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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玛”的,倒是从未撒下这种子来。想到这里,胤祥神色有些莫名,这第二个孩子来得出乎自己的预料,莫非……安瑜看出男人的神离,心里暗叹,却也无可奈何。慢慢来吧,便是块儿冷硬的石头,也有被她捂热的一天。……一刻钟的功夫,胤祥就一人出了屋子。门外是静立的魏央,黑夜如布,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王爷……”声音低沉中带了些涩意。胤祥这才侧头看了他一眼,有些惊讶又了然地勾了勾嘴角,也不说话,快步走向书房。魏央赶忙跟上他,到底快不过胤祥的步子,书房的门已经阖上。魏央攥紧了拳头,幽深的眸子瞧着里头明亮的灯火,撩起衣摆,直直跪在了门前……惜别离(7)那一边,富察氏得了安瑜再次有孕的消息,气得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身边的婢女也是替主子心疼,都进门两年了,王爷竟然一次也没宠幸过自家侧福晋。虽说那兆佳氏模样生得好,主子也不差啊,怎就落得如此尴尬境地……主子不得宠,她们这做奴婢的就更没有翻身的时候了。脑海里不由闪过个主意,一番斟酌愈发觉得可行,附在富察氏耳边低语:“主子,您瞧今儿个正房那位有了身孕,王爷自然是不会进她的房了……不如……”富察氏听完狐疑地看向她:“能行吗?万一被王爷发现……”“不会,王爷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里能想到那么多!”“既如此,今晚若真能成事,定重重赏你。”富察氏有些心动了,她期待这一天太久,如今机会就摆在她面前,不由忧惧又兴奋。“那奴婢就先谢过了。”……“呦,这不是魏央吗?怎的跪在外面?”富察氏亲自端着一盅银耳羹,粉面微红地朝书房走去。谁知还未进门就瞧见王爷身边的红人儿跪在外头,心里不由一阵咯噔。莫非今儿爷发了脾气?魏央闻言朝来人一拜:“奴才见过侧福晋。”富察氏笑着点头,算是回应:“王爷在里头吗?”“在的。”话音刚落地,书房的大门应声而开——“在聒噪些什么?”胤祥双眉紧锁,冷眼看着一立一跪的两人。富察氏连忙迎了上去,“爷,妾身想着您公务繁忙,这么晚了书房还点着灯,所以特特做了这银耳汤给爷送来……”“哦?”胤祥挑眉,一脸玩味儿地打量她,那么快就不安分了吗,“既是你亲手做的,那就进来吧,本王倒要好好尝尝。”富察氏顿时眉开眼笑,小心端着进了门。“你的事,本王明日再好好问你。不必跪着了,走吧……”话落,就重新阖上了门。书房里头,富察氏有些忐忑不安,第一回进了王爷的书房,竟跟做梦一般。今晚大概就能成事了吧,倒是她也添个一儿半女的,后半生也算有个依靠……胤祥也将女人的心思猜了个十之八九,心中冷笑,“不是说给本王做了银耳羹吗,还不伺候着?”“是是是……”富察氏赶忙回神,将金边釉碗并上汤匙呈了上来,“王爷尝尝。”胤祥瞅了一眼女人期待的小脸,嘴角笑意不减,接过碗,细细打量着碗里精致的物什。富察氏见他只盯着瞧,迟迟不动汤匙,不由慌乱起来,莫非他察觉到什么了,遂犹豫着开口:“爷,您不尝尝吗?”“砰——”釉碗应声而碎,富察氏像是受惊的鸟雀,脚一软就跪倒在地。“不曾想僧格竟生了你这等女儿,如此肮脏之事也敢在怡亲王府做出来……”胤祥背过手,漆黑的鞋面挑起女人筛糠似的下巴,言语间尽是冰冷,“着实令本王失望。”“来人啊,福晋在何处?宣兆佳氏!”胤祥嫌恶地别过脸,朗声开口。那头方才歇下的安瑜在下人们的簇拥下,匆忙赶过来。一见这满屋的狼藉,和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富察氏,就知晓了大概。安瑜强笑着走上前去,“爷,这是怎么了,发那么大火?”胤祥嘲讽一笑:“这便是你掌的后院?为了争宠,连下药之事这等下三滥的手段都可行出来,下回本王怕是要交代在你们几个手里!”“王爷!”安瑜也跪下身子,出言解释,“此事确实是妾身失察……可meimei想来也是一时糊涂……”“一时糊涂?那福晋的意思是?”胤祥玩味地看向安瑜有些发白的脸。“妾身……妾身觉着,适逢妾身有孕……王爷不如……”安瑜犹豫着说出违心的话,一来想就此化解此事,二来……也想试探一番男人的真心。谁知胤祥朗声大笑:“难得福晋贤惠,倒是本王小题大做了。好,不过是个女人罢了……富察氏,看在福晋的面子上,本王恕你无罪,今晚便在你屋里歇下。”说完转头看向面白如纸的安瑜,“深夜叨扰,福晋回房安心养胎吧。”话落,男人头也不回地朝侧院走去。吓傻了的富察氏万万没想到这场闹剧是这么个结局,一把抹净了脸上的泪水,谢过安瑜后也赶忙起身回房。安瑜双目空洞地盯着前方,无情者终究无情,帝王家个个如此。她本不该有此期待,自取其辱罢了…………“爷……”富察氏粉面含羞,欲上前为胤祥宽衣。男人一把挥开她的手,似是在躲避什么肮脏的东西,“你且给本王听好,若再不安分些,王府里定是容不下你。莫说你父亲是个小小佐领,便是当朝大学士,本王照样能收拾你们!”富察氏霎时僵了手,她知道王爷的意思是要对自己的母家下手了,掩面痛哭,“爷,妾身再也不敢了,求王爷饶过父亲……”“此事是你一人所为,还是哪个为你出的主意?”“这……”女人显然没料到他如此敏锐。“说!”男人的一声厉喝,惊得她下意识招出了贴身的丫鬟。“呵,甚好。”胤祥面无表情地摩挲着碧玉扳指,“这样的丫鬟,留不得。”天边已然泛白,胤祥依旧辗转难眠。宏昌的周岁礼,竟凭空生出那么多事端,不过也不失为一个远离那些个女人的好契机。不知怎的,眼前就浮现起黎秋白玉般的小脸。“秋儿,秋儿……”几声低低的呢喃,男人也缓缓入了梦乡……————————————————————