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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跳拉扭,不再是我的动作,此地也不再是我们那个动感青春的舞台——这是这男人的主场,是他的舞曲和他的步伐,我除了配合他律动,并无他法。冥冥中,全世界的光芒都退去,只有一束打在他身上——耀目、专注、刺痛……是他的眼睛,深幽不见底,是他的嘴角,高高翘起,挂着一个轻浮公子的坏笑,他是谁?他打哪儿来?全场观众似乎也都被迷惑了,我能明显地感觉到,没有人再去关注其他人的舞姿,而是把注意力都放在我和这男人身上。就在这时,舞台下方忽地窜上来一个人,冲到我跟前,强行一把拉开了我和那男人,我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冷秦!冷秦此刻整个人寒面目冷,眉头紧皱,没有理我,而是直接冲了对面的男人过去,冷秦个头儿比那人高出一截,但仍微微扬起下巴,挑眉冷视对面那人,我看他拳头握紧,好像下一秒就要朝那人脸上抡过去了……我吓得忘了跳舞,只能目瞪口呆地立在原地。全场都怔住,舞曲还在砰砰地响着,却没人再跳下去,大家都盯着冷秦和那男人看。“你不是育文的老师和领导,你是谁?怎么混进来的?”冷秦厉声质问,声音不大,但穿过音乐,站在舞台上的每个人都听见了。那男人还在笑,抿着嘴笑,瞥瞥冷秦又看了我一眼,笑意渐浓,没说话,一转身,跳下台,迅速消失在黑暗的观众席中。稍后还有一更坏女诱(25)嫖我刚才那一幕似乎也就几分钟的事,场上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火爆热辣的气氛被一团猜忌和八卦的嘈杂替代,底下嗡嗡一片,即使音乐一直持续,也无人再关注我们的舞蹈了。而最吸眼球的冷大公子却在此时看也不看我一眼,转身迈向后台去,我不知道他要去哪儿,但却接住了另一边唐小糖给我的眼色,于是,我立刻回到舞台中央,继续跟着节奏尬舞。硬着头皮终于捱到音乐结束,我下了后台就去寻冷秦,所有人都盯着我看,每双眼睛里都写满了狂热的好奇,我心里存着事儿,慌着神儿,没工夫和他们扯皮,衣服都没换披了件白色羊毛大衣就往外走,正这时候,电话响了,是冷秦。“老师?”我刚跳完舞,气儿都喘不匀。“跳完了?”“嗯……”“散了吗?”“嗯差不多,现在应该闭幕了……”“那你出来,我在酒店门口。”他语气很平静,听不出什么波澜来。我心里却忐忑,他越面上端着,我心里越惊涛骇浪,到了门口,看他的车就停在跟前,我就踏着小皮靴扭了进去。他倚在车窗边低头看电话,没理我,我歪过去拉他的手臂摇:“冷秦,你还在生我气吗?……”他摆过头看我,举起手机给我看,我一看,那不正是我和那男人跳舞的一张照片嘛!他问:“你认识这个男的吗?”我摇头,他说:“你想想看,会不会是以前在人间夜宴的客人?”我想了会儿,又摇头。他拢着眉心说:“那么多女孩,他为什么偏偏挑了你?”我笑:“因为我最好看呗!”冷秦瞪我一眼,我继续二皮脸:“老师,你吃醋了啊?”他没说话,揣起手机,手搁到方向盘上,脚踩了引擎,车子就窜了出去。他这会儿没表情,车子正往军区大院的方向走,说不好他是不是生了闷气打算同我冷战,我就只好拿别的话头打岔:“哎呀老师……你看看学校多小气啊,请我们去五星级酒店还不请我们吃顿大餐,节目完了大家就散了,像不像个话!”他轻哼一声:“你们这些学生,学习不怎么样,吃倒是积极。”我冲他做鬼脸:“哼,就因为学校不关爱学生,所以学生才不爱学习。”“这么说来,你们学习还都为了学校了?”我辩不过他,耍泼:“反正育文就是小气鬼!”他不理我,我就试探:“老师,我饿了,咱们晚上吃点什么啊……?”他淡淡腔调:“你说吧。”嘿!看来有戏,我转眼珠说:"要不去你家吃菌汤火锅吧……上次你还说你会做菌汤火锅,我要吃!”他侧头看我一眼,忽地腾出一只手捏我脸:“你啊……好吃懒做。”捏完还对起手指捻了捻:“这粉怎么涂那么厚?赶紧回家洗了。”“哦……”我抱着他手臂蹭:“我这样不好看吗?多美啊……”他由着我在他胳膊上蹭粉:“施妺喜,我觉得你素净点儿最好看,平日也不必打扮……你皮肤挺好,抹那么多化学品反而不好了。”我不高兴了,扔了他胳膊:“女为悦己者容,既然你不爱,我就容给别人看好了,说不定有人喜欢,也有人欣赏,我也高兴!”他嘶一声:“你要容给谁?刚才那男人吗?”他来气了,似乎一提到那个男人就来气,我立刻噤声,不敢再往下胡说八道了。这时候,车子已经拐进了大院。这会儿天气挺冷,尤其晚上,还刮了点小雪花,我缩着脖子紧跟他后屁股进屋,外冷内热,我刚进去还直哆嗦。军区这边供暖很足,所以屋内是热乎乎的暖,我抖了一会儿也不抖了,热起来,就把我身上的羊毛大衣脱了,往衣架上挂。一回头,看见冷秦正盯着我看,眉头又揪一起去了,上下打量:“你怎么穿着这个就出来了?”我低头一看,才想起来我这身上还穿着炸乳红短衫和渔网袜热裤呢。脸红了,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臊的,恍然一抬头,看见对面镜子里的我——可不就穿了一身情趣内衣,还披了一头卷成波浪的头发及腰,眉眼儿唇的妆还凝在那,但脸还是张小孩的轮廓,看起来颇有点小萝莉扮熟女的浪劲儿。冷秦走到我跟前,垂头抿嘴,脸色严肃:“施妺喜,你是不是故意的?”“嗯?”我抬起头有点茫然。他声音又低下去,可气息却近了:“你……是不是故意穿这个出来勾引我?”我觉得他大概误会了,也许是我以前的行为确实让他也不得不这么想,可是这一次,真的……我有点冤。我还没来得及解释,他就捏住我下巴来,眉目都扭曲了,额头抵到我头上,似有挣扎,缓缓抬起眼皮,轻微一叹:“施妺喜,你总这样,我受不了你知不知道?我……我那地方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