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赤井秀一/安室透(撞破情敌自慰的赤安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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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组织的新人训练场时,时间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九点。 尽管远远看过去时步伐走得还算是沉稳,然而若是走近些来,便明显能够看得出安室透此刻的异样。 没办法,昨晚的性爱实在是持续了太长太长时间。在五条灵将他抱进浴室后,他们在浴室里又来了一回,出来后明明是耗尽了力气躺在床上休息,可不知怎的就又滚在了一处。 从傍晚到凌晨,若说一开始时他还有力气回应五条灵,同五条灵你来我往鱼水交融的话,那么到了后来,安室透便只觉得自己仿佛是躺在平底锅里的什么食材一样,被翻过来又覆过去地煎炸烹煮,整夜未曾停歇。 最关键的在于,不想停的那个人也许并不是五条灵,而是他自己。 平心而论,五条灵真的是一个相当体贴的情人。在浴室做完那一回之后,五条灵便已经看出了他的勉强,本是不打算再继续了的。然而正身处发情期之中又刚刚被开了苞的安室透正是上瘾的时候,又还哪里忍得?情欲上头便只迷迷糊糊地便朝着五条灵身上爬,拿自己的小屄各种往五条灵的胯下撞去。 便是再怎么体贴,五条灵到底也是一个正青春年少血气旺盛的雄子,自然禁不住这般持续不断的磋磨,于是所有的一切也便都变得顺理成章。 他们在公寓里狭窄的单人床上接吻,在每一次情至深处时发出眷恋的低吟,抵死缠绵如同彼此深爱难舍难分的恋人。 在那一片将其完全淹没吞噬的欲海之中,安室透听到五条灵的声音。 “安室先生。” 滚动于舌尖之上,低哑的,暧昧的,情动时分响起于耳畔的缠绵低语。 可这不是他想要听到的呼唤。 理智尽失的时刻,rou体和灵魂攀登至极乐的顶峰,安室透甚至差点脱口而出他真正的名字。 “零。” 降谷零。 他一点也不想听五条灵生疏地唤他“安室先生”,他想要听他唤他,零。 然而当零的音节即将破口而出的时候,在那一刻本早已经消散的理智却顷刻间回笼。 他在做什么? 他在情动之时,在「琴酒」面前说出了自己原本的名字? 快感如潮水般退却,连同全身灼烧一般的热度一起,霎时间只剩一片冰凉。 彼时的安室透正跪趴在床上,以后入的姿势迎接五条灵的cao干。一刹那间神志归位让他的身体僵硬了起来,但这并不是关键的问题,一场性爱中时不时的身体僵硬和紧绷再正常不过,并不会暴露什么。 关键在于他刚刚,究竟有没有把那个“零”说出口? 深陷情欲之中,安室透已经无法记清这一点。 “又去了吗,安室先生?” 似是把安室透这样片刻的僵硬当成了高潮,五条灵停下了自己抽插cao干的动作,在安室透的后背和脖颈处落下安抚的亲吻。 没有被听到吗?他刚刚的那句“零”? “明明半分钟前才刚刚高潮过,看来安室先生很喜欢这样的姿势?” 五条灵这般笑着感慨,张口轻咬住安室透的耳尖。 并不是这样的,比起趴在这里被动承受cao干的后入,他其实更加喜欢正入。他更想要看着五条灵的笑,更想要五条灵亲吻他的眉眼,更想要五条灵的拥抱。 可正入的话,也就意味着他所有的表情也将会同样落入对方眼中。 身处于发情期之中的、正被一个雄子cao干着的雌子并没有丝毫理智可言,也许不经意间便会暴露什么。身为一个公安卧底,这才是安室透选择后入的原因。 “啊……嗯……” 他没有否认五条灵错误的猜测,也无从去猜测五条灵到底有没有听清他刚刚的暴露,更不知此刻五条灵究竟当真是随口一说还是某种程度上的试探。 他撑起自己的身子,做出完全沉沦在性欲之中的样子,反手勾住五条灵的脖颈,回头和五条灵接吻。 暧昧的水声弥漫,漫长的深吻结束时拉出长长的银丝,两人的喘息声彼此交缠,身体毫无任何阻碍地紧密贴合,彼此嵌入密不可分。 原本强行拉回的理智再一次开始沉沦。 “灵。” 然后下一秒,五条灵的声音让晕乎乎的安室透瞳孔刹那间紧缩了起来。 虽然经常会被自己的挚友们称为“zero”,但“零”的确是也有和“灵”相似的发音。 所以他刚刚真的把自己的真名说出口了? 还未等安室透的身体再次因此而紧绷起来,身后便再一次传来了五条灵温和的声线。 “我的名字是灵,安室先生。五条灵,请记住我的名字。” 大脑又片刻的空白,继而是一阵未曾暴露的庆幸,庆幸过后却又有些惊讶。 倒不是说安室透因为「五条灵」这个名字而惊讶,身为一个和咒术界没什么关系的公安,他当然不会意识到这个名字代表了什么,他只是在惊讶于五条灵竟然会直接告诉他自己的名字这件事本身。 此前的种种迹象和试探都让安室透对于五条灵就是琴酒这件事深信不疑,即使是在五条灵说出了自己名字的此刻,他也并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 毕竟「琴酒」只是代号,而在代号之前,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本名。 可加入组织两个月,安室透很清楚,组织的代号成员是极少会暴露自己的名字的。琴酒在组织里威名赫赫无人不知,但从来没有人知道琴酒的本名究竟是什么。 他会自我介绍说自己是安室透,是因为此时的他根本就没有酒名。而面对「琴酒」,即使是已经上了床,他也从未想过要探寻「琴酒」的本名这件事。 可是现在,他却就这样被告知了? 五条灵,这便是「琴酒」的本名吗? 如果是,那么琴酒为什么竟然会告知他?就只是因为想要他当自己的情人? 如果不是,那么琴酒为什么要编造这样的一个假名给他?难道说其实「琴酒」还是听到了他刚刚的“零”,只是没有听清,所以才会故意试探? 不,现在的他只不过是一个刚刚加入什么都没有的底层新人,「琴酒」想要对付他实在是太简单了,根本就没必要如此花心思试探。 “灵……” 不管心下如何思索,表面上的安室透还是在一片意乱情迷的神色之中呼唤出了这样的名字。 “嗯。” 回应他的是缠绵的亲吻,以及再一次如逛风骤雨一般席卷而来的cao干。 “哈啊……嗯,太,太深了……生殖腔又要……呃嗯……” “不,要去了,又要,要去了啊——灵——” 浪叫与呻吟再一次充斥了整个房间,伴随着那一声声“灵”的呼唤,经久不息。 这场漫长的性爱就这样一直持续到了天光乍破。 耗空了力气的安室透在五条灵的床上躺了一会儿,略微恢复了些精神之后,便拒绝了五条灵让他再多休息一会儿的提议,匆忙返回组织的新人训练场。 加入组织两个月,现在的他还没有度过新人期,需要每天上午都去训练场参加训练。他已经以查资料为由请假了一天,自然不可能第二天继续请假。 于是就这样,安室透拖着他这幅因为持续高潮而根本就耗空了力气的身体回到了据点。 对于安室透而言,这还是他实打实的初次。人生中第一次的性爱便激烈到了这样的程度,此刻的他还能自己走路便已经实在是算得奇迹了。 长时间的性爱让他的屄xue处此刻完完全全就是肿着的,尽管临走之前五条灵帮他涂抹了一些特制药膏让他好受了不少,但一时半刻间也不可能完全恢复原样,踏出的每一步都带着鲜明的异样感。 理所当然的,这样的状态下成绩自然也好不了哪里去。 射击的精度明显下降,而格斗则直接以身体不适为由没有参加,其他的各项训练成绩则都比往日差了一大截。 不过安室透并不在意这一点。 他赶回来的目的就只是不错过出勤而已,至于成绩,他平日里已经表现得很好了,而且他只是个情报人员,偶尔因为身体不适影响了成绩并不算什么大事。 身为一个卧底,太过废物自然行不通,但若是表现得过分优异,有时候也并不是什么好事。 打完最后一发子弹,安室透交还了训练用枪,抬头朝着另一边狙击训练场望过去。 趴在那里正瞄准着模拟显示屏的那人正是和他一起卧底进组织的发小,诸伏景光。 当然,他们是以陌生人的身份各自加入组织的。不过尽管培养方向不同,但格斗等项目则都是一起的,两个月下来也已经算得上是熟识,偶尔彼此打个招呼什么的也并不算是突兀。 “砰”一声枪响,狙击场地的显示屏上实时显示出成绩,650码的距离,一枪爆头。 安室透收回自己的视线,转身离开训练场。 宿舍里面是自带淋浴间的,尽管没有参加格斗类训练所以没怎么出汗,但安室透还是决定先回宿舍洗个澡再去解决自己的午饭。 训练基地的宿舍都是四人间,但由于训练的过程中会不断进行筛选的缘故,两个月下来,安室透所在的宿舍便只剩下了两个人。 回到宿舍的时候,室友还并没有回来。安室透翻找出要换的衣服,拿着衣服便进了浴室。 因为是新人宿舍,自然不可能豪华得了哪里去。浴室、洗漱间和厕所都是同一间,一进门正对着的便是带着镜子的洗手池,洗手池的旁边是马桶,而最内侧的便是淋浴间。浴缸这种日本家庭必备的设施并不存在,想要泡澡那就只能去训练场那边的公共浴池。 这处训练场的公共浴池并不分性别,而身为一个双性雌子,安室透是从来不去那里的,每次都是在自己宿舍里淋浴解决问题。 一如此时此刻。 安室透站在洗手池前,一件件脱掉了自己的衣服,抬起头时透过镜子看到自己的身影。 斑斑驳驳的,满身都是青紫的痕迹,足以说明昨晚的性爱究竟有多么的激烈。 一时间,安室透觉得有些恍惚。 昨晚的一切都发生的太过出乎意料,这让他时至此刻都还有着强烈的不真实感。 可这满身的痕迹,还在打着颤的双腿,还有那残存于躯体之中时不时如同细小电流划过的感觉,都在提醒着他所经历过的真实。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左侧的奶子。 深麦色的奶子圆润饱满,当中央坠着的乳粒是熟透的紫葡萄似的漂亮,原本光洁的皮肤上此刻看去时却带着明显的牙印。 这双奶子是安室透的敏感点,每次只要轻轻一碰便爽得他直打哆嗦。昨晚的五条灵自然是发现了这一点,便委实没少亵玩这处,各种富有技巧性的舔舐撕咬让安室透沉溺于其中根本就无法自拔。 似乎只要想到这里,身体便要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热了。 安室透甩了甩头,试图不要去想那些,转身站到了花洒下方。 水流兜头而下,划过全身带来温热的触感。安室透一点点清洗着自己的身体,直到双手来到了双腿之间某处最为幽密的部位。 双性雌子的下体是不会生长毛发的,摸上去时触感是一片光洁滑腻。安室透轻轻揉搓了几下前头小巧可人的yinjing,转而探向了下方的山涧幽谷。 “啊……” 只刚一触上去,安室透便骤然哆嗦了一下,口中不受控制地泄出闷哼的调子来。 和往日相比,那处漂亮的花xue今时便早已彻底变了一副模样。 原本紧紧闭合的两片蚌rou似的yinchun向外翻卷开来,如同盛放的花朵含羞带怯,却又开得肆意。本是浅粉的颜色,在经过了整整一夜的摩擦之后几乎便要被磨烂掉,又经过了如今一上午的修养,如今将将恢复了些,正是最为鲜研的时刻,更是一般别样的靡丽。最里头的甬道在长时间cao开后好似还无法完全闭合似的,层层媚rou翕动,好似直渴望着还能有什么粗长guntang的物事捅进来狠狠地捣干上那么一番。 这正是一朵将将被cao开了的,最鲜美不过的鲍屄。哪怕只是简单的清洗,手指朝着rou乎乎的花瓣上戳过去时,便迫不及待地吐出一泡sao甜yin亮的水儿来,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 “这……嗯……” 明明只是清洗,可那黏糊糊的yin水儿却是越洗越多。安室透的手指朝着那红肿着的饱满屄口上不住地揉来摸去,不知何时却竟然换了意味,口中泄出的是持续不断的销魂呻吟。 “差一点,还……啊!” 从持续不断的呻吟到一声短促的尖叫,而后便是一片寂静,偌大的房间里唯余一片“哗啦啦”的水声,好似就连呼吸也停止了。 良久良久,安室透这才回过了神。 他在干什么? 明明只是洗个澡而已,可他却竟然不知不觉间变成了自慰? 明明昨晚他还高潮了那么多次,如今才不过过去了几个小时罢了,难道他就真的饥渴到了这般田地? 面色有些发沉,安室透随手关上了身后的花洒。 “咚!” 推门声在此时此刻响起,沉重的声音,力道大到仿佛要将浴室门砸破一般。 “安室你在里面?快点给老子开门!老子要撒尿!” 外面传来焦急的男声。 那是安室透唯一还没被淘汰的舍友,年纪比他要大一些,大概三十岁左右,长得非常壮硕,似乎曾经是什么极道组织的成员,相当擅长rou搏。 “等一下。”安室透应着。 “艹,老子等不了了!你是在洗澡吧?反正不碍事,老子进来了!” 根本不等安室透穿上衣服去开门,力量强大的男人便直接破门而入,两步冲到了马桶前“哗啦啦”地尿了起来。 安室透的脸色相当的不好看。 之前提到过了,不管是洗漱上厕所还是洗澡,统共就是这一间,便是连个浴帘也没有。这也就意味着,男人冲进来的时候他完完全全就是全身赤裸的状态。尽管在男人破门而入的那一瞬间,安室透扯过了浴巾将自关键部位遮盖了一下,但这并不能改变他此刻糟透了的心情。 然而马桶前的男人根本就未曾意识到这一点,只畅快地尿完抖了抖,一边拉上裤子一边按下了马桶的冲水按键。 “哈哈哈哈尿得真爽!安室你……” 转过身来的时候,男人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继而轻佻地吹了一声口哨。 “可以啊安室!老子就说你昨晚怎么一夜没回来,合着是去找男人了啊!瞧这一身啃的,啧,怎么样,什么时候也轮到哥哥我尝尝?” 室友当了两个月,男人当然很清楚安室透身为双性雌子这样的事实。 “滚。” 安室透面色铁青。 这个室友对他早就觊觎已久,不过因为他实力强,打了两次也没有捞着半点好处,这才收敛了一阵。如今这般看来,正是要旧态复萌。 “老子还真就不滚了。呸,之前老子还当你多么贞烈,现在看来还不是婊子一个。怎么,那个男人给了你多少好处?老子还能给不起?” 安室透轻蔑地笑了一声,“你还真给不起。” 一个比他来得还要早,据说已经在这新人培训基地待了半年还没能合格的男人,和组织里的toptop killer,有什么可比性? 安室透这样的态度显然点燃了男人的怒火,男人放弃了继续争辩,而是咒骂了一句后直接朝着安室透扑了过来。 “老子今天非得干死你个sao婊子!” 顿时,狭小的浴室里响起一片拳拳到rou的碰撞声。 先前说了,男人最擅长的就是rou搏。若是平时,实力强劲的安室透自然不可能让男人讨到好处,但今时不同往日,一整夜的性爱过后安室透的身体还未能恢复,此时和男人赤手空拳rou搏,没一会儿便落在了下风。 “砰!” 安室透被按在了地面上。 刚刚洗过澡,地面上还满是未曾排尽的积水,被按在地上时背后一片冰凉。 看上去胜负已分。 “哈哈哈哈,怎么,被男人干脱了力,拳头都挥不起来了?” 男人狂笑着,满脸都是yin邪之意,一手按着安室透,另一手急吼吼地便去解自己的皮带。 腥臭的jiba被扯了出来,男人看着身下的安室透,却见其虽然面色阴沉,但眼底却并未有什么慌乱之色。 “呵,等会儿有你被cao的跪地求饶的时候。” 男人低骂着,伸手便去掰安室透的腿。 下一秒,就在男人伸手摸向安室透的大腿时,电光火石之间,安室透忽而双腿撑开一下子夹住了男人的双腿,与此同时一把扯下了身上的浴巾,朝着男人兜头裹了进去。 双腿被锁住无法动弹,头又被裹住失去了视野,还不等男人挣扎之时,后脑却忽然传来了一阵剧痛,顿时便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呼……” 安室透这才终于放松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你没事吧!” 刚刚砸向男人后脑给出了最关键一击的人开了口,声音里是难掩的担忧和焦急。 和安室透同期进入组织的新人,实则为降谷零的发小,诸伏景光。 此前训练场上他便注意到了安室透的异常,训练结束后便带了午饭来找安室透,不想正撞上这一幕。 想到这里便一阵后怕。 “没事,你来的很及时。” 安室透朝着诸伏景光笑着,从地上起身,有些嫌恶地踢了踢地上昏死过去的男人。 他倒是并不担心男人会死,对于自己的发小,他一向有着充足的自信。 “zero……” 浴室里没有监控,诸伏景光难得地叫出了自家幼驯染的名字。 此刻的安室透是全身赤裸的,因为是发小,彼此之间不是没有赤裸相对过,所以他倒是也没什么扭捏的情绪。 然而对于诸伏景光而言,问题可并不在于这个。 他看了看地上的男人,又抬头看了看安室透,满目都是担心。 不管怎么看,这满身的青紫痕迹,也不可能称得上是“没事”吧! 和安室透一样,诸伏景光也是母胎单身。身为一个男性雌子,他的发情期频率相当的低,几乎一年才会有一次,对性爱这种事本身也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但纵使如此,却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懂。此刻安室透这满身痕迹究竟代表了什么,实在是再清楚不过了。 “不是他。” 安室透跨过地上的男人,也没有避讳诸伏景光的意思,又重新打开花洒简单冲洗了一下自己身上刚刚粘上的污水,而后取了新的毛巾来擦拭穿衣。 诸伏景光知道自己的发小等会定然会在合适的时机对自己详细解释,于是也便不急询问原因,只是眉眼之间的担心仍旧挥之不去。 “不然还是搬去和我住吧。” 身为卧底,这显然并不合理。如果走得太近,万一其中一个出事,那很可能便会是全军覆没的下场。但在这一刻,对于自家幼驯染担忧还是胜过了这种未知的不确定因素。 毕竟就算没有了这个男人,换下一个谁也不能保证不会发生同样的事。 安室透拿毛巾擦拭的动作顿了一下。 “不会。” “不会?” “你担心的那些事,不会发生。” “为什么这么说?” 虽然知道自家幼驯染很强,但凭借对自家幼驯染的了解,诸伏景光知道安室透说的并不是这个意思。 “因为不会再有人能够进入我了。” “我被标记了,景。” 沉默持续了很久很久。 “你是说?!” 诸伏景光一双漂亮的猫眼睁大了,满脸愕然地看着自家的幼驯染。 “这就是我要正和你说的。” 安室透穿上了最后一件衣服,拉着诸伏景光一道走出了浴室。 十几分钟后。 “所以你真的被标记了,被那个……Gin?” 诸伏景光望着自家幼驯染,感觉这个世界有些玄幻。 安室透点了点头。 “那你打算怎么办?真的去做琴酒的情人?还是像他说的那样,去把标记收回去?”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 诸伏景光低头思忖了一会儿,这样的事实实在是太过出乎意料,这让他方才并没能去好好思考这个问题。 “不能收回标记,零。我们谁也无法确定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果那个药不起作用,那你甚至活不到三十岁。” “零,我不能让你面对这样的未来。” “而且你一旦这样做了,那就意味着你将从此和他交恶。尽管听你描述他似乎很温和,但我们甚至数都数不清楚他究竟杀了多少人,谁也不知道他会以怎样的理由杀死你。” 的确如此,不管是从自身安全的角度,还是从日后往组织上层爬的角度,选择留下这个标记成为「琴酒」的情人才是利益最大化的选择。 安室透不是不清楚这一点。 “但这样的话我就会被彻底绑死在了琴酒这条船上。” 组织如此庞大,内部也分为很多派系,琴酒和很多其他代号成员都不对付,这甚至并不算什么秘密。 “而且琴酒算是行动组成员,真正想要接近组织的秘密研究核心,还是……” 安室透手指沾了沾水,在桌子上写下了一个“Rum”。 “和琴酒交恶并不一定是坏事,至少正常人不会怀疑一个只是新人阶段就敢得罪高层的人会是卧底。” 安室透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可是万一那药……” 诸伏景光的话并没有说完,半晌之后最终摇了摇头。 “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气氛有些沉闷,安室透没有再反驳诸伏景光的话,良久之后只背倚在了椅背上,单手掩面。 “好吧,我再好好想想。时间还有……68小时。” 两天后,安室透再一次站在了五条灵的房间门口。 握住门把手的时候,安室透忽然就心生出那么几分感慨来。 上一次他只当这个房间里没有人才会闯了进去,而这一次…… 手指收紧,正要扭动的时候,安室透却忽然停下了动作。 什么声音? 犹豫了一下,安室透放开了门把,转而上前一步,将自己的耳朵贴在了门上。 供给外围人员临时休憩的住所隔音算不上多么好,当以这样的姿势倾听之时,房间内部的声音顿时变得清晰了起来。 “嗯……呼……” 低沉的,带着明显喘息的声音。 这样的声音安室透当然并不陌生,那分明就是情动之时才会有的声音! 这是什么情况?此时的时间才刚刚过午,五条灵难道说正在房间里……自慰? 意识到这一点,安室透顿时便感觉脸颊上一阵发热。 根本不受控制的,脑海中开始浮现出此前他和五条灵彼此缠绵时的画面,那每一次亲吻每一次爱抚,还有落在他耳畔的每一道喘息与低吟。 “安室先生。” 明明不喜欢被叫这样的名字,但当那喑哑的、满溢着情欲色彩的声音回荡于脑海之中时,安室透却感觉自己的全身都开始变得热了起来。 明明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发情期了,可他却仍旧在不受控制地因为五条灵而情动。 安室透在心下唾弃着自己,原本想要推门的动作却变得纠结起来。 他本以为里面没有人所以才会想要直接推门而入等五条灵回来的,可现在五条灵却在里面做这样的事,那他究竟是应该进去还是等五条灵做完? 似乎不管哪一种选择都有些奇怪…… 正当安室透纠结之时,房间内的声音则明显变大了。呼吸声越来越急促,间或夹杂着好似某种灵敏矫健的野兽的低吼,显然是已经抵达了高潮的边缘。 声音变大后音色也就变得愈发清晰,先前还在纠结的安室透此事却才忽然意识到,这个声音…… 这根本就不是五条灵的声音! “呃!” 在安室透意识到这一点的那一刹,房间内忽而传来一道短促的惊叫,那所有的喘息和细微的呻吟全都戛然而止。 “砰!” 安室透一把推开门,冲了进去。 正如他此前所判断的那样,房间之中并没有五条灵的身影。反倒是一个看上去约么二十六七岁的男人坐在床上,浓密的黑色长卷发铺陈开时如同四散的海藻。 “你是谁?” 安室透举着枪,隔着短短两米不到的距离指向床上的男人。 突然的闯入却只是让男人略微惊讶了一下,继而视线上下打量了安室透一番。 本能的,安室透感到了一阵强烈的不适感。 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明明他和这个男人是第一次见面,可只第一眼时他就知道他和这个人绝对不对付,身体的每一寸都在表达着对于这个男人的恶感。 “莱伊。” 半晌,观察够了的赤井秀一收回了视线,注视着安室透的眼睛似笑非笑地报上了自己的代号。 周身的敌意凝塞了一下,安室透举枪的手一时间有些犹疑。 「莱伊」,黑麦威士忌。 安室透听说过这个名字,据说是上一批新人中十项全能的存在,只加入了组织几个月便顺利拿到了代号,是个相当厉害的男人。 尤其是,这个名字经常经常和「琴酒」一起出现。 莱伊是琴酒的情人。 据说,莱伊之所以能够如此一路顺风顺水进入组织的核心阶层,就是因为他是琴酒的情人。 据说,琴酒非常宠爱这个情人,各种外出任务时都会带着他,而且在这半年的时间里,琴酒再没有找过其他的情人。 而现在,这个传说中的莱伊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所以现在的场面算什么?情敌相见? 不,他们甚至根本就不能算作是情敌。毕竟五条灵从来都没有承认过他是他的情人。 更何况,他今天本来就是来找五条灵收回标记的。 没错,在深思熟虑之后,安室透还是决定要取消掉这个标记。 此前诸伏景光和他所说的那些话他慎重考虑过了,但最终安室透还是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身为一个情报人员,却被绑死在琴酒这条船上,这并不是他想要的展开。安室透充分相信自己的能力,即使不凭借琴酒,他也可以自己一步步爬上去。这条捷径看上去的确很诱人,但并不适合他。 理智上的确如此,至于情感上,安室透对于“琴酒”那些微妙的小心思从中起了什么样的作用,这就不得而知了。 “现在应该换我问你。” 赤井秀一从床上起身。 哪怕刚刚被撞破了自慰的画面,赤井秀一也并没有丝毫的尴尬。他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从床上走了下来,朝着安室透的方向一步步逼近。 步伐并不快,却充满了压迫感。冷白的皮肤勾勒出矫健完美的肌rou曲线,海藻似的长发铺陈而开,幽绿的瞳孔紧盯着门口处的安室透。 一时间,安室透只觉得面前仿佛一只蓄势待发的黑豹步步而来,好似下一秒就会扑向面前的猎物。 “你是谁?为什么会来灵的房间?” 赤井秀一重复了安室透刚刚的问题。 安室透的瞳孔紧缩了一下,继而脸上浮现出一种嘲讽似的表情来。 “你这个情人可以来,难道我就不可以?” 赤井秀一略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你是他的情人?” 没有正面回答,安室透只是冷哼了一声。 他可没有说自己是五条灵的情人,这只是莱伊自己的推断罢了,他从来都没有承认这一点。 这是身为一个情报人员最基本的话术。 “你们到了哪一步?标记了吗?”没有得到回答,赤井秀一继续问。 虽然对五条灵了解并不多,但就此前他和琴酒还有五条灵那短暂的相处,却也让赤井秀一得知了五条灵其实并非组织成员的信息,甚至知道了在此之前五条灵根本就没有和组织直接接触过。 可就在这样的前提下,面前这个金发黑皮的“情人”又是哪里冒出来的?难道说五条灵在标记了他和琴酒之后还不满足,只这么三两天不见,便又迫不及待地强占了另一个组织成员? 看上去五条灵不会是做出这样的事的人。 但转念一想,就五条灵此前对于“rou便器”那样坦然接受的态度,此刻再标记一个,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是雄子啊…… “怎么,Gin不只你一个情人,生气了?” 安室透自然不清楚赤井秀一在想些什么,他只知道在看到对方第一眼时就觉得气场不合,现在知道了对方是琴酒的情人之后更是越发觉得对方不顺眼起来,便愈发忍不住出言嘲讽。 Gin? 赤井秀一没想到会从安室透口中听到这个名字。 什么意思?他的意思是,他不是灵,而是琴酒的情人? 可这里是五条灵的房间,这到底是…… 迎着赤井秀一的视线,安室透抬手扯了扯自己的衣领,顺手解开了领口处原本被扣到最顶上的两颗扣子。 顿时,原本被衬衫遮挡的脖颈暴露在了赤井秀一的视线之中,巧克力般的肤色上却竟然布满了深色的痕迹,斑斑驳驳,足以说明了这具身体就在不久之前还曾经历过了怎样激烈的性爱。 “标记什么的……”安室透拉长了声音,脸上的笑容愈发恶劣,“你不会根本都没有吧?” 明明此前说的是“Gin”,可现在却又在强调标记?这样前后矛盾的说辞让赤井秀一并没有费什么功夫便推论出了事实的真相。 什么啊,难道说面前这个人以为五条灵是琴酒吗?为什么会有这样离谱的误会?灵他知道吗?还是说故意的? 原来灵是这样恶趣味的性格吗? 想到这里,赤井秀一的唇角不知不觉地便勾了起来。 “怎么,想挑衅吗?” 安室透显然是误解了赤井秀一这样的笑容,身体不由因此而紧绷戒备。 此刻他们两人的距离很近,是一挥拳便能结结实实揍在对方脸上的程度。 他一点也不介意和面前这个莱伊打上一架。 明明挑衅的根本就是你自己吧! 因为身高比安室透高了几公分的缘故,赤井秀一微微低头凝视着面前的安室透,哪怕回了神,唇角的轻笑却并没有压下去。 所以这个人难道没有发现,在“因为「琴酒」不只有自己一个情人”这件事而生气和吃醋的人根本就是他自己吗? 看来他此前的想法并不准确,也许并不是五条灵强占了这个组织成员,没准是这个组织成员主动勾引也说不定。 嗯,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勾引的,那也是勾引。 “我……” 赤井秀一正想说什么,只是刚刚开口时不远处的房门忽而传来了被打开的声音。 微不可闻的脚步声顿在门口,房间中对峙的两人也因此而同步回头看过去。 沉默持续了几秒,站在门口的银色长发少年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率先开了口,声音里是不确定的疑问,“抱歉打扰了?” 门口的人自然是五条灵。他没有打开眼睛的封印,自然也看不见房间内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是他的听觉嗅觉等等一系列感官向他勾勒出模模糊糊的轮廓,让他知道房间里有两个正靠得极近的人,而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某些不可言说的、jingye和yin液混合的味道。 有两个人在他的房间里zuoai?这是五条灵单凭非视觉感官而做出的第一判断。 但很快,他便意识到自己判断错了。 “灵”x2 几乎是同时响起的两道声音,音色全然不同,对五条灵而言却并不陌生。 “莱伊和安室先生?” 确定了来人的身份,五条灵原本拉着门把手犹豫着是不是应该退出去的手放了下来,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走了过去。 不管是莱伊还是安室透都是被他标记了的雌子,自然不可能会真的zuoai。 可房间中的味道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说是在互帮互助吗? 五条灵并不介意自己的雌子们互帮互助,但这种事好歹也算是亲密行为,一般而言也就只有关系特别亲近的两人之间才会做得出来吧? “你们两人原来关系这么好吗?”五条灵有些意外。 “什么?”安室透怔了一下,继而露出一副被恶心到了的表情来,“谁和这个人关系好了!” 赤井秀一唇角的线条也变得有些僵硬,“只是偶然碰到了而已。” 五条灵点点头,并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 他基本猜得出安室透为什么会过来找他,但莱伊的话……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按理来说莱伊是不应该知道他在这里的才对。 赤井秀一余光瞥了安室透一眼,继而朝着五条灵轻笑,“来探望自己的情人,不可以吗?” 情人?莱伊的情人不是阵吗? 五条灵张了张口,却最终并没有对这件事发出质疑。 毕竟如今不管是莱伊还是琴酒都已经被他标记了,这个“情人”关系不管怎么看也很难再维持下去。 “你本可以后悔的。”最终,五条灵如是说。 会标记莱伊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意外,他当然不会强迫莱伊必须接受这份标记,毕竟那种药又不是只有一份。 “后悔?”赤井秀一挑了挑眉,朝着五条灵走了过去。 单人宿舍的面积本就不大,一步上来两人的距离被拉得极近,几乎鼻尖相触,就连呼吸都彼此交缠。 他们的身高所差无几,但作为一个27岁的成年男性,赤井秀一的身材比五条灵要明显宽大结实一些。他穿着一件紧身的黑色T恤,包裹于其下的身体勾勒出完美的肌rou线条,一条手臂向上抬起,按在了五条灵身后的墙上,将五条灵困在了他身体和墙壁之间的狭小空间里。 从安室透的角度看过去,五条灵的身形几乎完全被赤井秀一所遮挡,只腰腹处的位置,银色的柔软长发和赤井秀一的纯黑交相映衬,对比鲜明。 在这一刻,安室透感觉到了某种没有由来的不爽。 “喂!”安室透叫了一声,却也不知自己此刻应该说些什么,好像就只不过在提醒那边亲密的两人这边还有个人似的。 而赤井秀一却似乎完全将安室透当做了空气,只近距离地盯着眼前的五条灵。 “后悔什么的可真让人伤心,我可是很想念你呢!” 明明本应该是甜腻暧昧的低语,但从赤井秀一口中说出来时却偏生变了个味道,幽绿的瞳仁看向近在咫尺的五条灵,仿佛某种野兽兴致盎然地紧盯着自己的猎物。 愉悦的,兴奋的,探究的,亦或是其他什么杂七杂八的情绪。 而此刻赤井秀一眼前的“猎物”却似乎并没有丝毫被盯上的自觉,他甚至连眼睛的封印都没有打开,缺乏焦距的湛蓝眼瞳没有落点。 “如果你是来找我zuoai的话,我现在没有时间。” 明明正处在一个弱势者的地位,但五条灵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完全没有感觉到来自于赤井秀一铺天盖地的压迫感一般。 闻言,赤井秀一顿了顿。 他当然不是来找五条灵zuoai的,虽然如果真的发生点什么那他也非常乐意,否则也就不至于会在五条灵的房间里自慰了。 他是被五条灵标记了的雌子,会对五条灵心生渴望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不是吗? 他原本是来替琴酒传达某些消息的,不过现在…… 赤井秀一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身后不远处已经握紧了拳头满脸不耐的安室透,想到对方对于五条灵和“琴酒”的某些误会,他忽然就不想现在说了。 反正也不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等回头再单独和五条灵聊不是更好吗?至于现在…… “没有时间和我zuoai?难道说是因为他吗?” 赤井秀一放下了自己的手,回身随意地倚在了墙上双手环胸抱起手臂,朝着安室透露出了一个在对方看来挑衅十足的笑。 “其实,我也不是很介意3p。” 他当然不会介意3p,毕竟他和五条灵琴酒三人可是不久之前还刚刚干了个爽。 “你这混蛋!”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压抑自己的安室透终于再忍不住,一拳朝着赤井秀一的面门而来,拳头挥动时的力道带起明显的破空之声。 当他是情报人员所以就身体娇弱吗?大错特错!他今天要是不把这个混蛋揍一顿他就不是公安! 两人在狭窄的房间之中过了几招,拳拳到rou的声音听起来便激烈极了。 但这场争斗显然并没有持续下去,五条灵当然不可能放任这两人拆掉他的临时住所。 “你先出去,莱伊。等会我去找你。”五条灵一手一个握住两人的拳头,扭头朝向赤井秀一的方向。 打到一半被拦下,赤井秀一倒是并未有什么不虞,只干脆利落地收了势,拉开了房门。 “天黑之前能搞定吗?”在离开之前,赤井秀一回头看了看窗外。 窗外瓦蓝天空上的太阳正悬在正南的方向。 “这次会很快。”五条灵答道。 “哦?”赤井秀一有些意外,尽管从相识到现在也并没有多久,但他可是非常清楚五条灵在性爱方面的持久性的,想要让五条灵尽兴,再怎么少说也得三四个小时。 难道说…… 赤井秀一的视线重新落在了安室透身上。 不会真的有人“后悔”了吧? “那我在实验室等你。既然某些人不能让你满意的话,也许等会我们还可以玩点什么其他的play。” 赤井秀一留下这样一句话,开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