸湿了。激越的射灯没有规律的乱晃,射出一条条颜色鲜艳的光线,充满诱惑。男人慵懒的靠在沙发上,舔了舔唇角浑不在意回答:“凑合。”“凑合?”马一恒惊讶反问,按住怀中作乱的女人,将人一把推到沙发上,不顾女人的嘤咛不满,他探身凑到景池面前,嗤笑一声:“这么多年了,头一次见你这个性冷淡对谁这么感兴趣,评价仅仅是凑合?”性冷淡?这简直是对老流氓景池巨大的侮辱。景池凉凉瞥他一眼,舌尖顶了顶脸颊,漫不经心道:“我能提个建议吗?”“说。”“离我远点。”“我cao哈哈哈哈……我他妈还以为这货是想叫我在外面低调一点,麻溜儿闭嘴,结果直接叫我滚,行临总,我直接躲到太平洋对面去够不够远?”吴峰躺在女人紧致有弹性的腿上,笑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妈的,一个个都惹不起了现在,马二恒也是不容易,才特么刚从美帝飞回来就要再夹着尾巴回去。”“来来来,”他说着坐起来,拎起一瓶黑啤酒探着身子和马一恒碰了下杯,嬉皮笑脸地眨了眨左眼,“为您送行,一路好走。”“送瘠薄行,滚。”“行,我躲去大西洋对面去够远吗?”吴峰躲了马一恒扔来的打火机,嗤嗤的笑,贱的不行:“崔哥也别留在这儿了,去印度洋对面吧,留老临自己搁这儿!多他妈清净!”马一恒闻言乐了:“对,就留临严这比自己在这儿哈哈哈哈哈cao,就服你疯子!”崔深狭长的双眸瞥了临严一眼,沾染上略含深意的笑。他将手中的玻璃杯举起,摇了摇喂到唇边,琉璃色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