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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咬开他们的皮肤、啃噬他们的血rou。手下触着大黄顺滑的皮毛,张梓尧心中百转千回,最终也只能定格在无奈。吱吱伴随着清脆的叫声,一个小小的重量飘摇的缀在了张梓尧的前胸。你在安慰我吗?张梓尧低头,小灰蓬蓬的大尾巴上软软的绒毛扫过他的下巴。随后,低头的张梓尧意外地看到一团灰色的东西粘在他的衣襟上,一会儿随着风飘扬在空中,一会儿又被马匹的颠簸弹到他的身上,撞得晕头转向。只有一双灰色的小爪子牢牢的陷入他的外套编织线中,不动分毫。原来是被大黄突然的闯入密林吓到了。张梓尧失笑,伸手将小灰从衣服上摘了下来,丢到怀里,用一只手护住它,拇指在它的小脑袋上搓揉几下,算作安抚。却不想小灰到了张梓尧怀里还不安分,依旧吱吱叫个不停,眼珠子始终朝着一个方向打转。张梓尧心生疑惑,让大黄停在了原地,自己向小灰示意的方向探查过去。夜晚的丛林阴森的渗人,黑色纱幕重重加深,远一些的地方便看不清楚。按理来说,应该不会有人选择在夜晚还在丛林中行进。不知小灰是发现了什么,才如此反常。深入了一段距离,张梓尧开始慢慢的听到逐渐清晰的行走声。大量的枯叶树枝被拨动,预示着前方很可能有人遇见了大群的丧尸。张梓尧想了想,还是继续向声响发出的地方走去。他虽不怕丧尸,但是大黄还带着一身的新鲜血rou停在不远处,总是要先去确认一下那边的情况是否对他们有影响。小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叫声,和张梓尧一起屏息站在一棵大树后面,将几米外的画面尽收眼底。见到不远处,七、八只丧尸围住了一个手无寸铁的少年。那人大约只十四、五岁的样子,稚气未脱的脸上带着说不上来感觉的奇怪表情。他的脚边躺了一具尸体,是一个看起来比他要大很多的中年人。又一只丧尸缓缓从张梓尧身边经过,向着少年的方向走去。张梓尧凝神数着,十只了,他拿不准自己要不要去救他。这个少年表现的十分不同寻常,明明手上一把武器都没有,却敢深夜在密林中前进。被丧尸围困,同行的人的尸体就在旁边,却看不出什么伤感和绝望。若说地上的人是他的仇敌,也看不出什么兴奋或解脱。他的脸上,甚至连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产生的恐惧都没有。就在张梓尧心里审视着那个少年的时候,他突然动了。只见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露出一个奇怪的微笑,直冲着一个离他最近的丧尸迈步过去。那只丧尸的脚踝断了一只,在地上缓慢的拖动,上身的衣服连同肚皮一起,被人用刀豁开了一道巨大的伤口,里面的内脏早已腐烂得不成样子,留下一个黒黒的洞口。那少年直接就把双手捅进了那道伤口,连同胳膊都伸了进去,手直往上探,一下子就撕开了那个丧尸腐化的喉咙!他的手指带着血污rou末从丧尸的脖颈探出,弯曲之间,直接抠断了丧尸连接着大脑的一段神经。那丧尸立时就整个瘫软在了地上,只有一颗皮包骨头的头颅连着皮rou,歪斜的摆在地上,牙齿还在不停歇的一开一合。少年看也不多看一眼脚边还在努力的试图咬他,却一直停在原地的丧尸头,黑洞洞的眼神直对上接下来的两只丧尸。他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直到快被咬到之前,才骤然出手。少年的双手拇指分别狠狠地按进了两只丧尸的眼眶,将它们推开一些,然后一鼓作气的顶着两只丧尸横冲直撞,竟然一下子就冲出了丧尸的重围。而他手上的两只丧尸,则被直突入脑的手指干脆地了结了性命。从丧尸堆里出来了,少年却一点也不想着离开,反而在脸上做出一个不知是笑还是生气的扭曲表情,转身迎上了嚎叫着接近的丧尸们。直到少年把剩下的七只丧尸全部以无比刺激人眼球,却很是有效的方式全部解决掉的时候,他整个人身上都挂上了一些血污和碎屑,手上更是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而张梓尧这才恍然发觉,自己竟然从头到尾都没有作出什么反应,甚至没有办法移开过视线。不过,说实话,他现在有点恶心张梓尧一手环住小灰,将它夹在胳膊与胸膛之间,一手撑在树干上,面上不显,心里却颇为凝重。他的视野里,少年一直垂着头站在尸体堆里,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也看不到他脸上到底什么表情。他是干什么的?对我是否有威胁?他准备什么时候离开,又要去哪里?吱吱小灰凄厉的叫声突然响起,它毛绒绒的小身体在张梓尧的胳膊间拼命地挣扎,尖尖的小鼻头左探戳右探,试图找到一个缝隙容它钻进去。张梓尧心道不妙,知道自己已然暴露。来不及去看少年的反应,先让小灰直接钻进了自己的衣领。再抬头一看,原来是树上不知什么时候游走过来一条银环蛇,不算大的脑袋上张着一张不符合逻辑的大嘴,尖尖的獠牙上带着黏液的光泽。眼见着毒蛇张着嘴要把脑袋伸进自己的衣领去捕松鼠,张梓尧干脆的后退两步,脱离了毒蛇的捕食范围,同时也离开了树的掩护范围。他一手隔着自己衣服轻轻按住衣服里不安扭动的小灰,一边就抬起头,直视着早已转过脸来,站在原地阴森森的看着这边的少年。不好意思,刚刚我好像全部看到了。你想怎么办呢?少年的眼珠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僵硬的转动了一下,盯上了张梓尧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右手上的一小块腐烂的rou酱,随着他手指轻微的一下颤抖,从指节处缓缓滑下,啪叽一声,滴落在厚厚的落叶上第10章:破晓之光秘密木屋你说什么?!唐策一脚踹翻了桌子,第一次怒不可遏的吼了出声。面对着他的人略带惊慌地看着他,犹豫一下,还是硬着头皮颤颤巍巍的又把话重复了一遍。唐策沉默的听完,然后转身就向着张梓尧的房间走去。其他人对视一眼,纷纷跟上。房间里的一切都保持着原样,那具尸体还是带着颈部那个骇人的伤口,和脑门上一个干净利落的切口安静地躺在原地。颈部的伤口边缘破烂不堪,皮rou和着断裂的血管一同外翻,地上的血迹在他身下汇成小小的一滩。明显的不对劲。动脉的骤然破损会形成喷射现象,但就像被什么东西阻挡了一样,血液只是以浸透流淌的形式蔓到了地上,出血量也明显比正常要少。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