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执法第一人
内院空地的对战正如火如荼的举行着,而东院的正厅之门却是被人推开,一前一后走进了两人,前者正是此地的主人逐鹿副院长徐明,不知何时离开的比试地回到了东院,而身后所跟之人正是先前出声的执法者第一人。 两人接连坐下,若是平日徐明当是坐在正中那张专属大椅上,而此时却是与第一人面向而坐正是下方的客座,如此态度完全不像是上下级的关系,就好似地位均等的平辈人,这也是间接说明了此人身份的特殊。 “你这次回来可是连招呼都不曾打过,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这是徐明的问话,不过是平易近人没有一丝威严。 “确实有所发现,神龙谷一别我一路跟着那人。他兜兜转转好似发现了我,以他的实力怎么能发现我,后来才知道除了我还有几方势力也在,神龙谷梦氏一族,墨轩阁,道宗,甚至是毒宗人马也在。” “毒宗人马也在?那此事看来真的与他们无关,他们不过是背了黑锅。”徐明插话。 “不一定,那人自一开始就不像是在逃命,闲庭漫步不说更是带着我们转圈,如此自信岂不怪异?特别是最后当着众人的面选择了自杀,梦氏检查其尸体时发现他已经身中剧毒生命所剩不过几日时间!试问一个明知道只有几日可活的人,他又何必自杀。” “最为奇怪的是,他颈部的致命伤伤口极深,约有五六寸,试问一个人他是有多恨自己才能下手这么狠。” “你的意思是他杀?” “他确实是当众自刎,只不过诡异之处太多让人难以琢磨透彻。我思前想后总感觉不对劲,他耗费生命拖着我们的脚步又是为何?诡异的死亡是为了掩饰什么?”“最后我回到了一切的原地,神龙谷早已封山,那第一人的尸体被梦氏所带入谷中,一切的线索又断了,不过……” 执法者第一人故意停顿了片刻,若是平日徐明一定深问,现在也只能是耐心等待他接下来的话语。 “不过我在谷外停留的三日,谷中有人出入并非是完全的封闭,选的时间也是特殊不是深夜便是凌晨,很难让人不怀疑他们的动机。遥想这事的经过,起于他处却盛于谷中,其间有诸多风波而后乍然平息,神龙谷并不简单也难脱干系。” 徐明听后凝神静思了片刻,把江海与他所说相结合,也算是大致了解了此事的经过,而后道“我看不一定,神农一族毕竟是一方大势力有些不为人知的手段,行动也属正常,若是以此断定与他们有关实在牵强。以你所说,第二人的死因是关键,即便是颗弃子他身上定也是有线索的,而那线索便是他丧命的原因,只要能寻到就能解开一切。”“你此番归来不应该只是为了此事吧?” “还为两事,第一就是想看看你们所谓的传承者究竟是何样,其二最近我听到风声,武帝国卫帝国都在陈兵,而地点正是两国边界的那处湮灭之谷。” “湮灭之谷?” “对,正是那湮灭之谷,足足两个军的隔谷相望。” “看来今明两年这天下不会太平啊……”徐明说了一句感叹以后便不再多言,执法第一人也是也是选择了沉默,一时间正厅里极为安静。 许久以后徐明才开口“先前你也看到了那小子,你觉得的如何?” “第一印象还算不错,只不过感觉有些杂而不实,招式功法太乱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那小子三年前闹出的动静太大了,如今算是知道了收敛现在不过是蒙蔽众人的手段,切莫小看这家伙,他身上的秘密即便是老院长也是看不透。” 徐明一番话暴露了极多的秘密,先是江海而后是詹九,特别是后者,就是在学院育人几年的导师也不知道他却是说出,证明此人乃是心腹,后者也是极为平静显然不是第一次听说。 …… 另一边的战斗正如火如荼的举行着,江海退居一旁,观看着场上的比斗,周围几道不善的眼光看向他,他无动于衷,看都不用去看就知道是那几个魔法师,还有看不惯他嚣张气焰的正义使者。 刘易斯被点中的xue道早已给同伴解开,眼中的恶毒最甚,当众羞辱不算连那颗珍贵的魔核也给他偷了去如何不恨。与他相反江海是满心欢喜,一次次借助魔剑的力量使的魔剑处于封印状态,他只能为它寻些大补之物,魔核当然是不错的选择。 效果也是不错,他能清晰感觉到魔剑的变化,那是传达在他脑海中的一个念头‘多多益善。’ 说也奇怪虽然知道这是一柄魔剑,可江海一直提不起戒备心来,本能的认定它是无害的,哪怕就是刚才见识到了魔血的厉害,也恨不起来。可能是在石镜中见到与他极度相似之人产生的信赖吧,虽说极大可能是前世可江海依旧是不信这一套。心中有的只是向往,魔剑彻底破封那又该是怎么样的一番风景,是不是自己也能成为那虚境中人一样屹立众生之巅? 胡思乱想之中比试还在继续,六十四人已是全部登场,与前一轮的混战的轻松有所不同,能走到现在的哪一个又是弱者,获胜之人多少都暴露了些许东西,或是招式或是功法,也被江海所记住。 先前使刀无疑就是徐明所说的狂刀,此番出手无比的霸道凌厉比先前更甚,丝毫不给对手机会,好似压制了许久的实力在那一刻松开,对手无招架只能认输。 那卸力的好手,这一轮也是展示了另一种攻击手段,掌法。只是三式,每一式都是金光闪闪,好似他只是一个剑师境界一样,不过众人都是知道这是他掌法本身的色彩无法改变,应该是一套至阳至刚的掌法。 方鹤乃是一个翩翩公子,所施展的身法飘逸而洒脱,总能在对手攻击即将成功之时躲开,每一次都是一阵清风吹过,这让闻到香气的江海一阵腹诽‘又不是个女子,身上弄那么香干啥,好似真的国色天香一样。’说归说此人的实力还是得到他的认可。特别是最后几式的反击,对时机的把握战局的分析强的一塌糊涂,一个极小的疏忽被他所看到,手舞足蹈之间一声长亢的声音传来,对手已倒地不起失去战力。江海这才看清这不仅仅是身法还是一套战技,那声音无比像是神农谷白鹤亮翅的叫声。 断苍守也与先前有很大的差别,前几次都是赤手空拳这一次竟然也是佩刀登台,他是名刀手而且是极为厉害的刀手,手卧刀的姿势就与众不同。那是信赖,好似手中之物不是兵器而是至亲挚友,也是自信,一刀在手天下我有的霸气,仔细看右手大拇指抵住刀格预示着他时刻都在准备进攻,也许是个快刀手。 事情也如同江海所想的那般,只是几个呼吸之间战斗已经结束,两人错开落地他的对手还保持着先前出击的姿势,只是手中长剑已经一分为二,剑毁人也就落败。再看断苍守已经向着场外走去,少有人看到他是如何出手的,都只是看到一道白光,那刀是何模样无人知晓,快!快的离谱的一刀。 除此之外还有一人进入了江海的视线中,此人面上厚厚一层看不清面目,不过从形体到动作没有一丝特别,好似女娲造人时以他为模板,所以显得极为普通,这感觉还是第一次这么直接,闭目以神识观看,也是看不出任何异样之处,连气息都是微弱至极。好似临死之人的状态,若不是江海留意还真难感受得到,正是这么一个人却给了江海极为特别的感受‘这人很强,极大可能是自己最强的对手。’ 也是这直觉让他异常认真观看着此人的一举一动,弱,无比的弱。每一拳一脚都是绵绵无力连妇孺都不如,招式也是普通的厉害。根本就不像是招式,出掌就是五指摊开向前推,踢腿也是抬脚,此情此景让他的对手都是忍不住摇头,这哪是什么武者跟喝醉了酒似的,可这是比试是通往最强的必经之路,也是无奈的出手。 近身之时当真闻到了一股酒气,此人还真是喝了酒而且不少,这究竟是个什么人,这等重要的时刻还喝酒,是极度自信还是脑子不灵光? 下一刻他算是明白了,这人都不是,只是喝醉了而已。一拳出击若是正常人定会躲闪,而他却是迎头而上,难不成他的头是练过的?再下一刻他发现自己又想错了,这家伙是来瞌睡了头自然的下垂,恰好躲过那一脚,眼看就要触地突然又停止了下坠,身体弯曲头偏向了一旁,像是极不优雅的睡姿,身体就呈现这么一个怪异的姿势。 ‘胜负已定,此人是真心的不简单。’江海看着那青年心中得出了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