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书斋 - 经典小说 - 全江湖最靓的仔[综武侠]在线阅读 - 第23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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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接连升职加薪,心怀抱负,那时王怜花带着阿飞离京,听到消息也寄来贺礼,

    赵决明抽了个空,溜出宫去见他们。

    李寻乐看到他时惊喜交加,问他何时到汴京,殷勤地唤人晚上多准备一些饭菜。

    顾惜朝却莫名觉得赵决明有话要说——后者离京之后便不见踪影,今日突然露面,显然不仅仅是为祝贺而来。

    果不其然,晚饭过后,赵决明说起正事,只是这正事太过郑重,听者惊得久久未回神。

    “决明是太、太子殿下?”

    李寻乐有点慌,盯着赵决明的脸左看右看,没看出一点太子殿下的痕迹。

    “……”顾惜朝也在看赵决明,见李寻乐目光上下挪,忍不住开口,“你没见过太子。”

    既然没见过太子,自然看不出破绽。

    他忽然想起王怜花曾经抛来的古怪目光。

    顾惜朝:“莫非王前辈早就知晓了?”

    赵决明:“算不得早,今年春初。”

    两人经过一开始的惊愕,渐渐反应过来后心态良好地接受了这件事情。他们一开始认识的只是赵决明,即便忽然说赵决明是太子,也只是罩了一层朦胧的纱,无关紧要。

    顾惜朝却比李寻乐较为心绪复杂,他一想到许久之前他与赵决明的十年之约,便只觉得很短很短。

    知遇之恩最难报答,只因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

    顾惜朝在喝酒上向来有度,此刻喝得稍稍多了些,便显出几分醉意。

    月色清朗,顾惜朝看着面前谈笑风生的两位友人,轻不可闻地说了声“谢谢”。

    谢知遇之恩,谢出手相助,谢君子之交,谢真心相对,谢……

    感激之意,无以言表,唯有常怀心上,不负本心。

    第3.

    玉天宝得知自己第一个朋友赵决明的真实身份时已是许久之后。他四处搞事,一年见不到人影,成功将“罗刹教少主”与“玉天宝”紧密联系在一起,志得意满,得知久未露面的决明少侠出现在塞北一带,便赶了过去。

    虽然许久未见,但赵决明并没有太大变化,见到玉天宝时笑着打了个招呼。

    旧友重逢,两人都时分高兴,夜里饮茶赏月,由朝堂上太子施行的某项政策在民间引起的反响,赵决明轻描淡写地向玉天宝对自己的身份进行补充。

    “阿天可还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我家中有权有势?”

    玉天宝心中一紧,明白赵决明要说一件很重要的事,便放下茶盏,认真点头:“记得。”

    那时赵决明不止说有权有势,还说仇家不少,家中兄弟姊妹也有许多,但在许多年前的梦里,他家中遭逢大难,诸位兄弟姊妹流离失所,下落不明,被仇家胁迫,处境很是凄凉。

    玉天宝彼时很是替他难过了一把,同病相怜之余又对赵决明十分敬佩。

    梦中经历逼真至极,玉天宝一度难以自拔,心惊胆战,直到与赵决明相遇时依旧难以忘怀,然而他所见到的赵决明坚强得如同扎根在悬崖峭壁中的坚韧松树。

    而此刻,赵决明更是一一种淡然的神情说道:

    “我想同你说,”玉天宝聚精会神,侧耳细听,赵决明看着他,“我还有一个名字,是赵桓。”

    玉天宝恍然大悟:“原来是赵桓……??!”

    他瞪圆了眼睛,赵决明无辜又真挚地回望。

    众所周知,当今太子名叫赵桓,有权有势,兄弟姊妹众多,太子和他爹父子亲缘深重。

    玉天宝:“……”

    他心想除了没说名字,决明对他相当于毫无隐瞒。

    玉天宝笑了起来:“原来决明是太子——我原先还好奇什么样的人家才能养出你这样一身气派,威武不凡的人呢。”

    这些年来东跑西跑,玉天宝对大宋的风土人情了解颇多,朝堂政事更是能听得一二,对毫无私心,一心为民的太子殿下很是有好感。

    若这位太子殿下是赵决明,传闻中遥不可及的太子殿下似乎变得更生动了一些。

    赵决明也笑:“谢谢夸奖,阿天也很有气派。”

    玉天宝撇嘴:“做梦之前也许能称得上气派,但梦醒之后可就说不准了——我知道的,王前辈总觉得我怂,还说我不像玉罗刹的儿子……可我本来就不是。”

    赵决明:“但现在世人都认为你是。”

    “对。”玉天宝得意洋洋,“在玉罗刹舍得豁出脸说出真相之前,我只会是罗刹教少主。”

    他如今躲避追踪的技艺如火纯青,罗刹教早些年往关内渗透,颇有成效,但在醉梦浮生之事朝廷出受,渗透之举受阻,甚至又往回退。

    罗刹教想要找到玉天宝的踪影已是相当难,更别提他们甚至没有余力去追寻玉天宝。

    赵决明拍拍他的肩,鼓励道:“争取挤下玉罗刹,当上罗刹教教主。”

    玉天宝嘴角一抽:“这倒不必……”

    赵决明一本正经道:“我开玩笑的。”

    玉天宝:“……”

    可看你一本正经的样子完全没看出来玩笑的痕迹啊……

    第4.

    南唐后主李煜曾经写过一首词,词中有一句“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赵佶曾经提起这句诗,认为前半句符合他父子二人的经历,后半句却截然相反。

    梦境过于沉重,不可贪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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