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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佳氏绝对神助攻,不然两个傻子一时半会儿还是看不清自己的真心的。惜别离(4)黎秋失魂落魄地往外走,面色苍白。她只是有些不明白,那个总爱抱着她,哄着她,一声声唤她“丫头”的十三叔,怎么就娶了妻了呢?她不知道,这岁月看似无波无澜,却一直裹挟着身旁的一切朝着陌生的方向改变,待人回过神来,欲要攥住点什么,只能无力地发现,早已物是人非。黎秋觉得自己的痛苦来得有些蹊跷而莫名,一股苦涩说不清道不明地鲠在喉间。本是一件儿再平常不过的事。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况且十三叔已经二十有六,莫说是皇亲贵胄,便是寻常百姓家,这般年纪都早已子女环绕了……可是,她就是不愿相信,愈想愈觉得一颗心似是被生生剥离了一层,血rou模糊,这种痛苦,即使额娘西去那日也不曾有过。春画一脸担忧地扶住自家主子,她从未见过格格这般模样,平日里不都是笑嘻嘻的娇憨之态吗,今儿到底怎么了,不由声音里带了些哭腔:“格格,您有事就告诉奴婢啊格格……你这副样子,奴婢心疼……”“秋儿——”这让黎秋无比熟稔的声音带着焦急,远远传了过来,女孩儿咬咬牙,也不顿脚步,只一手搭在春画身上,疾步往前走,她才不要见他……可眼角的两串泪早在男人唤自己的时候就落了下来,怎么也止不住。黎秋暗道自己不争气,更不愿让他看见自己这副样子了……胤祥几个箭步就到了女孩儿身后,大手拉住了她微微踉跄的身子,挥手摒退了一旁的春画。“你放开我……”黎秋挣扎着要抽回手,男人哪里会让她如愿,施了个巧劲儿把女孩儿带到自己面前。“丫头……”胤祥蹲下身子,心疼地看着女孩儿梨花带雨的模样,言语间带着谦卑和一丝无措,“丫头,告诉十三叔,是十三叔做错什么了吗?”黎秋听不得他这样的语气和声音,扑进男人怀里痛哭不止,心里想到这熟悉的怀抱从昨日起就不再属于她一人了,愈发悲戚:“我不知道……不知道……”她的确不知道,正因为心里明白他什么也没做错,才更委屈,更想这样在他怀里无理取闹。胤祥紧紧抱住女孩儿小小的身子,鼻尖是她淡淡熟悉的幽香,似是时光又回到在雍亲王府上的日子,她也常常这样在自己怀里,或是撒娇,或是欢笑,独独没有这般放声大哭过。“好秋儿,都是十三叔的错,都怪十三叔,不哭了……”男人满口应下自己的过错,即便他也不知自己错在哪里。他只知道,他的小丫头哭了,因为他而哭的。胤祥觉得,再硬再顽固的一颗心,也早已被女孩儿的这些热泪融化。颈项的温热,让他滋生出一些个念头,似乎隐隐知道了什么,却又害怕自己知道。他的小丫头还是懵懵懂懂的年纪,他却不是。二十多年来,胤祥自问没对任何女人动过心,可是,或许早在某一天,让这样一个女孩儿闯了进来却不自知。男人被自己惊世骇俗的想法吓到了,身体微微一僵,不会……不会的……胤祥觉得脑海没有任何一刻像这样纷乱过,他轻柔地拍着黎秋的背,温声哄着。他得想一想,想一想究竟是什么乱了自己的分寸,是什么,乱了秋儿的心……胤祥静静坐在平稳的马车里,前襟的一片濡湿还未干透,双手置于腿上,指尖点着膝盖,闭眸思索着什么。“王爷,到了。”魏央的一声提醒拉回了男人的神游,却迟迟没有下来的意思。胤祥是万万没有料到,自己的府邸竟成了他最不想回去的地方。四哥挑中马尔汉之女,其间深意不言而喻,根基尚未稳固的帝王,最迫切的就是拉拢朝中重臣,而这最好的方法,不过是将他与皇家,永远绑在一起。兆佳氏,他这一辈子都要敬着,至少,要守着夫妻之礼……“王爷,福晋出来迎您了。”魏央的声音再次传了进来,带着几分紧绷。随后,骨节分明的一只手,掀开了宝蓝色的轿帘。胤祥不咸不淡地往外看去,兆佳氏一身湖绿的衣裳,脸上带着初为人妇的娇羞,俏生生立在了前方,双眸含笑地看向他。“爷,您回来了。”温婉而轻柔的语气,真真是大家闺秀的派头。可是,男人心里却只回想起女孩儿娇娇的哭声儿,那才是深深扎进心里,永远忘不了的。胤祥不动声色地避开安瑜想要搀扶的手,利落地下了马车。女人好不尴尬地收回半空中的手,瞧见他清冷的侧脸,得体的微笑生生僵在嘴角,攥紧了手中的帕子,暗暗地想,这真是昨天夜里那个在她身上热情似火的十三爷吗?外人皆道怡亲王为人谦和有礼,怎么独独对她这般冷漠,更何况,自己还是他明媒正娶的嫡福晋。胤祥可没什么闲心思去揣测这女人心里的弯弯绕绕,一手背于身后,一手摩挲着拇指上的碧玉扳指,往前走了几步,似乎想到了什么,也不回头,淡淡开口:“下回不必出来迎了。”安瑜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抑制不住地欢喜,方才的不虞一扫而尽,快步跟了上去。果然,他还是关心自己的……“还跟着做什么?”胤祥听见身后的脚步声,皱眉转身看她。安瑜生生红了脸,这世上怎会有这样的男子?都说美人儿一颦一笑万种风情,她家的王爷也是喜怒自有一番风度……而后目光就落到了他月白长衫上,咦,哪来的水痕?心下这般想着,手就摸了过去,“爷,您这衣裳怎么湿了?”胤祥侧身避开了她,黝黑的眸子看向她的脸,沉声道:“本王问你,究竟有什么事?”安瑜被男人语气间的疏离唬了一跳,讷讷对上他的黑眸:“妾身想着,后日回门,王爷可有空暇?”一句“没空”正要脱口而出,生生在喉间打了个弯儿,重新咽了回去,“后日我自会向皇兄告假。”“那便好,那便好……”安瑜大舒了一口气,整理好一脸娇俏的微笑后抬头,男人却已经远去。是夜,安瑜房里的灯点了许久。终于,待她吹过蜡,安置之后,男人才匆匆进了门,似是个急色的毛头小子,毫不怜惜地在她身上肆意褫夺。安瑜含着泪,尽量打开自己,颤声大胆唤出了他的名儿:“爷……胤祥……妾身欢喜你……”男人闷哼一声,抗起她两条细腿儿,几个出入便将阳具深陷暖宫之中,在女人的高吟间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