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她牢牢的将人搂进怀里,密不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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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指尖素来冰凉,沾着同样冰凉的药膏落在他身上时总会叫他颤一颤,他微微抬起眼,眼尾尚且带着红意,“……师姐。” “嗯。”顾言垂着眼,力道柔和的落在他腕上的红痕上,打着圈涂抹着药膏,看上去很认真。 南宫焉顿了顿,方才发生的事情还停留在脑海中,脚踝上的温热触感似乎都有残存。 他睫底轻颤,看向顾言,她已经收回了手,将药膏放回了储物袋。 她眉目温和,“小焉别再叫自己受伤了,师姐看了心疼。” 南宫焉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好半晌才轻声道,“好。” 他只是微垂下眼,想,是真的么? 真的有人会担心他的安危,会关切他是否受伤,是否会疼么? 前世在尸山血海中走出来,最后孤零零的死去,无人问过他,无人关心他。 而如今顾言却说,“师姐会心疼。” 流箭朝他袭来时顾言毫不犹豫将他揽进怀里的场景又一次浮现在眼前。那怀抱温热,顾言的声音也无比温柔—— “小焉别怕。” 她分明痛得厉害,搂着他的手却一刻未松,甚至忍着痛意,一遍又一遍告诉他,“别怕。” 她流出的血液guntang又炙热,如同她说这句话的神情。 是那般的温柔,认真。 可以相信么? 南宫焉又抬起眼,将手腕抬到顾言眼前 “还是疼,师姐。” 他红着耳垂,声音听起来却淡然又清冷,“要师姐吹一吹。” 顾言无奈的笑了笑,眼睛弯着,像盛满繁星,“不是觉得这样很幼稚吗?小焉。” 虽然这么问,却依旧扣住了他的手腕,对着红肿的痕迹吹了吹。 她吐出的气息温热,叫南宫焉不自觉的缩了下手。 却又被用了些力的抓住,顾言吻上了那一片红痕,语调含糊又缠绵,“亲一亲便不疼了。” 她落下的吻也极尽缠绵,叫他只能泄处几声无力的轻喘。 他眼尾艳红,像是亲手把自己送进狼窝的兔子,看上去可怜又好欺负。 顾言舌尖舔了舔那么红痕,黑发又垂下了一缕,含糊不清的问他,“还疼不疼,小焉?” 他声音带着难耐的喘息,却是道,“疼……” 他耳垂红的不行,眼睫也颤着,“师姐再亲一亲。” 说出这句话,他已然羞耻的不行,视线也偏移到别处,不再看她。 顾言又舔了舔他的手腕,靠着极近的轻轻的笑,“这样便又害羞了,小焉真是纯情的不行。” 南宫焉骤然撞进这含笑的眸子里,调笑的声音也叫他脊背僵直,他别开眼,别扭道,“……才没有。” 顾言闻言又是轻轻的笑,笑的他素来冷清的脸上都染上了红意,才听见她道,“嗯,小焉才没有害羞。” 像哄孩子似的。 南宫焉羞恼得瞪了她一眼,便见顾言直起身子,扣着他的手腕将他拉了过去。 他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顾言温和的声音响起,“睡吧,小焉。” 南宫焉的头埋在她的颈侧,周身是独属于顾言温和又清列的味道,他下意识的在顾言的颈侧蹭了蹭,像只猫似得。 顾言又笑了笑,冰冷的指尖落在他的脸侧,也像摸一只猫似的,缓慢的,毫不在意的摸了摸。 南宫焉用脸蹭了蹭她的指尖,清清冷冷,却又透着无意识的媚,“……师姐。” 顾言搂着他倒在铺在地上的白袍上,将人护在怀里后满眼尽是缱绻的笑意,叫人不自觉的溺毙于此,“睡吧,小焉。” “折腾了这么久,也该累了。” 她说着,又收紧了手,叫人只能牢牢的靠在她怀里,密不可分。 南宫焉确实累极了,丹田错乱,脚踝被咬过的地方依旧红肿,他在顾言的怀里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可以听见顾言清晰的心跳声。 一声又一声,温热又有力。 他不知何时没了睡意,只听着顾言沉稳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这些声音透过他的皮rou,叫他的心脏聒噪的、鼓动着跳了起来,一时间心如擂鼓,杂乱无章。 顾言的呼吸沉郁,已然是熟睡了过去,搂着他的手却半刻未松。 他耳垂红的不行,无意识的又在顾言的颈侧蹭了蹭,才悄无声息的抽身出来,离得远了一些后才垂着眉目勾动魔气引了个简单的传信焰火。 却没注意到身后的本该熟睡的顾言勾了下唇角,看上去漫不经心。 他做完这一切,又把自己窝回了顾言的怀里,顾言即使在睡梦中也立刻搂住了他,呼吸交缠之间,他耳垂又红了。 第二日,天明。 南宫焉睁开眼,入目是顾言被阳光下照着的脸,看上去极尽温柔,满载天光。 他醒来后虽没有离开顾言的怀抱,距离却下意识离远了一些,即使是在睡梦中,顾言也依旧将他拽了回来,力道不算温柔。 南宫焉“嘶”了一声,便见顾言缓缓睁开了眸子,她起来的第一时间没有什么表情,看上去无比冷漠。 接着又弯起眸子,将头埋到他颈侧吸了一口气,“小焉怎么起的这么早?” 她声音带着刚起时的含糊,在耳畔响起时叫他脊背一苏。 他别开眼,白皙的耳垂又红了。 顾言伸手捏了捏,语调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挺可爱的。” 南宫焉别扭道,“别这么形容我。” 顾言疑惑,“为什么?小焉这么可爱,便是要这么夸才好。” 南宫焉抿了抿唇,脸都有些红了。 顾言又捏了捏他的脸,“好吧,既然小焉不喜欢,那师姐便不这么说了。” 他被捏的被迫鼓起了脸,眼神并不看她,很小声的说,“也没有不喜欢。” 顾言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人直视自己,“真乖。” 南宫焉耳尖红的越发厉害了。 顾言坐起身子,微微又活动了下脊背,经过灵力治愈过的伤口基本已经愈合,只有轻微的刺痛,她侧过头,问,“小焉想吃些什么?” 她问这话时,南宫焉感受到体内的魔气动荡了一下,他顿了顿,道,“都可以。” 顾言指尖点了点他的额头,冰凉凉的,“等着。” 她微微又活动了下脊背,盛着暖融融的阳光走出了山洞。 顾言走后,他又引着魔气传了道音,声音清冷,“这里。” 没过一会,一位黑袍的魔族找到了这里,跪地恭敬道,“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